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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鮮的呢!
哦,也對,畢竟是擅長做出美味菜餚來的散兵。
她確定了這碗粥是對自己胃口的,眼睛亮亮就繼續開始喝粥,喝了兩口之後問:「那個,如果我一會兒還想吃的話,還有嗎?」
散兵「嗯」了一聲:「別人不需要。」
換言之,粥是她一個人的。
阿麗婭「誒」了一聲,說:「你這兩天說話好客氣哦。」
她都有點兒不習慣起來了。
放在平常,這會兒散兵應該在嘲諷她「只有你才會吃那麼多菠蘿,連牙都酸倒了」,又或者是「連小孩子都知道別一次性吃那麼多菠蘿」。
但是這會兒他居然一點兒嘲諷都沒有誒!
溫柔到讓她懷疑今天晚上的月亮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散兵:「……」
他深吸一口氣,想要忍住但到底還是沒能忍住。
「所以,你就是個喜歡挺人對你冷嘲熱諷的怪胎?」
阿麗婭對他的冷嘲熱諷絲毫不介意,反而用力點點頭:「對對,就是這個味,這下對了。」
她剛剛和散兵對話的時候,怎麼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合著就是缺了這點習慣性的陰陽怪氣。
散兵:「……」
有些時候,他是真的很想掀開阿麗婭的腦殼,看看她的腦子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這腦迴路,真的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
阿麗婭低著頭,在椰子殼小碗裡面撈著粥水裡面的鰻魚肉。
雖然粥很鮮沒錯,但還是鰻魚肉更好吃一點。
散兵確實很會做菜,平常都需要用比較濃的調味來烹飪的鰻魚放在粥水裡面,滋味竟然也不輸給大眾做法,反而還多了一點兒別樣的原味鮮甜。
撈了一會兒沒別的散碎鰻魚肉給她撈了,她就先把勺子往碗裡一擱,問散兵:「像這次來到海島團建……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嗎?」
她覺得這段時間散兵出現在她身邊的次數似乎變多了,但是仔細一想卻又發現每天的相處時間其實和在須彌的時候差不多。
仔細思考過後,阿麗婭覺得導致她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大概是團建。
散兵和其他人都不熟。
或者,也不能說完全不熟,就是他無意和別人有些交流。
就算是萬葉,散兵也只是偶爾交談兩句,並不會像熒一樣,逮著一個就能聊上一兩個小時的天。
唉,散兵和熒對比起來,簡直就是標準的社恐對標社牛。
阿麗婭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覺得散兵在面對著那麼多人,只能找自己實在是太孤單了——至於什麼一個人主動孤立剩下的所有人什麼的,她完全沒把這點考慮在內。
她現在就在想,海島的度假雖然很有意思,對她來說整體也算是放鬆,但如果對散兵來說很無趣,甚至算得上是反向「放鬆」的話,她下次就……
就不參加這些團建活動了。
「怎麼會這樣想,海島的景色……還不賴吧。」
其實是真的有覺得團建什麼都都很無聊,甚至還有點兒傻逼的散兵完全沒有把自己內心所想真實呈現出來的意思。
「人有點多,但只是我一直處理不好這種場合而已。」
他看得出來,阿麗婭很喜歡團建。
「這樣啊……理論上來說,我應該給你介紹幾個朋友,一點點把你引入我的社交圈,但是每次想要這麼做的時候,我又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就好像散兵和其他人不兼容,不在同一個世界觀里一樣。
阿麗婭嘆了口氣。
「算啦,反正……以後我會更仔細地考慮考慮之後再參加團建的。」
「哦哦,對,說起來,我其實還挺好奇的,你在愚人眾裡面參加執行官們的團建,也是這樣一個人孤立剩下所有人的嗎?」
每次看到散兵站在一邊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開始好奇愚人眾團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散兵:「……」
散兵:「比現在還糟一點,因為我們會互相嘲諷。」
比如說,他很難在看到女士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的時候,忍住不對她的傲慢說上幾句。
而當然,女士也絕無可能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散兵甚至一度覺得,所謂的愚人眾聚會,本質上就是幾個執行官站在一起,互相戳彼此的痛點。
比如說,僕人會提及博士在須彌被驅逐的經歷。
「也沒什麼值得說的,其實很無聊。」
散兵頓了頓,繼續道:「如果和現在的沙灘燒烤比起來,我會說愚人眾執行官之間的聚會,不如這場燒烤有趣——哪怕對我而言也是這樣。」
這話要是讓富人聽到,潘塔羅涅肯定會面上笑眯眯,暗地裡卻把高腳酒杯捏碎。
雖然說愚人眾執行官們之間確實沒有哪怕半分的同事情,也確實暗流涌動波譎雲詭,但至少在宴會上,食物和酒水,以及配套的音樂種種,都是最貴也最好最奢侈的。
怎麼就連一個一拍腦袋想出來的沙灘燒烤都不如了。
「這樣。」
阿麗婭認真地點點頭,煞有介事的樣子就像是把這段沒什麼信息量的話也當做了需要閱讀理解的文段去分析。
「那……以後如果我們企業要搞公司團建,聚餐也弄燒烤,你覺得可行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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