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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效果這麼強?
呵呵,其實人老章頭挺有分寸,一開始只是苦著臉,滿身落寞和委屈的在有些人看的到的地方,偷摸著哭而已。等著有人好奇心起來,開始問訊的時候,說起自己被□□的事兒,又含糊了幾句,引得別人以為,是那小子想謀他手裡,他兒子留下的一塊手錶,而他因為想留作紀念,沒肯拿出來而惹的禍。
哎呦,雖然他半句抱怨的話沒說,一點要報復的意思都沒流露,可效果卻炸了呀!這年頭本來對那些想要靠著踩人和告密上位的做派很不感冒,容易讓人聯想到以前的那些漢/奸,狗腿子嘛,心裡膈應。
如今又加了一個巧取豪奪,搶奪不成還下狠手整治人的事兒,那形象還能有好?這已經和以往壓迫百姓得混球沒區別了呀!這樣的惡人,誰還敢靠近他?躲都來不及。
若是以往,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讓這人將支援地方建設知識分子的名聲都給毀了,領導們肯定不干,怎麼也要緩轉緩轉,可誰讓這人前頭還幹了一處連自己人也坑的事兒呢?這下好了,一下子就將他自己和其他下來支援的同學們都給分開了。既然只是個體,不是整體,那領導們有什麼好發愁的額?直接將事兒往上頭一匯報,人就利索的給退了回去。
你們想怎麼安排我們不管,可這樣的,我們不想要!這就是根攪屎棍,你們不嫌麻煩自己留著吧!對,領導們往上捅的時候就是這麼硬氣。
為啥他們這麼幹脆?這裡頭彎彎繞繞的有點多,概括的來說,就是表明了一下態度。
本就不想要他們來占本地人的名額,因為政策才勉強同意了,為了這個,我們被下頭的老百姓可埋怨了好久。誰想,他們好說話了,上頭卻給了這麼一個禍害。這啥意思?等他們好欺負啊?不能,再聽從領導指揮,那也不能說他們什麼人都要啊。
領導們和上級不斷地打著太極,你來我往的,借著這個事兒,鬧得十分的熱鬧,而鎮子上呢,因為這一個攪屎棍,意外的倒是讓其他下來的人和當地百姓融合的順當了起來。或許是因為有了共同吐槽的對象?有了共同的敵人的關係?
也許吧,反正劉海生和沈夏的關係是好起來了。這一回沈夏更是問沈冬要了兩斤白米,說要送給劉海生。
「白米?怎麼想著送人這個?看病人不是給兩個雞蛋更好些?」
「送別人確實雞蛋合適,可他這裡,這個,才是他的心頭好。」
說起這個,沈夏難得露出幾分孩子氣,一臉沒想到的衝著沈冬嘀咕道:
「我聽他說,他家是南面海邊城市的,日常吃的都是米飯,下飯呢,也總是吃鹹魚鹹菜,哦,還有海里的菜,嘶,海里居然也能有菜?那是個什麼菜?想都不敢想,嘿,大海,還挺有意思。」
大海有意思?是了,這裡離著大海老遠,沈夏從生下來開始,見過的最大的水源,也就是鎮子變得一條河,以及村子邊上的大湖了,哪裡能想像大海是什麼樣?這年頭沒電視,沒網絡,也就電影裡能瞄到些海的模樣,可這樣能有多大範圍?怕是課本上的什麼海燕,海鷗說的還清楚些,心生嚮往也是有的。
明白了這一點,再去回想沈夏對海里有菜的驚奇勁,沈冬不厚道的就笑了起來。
「你該不是將他說的什麼海里的菜和湖裡的水草想到一處去了吧!哈哈,你也不想想,海帶不也是海里的菜?早年爸不是帶回來泡發了燉湯給咱們吃過?那是水草的樣?」
沈冬一笑,沈夏就羞惱了起來,邊上雙胞胎還起鬨的跟著哈哈大笑,不知道笑些什麼,他血就衝到頭頂心了,瞪著眼,沒好氣的犯倔咋呼到:
「怎麼就不一樣了,一樣細細長長的,就是一個小些,一個大些,我看,就是一樣的。」
「對對對,一樣細細長長的,哈哈。海帶是海草,你說的半點沒錯。哈哈。」
你要不是這麼笑,看在你這認可的速度不慢上,我也就當真了,可你這麼一笑……
「沈冬。」
呦,都連名帶姓的叫了呀,那不能再惹了。
沈冬立馬揉了揉臉,擺正了一下表情,煞有其事的點頭:
「咳咳咳,那什麼,我也沒見過,聽著挺有道理,嗯,不定就是這麼一個意思呢。對了,大哥,若是這麼說,他老家那裡,這海帶應該挺多吧!能托他買點不?爸不是說這東西小孩吃著好?好像是不容易得什麼大脖子病還是怎麼的,有這樣的門路,咱們買點吧,正好給三單四雙多吃點,他們可是到了得這個病的年紀了,還有二叔那邊,應該也用的上。」
轉移話題的方法雖然有點生硬,可這是正事兒,沈夏聽著自然而然的就丟開了先頭的不高興,皺著眉尋思起了可能性。
「應該可以吧,我明兒就去問問。對了,家裡玉米面好像還有不少吧,你收拾出一袋五斤來,明兒我也一併帶走。」
「這又是給誰?」
「給老章頭,回來的時候聽隔壁大柱說,老章頭病了,好幾天都沒去菜場上班了,我上班路過的時候過去看看,順路送點糧食過去。」
老章頭啊,這個自打分地之後來到鎮子上沒什麼存在感的老頭,經過了遊街的事兒之後,可是引發了鎮子上好些人的同情心,特別是再有些老人盤點了他解/放前各種行善救人的事兒之後,更是得了不少人的敬重和親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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