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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並不妨礙持著不同的意見,很快就吵起來了。
行秋:「不行,我覺得還是文明。」
文明這種遊戲,才是真正人類應該在上面消耗自己的生命的好遊戲。
阿麗婭:「……」
不,她只覺得所有人都太過走心,以至於讓她有些無語。
她翻著論壇里的這些帖子,一個一個地看過來。
在璃月人說鬥地主老少咸宜的時候,須彌人表示非常不解,明明《一個巴掌拍得響》一個人就能玩,為什麼璃月人偏偏會覺得需要三個人湊在一起才能玩的鬥地主更方便。
而且,就算要玩牌類遊戲,不應該先去玩七聖召喚嗎。
在須彌人說《一個巴掌拍得響》變態但解壓,尤其是文案很有意思的時候,蒙德人就會跳出來:「什麼叫變態,這就變態了?你見識過派蒙飛著飛著墜機了,怎麼點屏幕都救不起來的痛苦嗎?」
璃月人:其實我們璃月人真的不太懂,為什麼你們兩國人都要玩這種明顯是在虐待自己的遊戲。
阿麗婭:她覺得在論壇上面真情實感吵這些的,她其實都不太懂。
「玩個遊戲嘛,何必上綱上線。」
她聳聳肩,關掉面前的虛擬投屏。
「再說了,天命遊戲的當家花旦,肯定不可能是三個小遊戲啊。」
這三個遊戲都不錯不假,但並不妨礙她的野心,在於星辰大海。
行秋這會兒正是靈感上來的時候,就在阿麗婭租下的院子裡,趴在一張桌子上奮筆疾書——阿麗婭決定等他寫完這份稿子,先讓他自己念一遍,好方便她把這份文件語音識別之後錄入腦中電腦的遊戲製作部分。
反正,行秋的字,但凡是手寫的,多少帶點看不懂。
有靈感不表示不能暫停,況且枕玉老師也算是作者中的老油條了,寫完一段,放下筆,一邊揉著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腕,一邊抬頭:
「所以,阿麗婭老闆,你的星辰大海到底是什麼?」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阿麗婭是怎麼回答行秋的,我們這邊暫且停一停,先按下不表——且說在千里之外的雪原之上,一位曾經的璃月人,是怎麼在聽到了愚人眾傳會來的消息之後,彎彎著一雙笑眼,將手裡的水晶高腳酒杯捏了個粉碎。
[富人]潘塔羅涅已經離開他的故鄉很久了。
對於他而言,璃月大概就像是須彌之對於[博士]多托雷,一樣都是一個不怎麼想要回望的地方。
不過,還是難免避免不了,會時時關心來自那裡的消息。
「哦?是不好的消息嗎,潘塔羅涅?」
滅除了自己二十三個切片,於是現在算是元氣大傷,正在雪原中這座奢華享受的別墅中修養的博士靠在沙發上。
他最近體會到了沒骨頭的舒服,從此坐姿就再也沒有挺拔起來,反而總是靠著沙發,幾乎要把自己陷進去似的。
「就像你從須彌得來的消息從來都不好一樣。」
富人將手上來自北國銀行分行行長的信件放在蠟燭上。
燭火輕微搖曳著的幽藍色外焰點燃紙張,黑色的灰燼線一點一點沿著紙面朝上攀爬,在快要觸及捏著信紙的那隻手的時候,被他扔了下去。
火焰沒有觸及桌面。
它在落下之前就已經在半空中自我燃盡了。
博士看著桌面上零零散散落下的那些灰燼,挑眉道:「不給我看看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好看的,總歸也就那些東西。」
富人這麼說著,還是將信件上,北國銀行分行的行長寫的,那些凝光用來「婉拒」北國銀行加入虛擬貨幣計劃的言辭對著博士重複了一遍。
「須彌又一次拒絕了你,多托雷;璃月沒有明著拒絕我……大概吧,不過它可隨時都在向我表達排擠的意思呢,大概要是看到我離開,璃月會很高興吧。」
室內顯得有些幽微,還有些冰冷的光澤落在他交握十指戴著的那些戒指上。
寶石和金屬發出的光,就像是他眯著的眼睛中閃過,很深很深的光一樣。
「但我覺得……頗為榮幸。」
他的聲音像是儲藏在看不到太陽的地窖中的絲綢,表面陰冷,卻又光滑,一點一點像是一首大提琴曲一樣,自聽者的耳畔滑過去。
「能夠被這樣提防……可見那位天權星凝光大人,算是被北國銀行的存在戳到痛腳了。」
對於同事這樣的宣稱,博士不置可否。
或許是因為他最近正在修養,又或者是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正住在富人的豪宅上花著對方經營來的錢,所以總要給主人留點兒面子。
總之,他沒有擺出傲慢的姿態,更沒有開口嘲諷。
而是態度非常平靜地問:
「那麼,你打算去璃月一趟?」
「大概吧,既然那位天權星凝光都已經要請我這個北國銀行背後真正的主持人去和她商談,我沒必要不去。尤其是,這個虛擬貨幣的點子確實不錯。」
以富人對金錢那敏銳的捕捉能力,他清楚地知道,如果這次北國銀行沒有搭上這場順風車,或許一開始還能夠靠著先前的積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時間一長,必然會受到很大的打擊,實力大不如前。
北國銀行的存在,基本也可以說是他這個並不擅長戰鬥的人成為執行官的根本理由之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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