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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東川連忙站起來:「……走,我帶你洗手去。」
賀焱哦了聲,將沾著妹妹口水的糖往嘴裡一塞,賀東川看得額頭青筋跳動,最後選擇抬起頭,眼不見為淨。
父子倆走得乾脆,吃糖吃得正歡快的慢慢不幹了,扯著嗓子喊起來:「糖……糖……爸爸、哥哥、壞……」
蘇婷抱著孩子,趕忙在裝零食的袋子裡翻找起來,沒多久拿出個雞蛋糕,掰開餵給慢慢。
自從吃過一次雞蛋糕後,每次去市里百貨大樓,看到雞蛋糕慢慢就會「呀呀」叫喚,哦,她現在不呀呀叫了,改成了更直白的「要要要」。
雞蛋糕一入口,慢慢是糖也忘了,爸爸哥哥也不壞了。
床鋪對面是個出公差的中年人,之前只跟賀東川簡單聊了兩句,這會看到慢慢眉開眼笑,忍不住道:「你閨女挺好哄。」
蘇婷笑著說:「就是愛吃,有好吃的,一哄就好。」
「那也挺好。」
兩人聊著天,賀東川就帶著賀焱回來了,坐下後問:「在聊什麼?」
「他說慢慢好哄,就聊了兩句。」蘇婷說。
中年人又說:「我看你們家老大也很懂事。」
賀焱耳朵尖,逗著妹妹也不忘聽大人們聊天,被誇獎後默默挺起胸膛,他也覺得自己很懂事,嘿嘿。
賀東川眼睛瞥向賀焱,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得意上了,便開口說:「懂事是懂事,就是不太穩重。」
賀焱腦袋耷拉下去,抬頭哀怨地看一眼老爸。
賀東川心裡偷笑,面上卻淡淡的,繼續跟中年人聊天。
……
在榕市上火車時,蘇婷身上雖然穿了三件衣服,但都很薄,火車剛出閩地,她就開始冷得打哆嗦,趕緊從帶的行李中翻出件厚呢子套上。
但厚呢子也沒能頂多久,火車開過淮河,溫度便開始斷崖式往下跌,沒進河北,蘇婷就把裹上了厚棉襖。
棉襖是原身從老家帶來的,閩地因為緯度低,冬天最冷的時候也穿不上棉襖,所以百貨大樓里賣的衣服都不太厚。
為了回首都過年,剛進一月蘇婷就原身的棉襖,和賀東川的軍大衣從箱底翻了出來洗乾淨了。
另外蘇婷還特意打電話,讓程曉曼給賀焱買了身厚衣服寄來,慢慢反而沒那麼麻煩,衣服穿厚點,襁褓一裹就行。
因為閩地溫度高,上火車時一家子穿的都少,但隨著火車一路向北,他們身上的衣服也越加越多。
等到首都,他們的行李空了三分之一。
到首都時是下午兩點,這個點是平川島一天中溫度最高的時候,但首都剛下完雪,氣溫沒有最低,只有更低。
剛下火車,蘇婷就被迎面而來的寒風吹傻了,真寒風如刀,寒意從腳底蔓延,不到一分鐘,她打了三個噴嚏。
跟她比起來,家裡另外三個情況就好多了。
賀東川身上裹的是軍大衣,出了名的厚實保暖還防風,賀焱身上穿的是棉襖,帶帽子,還很長,慢慢就更不用說了,兩層襁褓一裹,睡得別提多安穩了。
看到蘇婷打噴嚏,賀東川問:「我把軍大衣給你?」
「算了吧,你給我我也穿不上。」蘇婷搖頭說,而且賀東川裡面穿的雖然是冬天的軍裝,但那厚度根本抵抗不了首都的西北風,光穿那一身,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住。
蘇婷說:「我們趕緊出去吧。」
賀東川點頭,讓蘇婷抱著孩子,牽著賀焱,自己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外走。
剛出火車站,三人就被個穿軍裝的年輕人叫住了,走過去一問,才知道是賀父安排來接他們的。
賀東川很驚訝,上車後跟蘇婷說:「我當兵這麼多年,我爸就安排人來接過兩次,一次是咱們結婚那會,一次就是今天。」
上次他能理解,畢竟當時他和蘇婷剛結婚,為了表示對兒媳婦的歡迎,他爸媽總得有所表示。
但這次……賀東川忍不住嘀咕:「我爸轉性子了?」
開車的年輕小伙子聽到賀東川的話,忍不住咳嗽兩聲,表示我還在呢,完了又開口說:「首長說了,他讓我來,主要是為了接蘇女士和兩個孩子。」接賀東川只是順帶。
賀東川:「……」是他爸能說出來的話。
……
前世蘇婷大學是在首都上的,讀書時她一直以為自己畢業後會留下來,她爸也是這麼希望的,畢竟人往高處走,和老家相比,首都是很大的平台。
他出事前半年飛首跟蘇婷見了一面,特意把她當時的男友也叫上了。
席間他告訴兩人,說正在做的項目要是成了,公司肯定能更上一個台階,他還托關係給她找了份工作,畢業轉正就能解決戶口,等戶口落實下來,就能立刻買房。
房子地段隨他們挑,反正資金不夠全款就先首付,貸款他來還,肯定不讓他們操心,但有一點,女婿必須對他閨女好,否則……
剩下的話她爸沒說出口,因為她看男友臉色不太好,佯裝發脾氣打斷了她爸的話。
當天送走她爸後,男友就沖她發了通脾氣,說他跟她在一起,看中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為了錢。
她當時很傻白甜,迅速信了男友的話,哄了他大半天才和好。
但和好沒半個月,她就偶然看到他在關注房產信息,問起來時他說:「你不是要買房嗎?我幫你看看,免得到時候吃虧上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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