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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們並不是因為雷電影從一心淨土中出來,這才擔心自己被算舊帳,匆忙逃離,而是在此之前,已經有了其他事情要做,因此相當有秩序地離開了稻妻。
現在看起來,估計,他們打算做的事情,就是在雷神之心到了散兵的手裡之後,從稻妻轉到須彌,憑藉須彌的虛空系統以及大慈樹王留下來、經過須彌教令院傳承、改進之後的技術,製造出新的神明。
這樣看來,或許大賢者阿扎爾那邊,已經做好了要利用虛空系統,讓須彌的民眾在夢境中輪迴一百六十八次的準備了?
畢竟……
雖然很是討厭博士這個人,但阿麗婭還是不得不肯定,對方在搞出點什麼科研成就方面,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七葉寂照秘密主的誕生是個非常大的工程,不過,如果不抓緊時間的話,說不定博士還真的能夠在縮短的時間內把新的魔神給創造出來。
那樣的話,雖然旅行者也不是不能打,但……
阿麗婭嘆了口氣。
她其實是不太希望散兵……經受一次和七葉寂照秘密主連接在一起的時候,全身上下的劇痛的。
她私心覺得,每一個過完了3.3傾落伽藍劇情的女玩家,基本都會對散兵產生一點憐愛的情感。
尤其是在看過世界樹被修正之後,那個乖乖的純白小散流浪者之後。
誰!能!不喜歡!小白散!!!
現場表演一個媽粉瘋狂。
裡面的愚人眾很快就不再談起這次去須彌的目標什麼的了,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這個船艙中的幾個人開始說起至冬國,懷念他們故鄉的雪原。
衰老的聲音說起熬煮得有些粘稠的紅色菜湯,又說起自己小的時候家境貧寒,每次都只能到了重大的節日裡,才能往菜湯裡面融化一小勺酸奶油。
這些東西,阿麗婭完全沒有必要聽。
從愚人眾開始說起與家鄉有關的話題的時候,他們就暫時脫下了身上象徵著愚人眾的身份,變成了一個個流落異鄉、為了某個理念願意付出生命的普通人。
普通人的故事啊,普通人的故事,是可以打動旁人的心的。
阿麗婭悄無聲息地從他們的船艙門口離開了。
背後是船艙內那個衰老的聲音帶著一點哽咽的感嘆聲。
「我還能……回去看一眼嗎?」
那冰封的雪原。
*
做為一個有情感的人,阿麗婭非常希望船艙中那位上了年紀的愚人眾可以在臨終之前回到他朝思暮想的冰原之上,順便再喝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裡面融化了一大勺酸奶油,因此帶著獨特的發酵過的牛奶的香味的紅色菜湯。
但是做為一個普普通通的須彌群眾,阿麗婭覺得,自己應該站在須彌人的角度上,將愚人眾到須彌來有所圖這一點悉數上報。
只不過,現在的教令院肯定已經是靠不住的了,畢竟六個教派中,除了生論派在內的兩個教派之外,其餘全都站在了和愚人眾相同的立場上。
她要是傻乎乎地直接去教令院,估計當場就能被定上一個「對友邦不敬,影響須彌外交」的罪名。
不能告訴教令院,但是什麼都不防備肯定不行。
阿麗婭心想,上岸之後,她應該先把消息透露給賽諾和提納里,哦,要是可以遇到艾爾海森的話,艾爾海森也不錯。
前兩位有道德有良知,是非常正統的旅行者同行夥伴,最後一位雖然看起來多多少少不那麼屬於正統定義上的正義的夥伴,但他……
他想過寧靜的生活。
很明顯,和愚人眾沾邊了的教令院不會給艾爾海森這個機會。
所以,他估計也不會完全坐視不理。
看來,船靠岸之後,她還得第一時間去找風紀官——唔,不行,不能去找風紀官。
風紀官的隊伍太大了,雖然說賽諾是個相當信得過的夥伴,但是如果不能直接找到賽諾,難說風紀官中有沒有投靠了大賢者阿扎爾的部分。
巡林官的隊伍,倒是因為遠離須彌主城,一天到晚要麼在化城郭,要麼就在雨林裡頭巡邏、處理死域,相對來說顯得更為可靠。
如果可以通過提納里的途徑,讓賽諾提前做好準備,至少不要在阿扎爾已經開始防備他之後,做不了什麼因此自我放逐到阿如村。
在教令院中的賽諾,還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至少需要提前警戒起來,不能突然就開始陷入花神誕日的輪迴之中。
阿麗婭想到那些魔鱗病的患者。
她和現實中的迪娜澤黛其實也是認識的。
對方雖然病重,但通過納西妲和虛空,她也曾經將簡單的遊戲帶給對方,稍稍緩解她的病痛。
當然,因為迪娜澤黛的魔鱗病甚至比科萊的還要嚴重,所以她說話做事也是慢慢的,那些需要反應需要操作的遊戲,阿麗婭都沒有拿給她玩過,只是送給了她一個飛行棋盤。
做為回報,迪娜澤黛通過家裡的勢力,幫助了當時正在經商運營起第一桶金的多莉一把。
雖然現在迪娜澤黛的病情還沒有惡化到那種程度,但是……
但是總有魔鱗病的患者會在一百六十八次的輪迴中,逐漸一點點地失去生的希望。
她親眼見過那些痛苦。
雖然自己有幸並不是魔鱗病的一員,但她曾經通過納西妲,和那些人感同身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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