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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將計就計的把二叔的黨羽連根拔起,肅清了公司里的反對勢力,徹底掌控了全局。
言嘉:「周岩呢,他會不會亂說話,把沅沅置於不好的輿論里。」
周岩既然能把自己的孩子當做棋子配合紀元烽做戲,肯定會在事發時不遺餘力拿孩子做籌碼自保,她擔心沅沅因此受傷害。
紀承宴:「我已經讓相熟的人把他單獨關起來,暫時不可能接觸外人。」
「萬一二叔留了後手呢?」
「不會的,二叔已經徹底沒了反擊之力,不過保險起見,我準備親自去找周岩。」
言嘉頷首:「確實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當初他一走了之以後,後面的事肯定都不知道。」
「嗯,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紀承宴的眼底蓄著難掩的怒意。
*
周岩坐在冰冷的牆角,仰頭望著窗外,巴掌大的月亮透過一尺見方的窗戶,撒下一地清輝。
腦中一直縈繞著紀瑾含淚看著他的畫面:「如果我死了,您就只剩一個人了,不是您的錯,是媽媽不知道什麼是愛,還沒有學會愛您就失去了您。」
他仰靠著冷硬的牆壁,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笑著笑著眼淚從眼角滑落。
說的好像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似的,你才四歲,你能知道什麼?
周岩不覺哼笑出聲,只覺胸腔像是被誰塞了一團棉花,不斷吸附著他心臟的水分,直到它乾涸枯萎,徹底失去跳動的養分。
倏然,耳邊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周岩緩緩側目,看向門縫處被燈光拉長的影子。
隨著大門的開啟,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緩緩步入,帶著睥睨一切的氣勢徐徐靠近。
「紀總,別來無恙啊!」周岩收回視線看向窗外,調笑的音調裡帶著輕蔑。
紀承宴在拘室前站定,透過鐵柵欄看向坐靠在角落的周岩。
「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周岩呵笑一聲,「找我幹什麼,把孩子還我嗎?」
紀承宴微微擰眉,「紀瑾已經入了紀家的宗譜,是我紀家的人,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當初因為父親的失蹤,錦顏並未在出生證明父親那一欄填寫信息,紀瑾的監護權屬於錦顏,當初託孤時,錦顏大概沒有對生父抱有任何希望,所以把監護權一併轉給了紀承宴。
「你就這麼喜歡當便宜爹嗎,幫別人養孩子是你的癖好嗎?」
「錦顏不是別人,她是我的朋友。」
周岩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笑得渾身顫抖:「朋友?你猜我信不信!」
「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我來只是把錦顏當初託付給我的東西歸還,至於要不要,你自己決定。」
紀承宴從兜里掏出一個帶鎖的筆記本,輕輕的放到矮桌上。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是對是錯已不重要,但有一點你必須知道,錦顏對我雖有仰慕之情,但當她找到你的那一刻,愛意便隨之轉移,只是她不知道依賴也是愛的演化。」
周岩懶懶的看過來,視線在筆記本上一晃即逝。
「她說你知道密碼。」
扔下這句話之後,紀承宴利落的開門離開。
周岩重新轉頭看向矮桌,視線緊緊的黏在筆記本上。
良久,他才動了動僵硬的腿,顫顫巍巍的邁步走近。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死死的摁在筆記本的封皮上,直到骨節發白,血肉里傳來一陣強過一陣的劇痛,才抖著手把本子摁在心窩上,再仰頭時,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悽然滑落。
*
紀瑾出院那天,爺爺奶奶也來醫院接他,一家人直接去了爺爺家,歡歡喜喜的吃了一頓飯。
飯後,爺爺帶著紀瑾去到遊戲房,爺孫倆玩著遊戲吃著零食,歡聲笑語從裡面不斷的溢出,惹得趙懿也忍俊不禁,跟阿姨打下手的間隙,還不忘數落著老爺子的各種變化,以及沒骨氣的化身孫兒奴的種種醜態。
一向寂靜的老宅頓時變得熱鬧起來,到處都洋溢著歡樂溫馨的氣息。
言嘉和紀承宴在二樓書房,一個忙著打款陪違約金,一個忙著開視頻會議,賺錢養家。
生動的貫徹著老公賺錢老婆花的男德精神。
夫妻倆剛忙完,正準備抱一抱溫存一下,紀承宴卻接到了申奕的電話,告訴他周岩畏罪自殺了。
紀承宴一點都不驚訝,像是早有所料。
言嘉只是怔愣了一會兒,就想??x?通了:「大概是不想給孩子留下污點吧,周岩這麼做也算一種解脫。」
紀承宴把人摟懷裡,「好不容易得了空,只准看我,想我。」
他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個吻,輕輕啄吻著眼睛,秀氣的鼻子,白皙的臉蛋,最後在唇瓣上加深,讓這份旖旎不斷朝著曖昧的氛圍里徜徉。
紀瑾端著蛋糕招呼爸爸媽媽吃甜點,結果又撞見爸爸媽媽親親,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回他坦然多了。
正準備墊腳關門,卻被爸爸的眼神抓了個正著,嚇得縮了縮脖子,一臉歉疚羞澀的笑。
紀承宴沖他使了個眼神,小糰子立馬心領神會的把門輕輕關緊,紅著耳根奪路而逃。
走了幾步越想越高興,爸爸最近和媽媽親親的頻率越來越高,是不是說明他馬上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啦?
想到這裡,紀瑾眉眼一亮,一個沒忍住,朗聲歡呼道:「爺爺奶奶,您們很快就要添新孫子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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