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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完全是迫於久岐忍淫威才如此說的模樣。
久岐忍:「……」
她額頭上冒出了幾個呈現出十字形的黑色記號。
片刻之後,阿晃被擰著耳朵,倒吸氣和求饒聲接連在包間內響起。
*
阿麗婭是在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才醒過來的。
她喝的酒很少很少,因此哪怕確實因為酒量淺得可以醉過去了,醒來的時候也沒覺得頭痛頭暈。
她甚至沒有斷片。
於是,在讀取了一下昨天晚上的記憶之後,阿麗婭:「……」
她目光複雜地看向久岐忍。
「那個,忍姐……」
她小聲問。
「所以,我昨天是不是因為喝醉了才沒挨你的揍?」
總不能是忍姐愛她吧?
久岐忍:「……」
她原本是來照顧還沒醒的醉鬼的,這會兒卻覺得自己太陽穴上的血管直跳。
「閉嘴。」
她簡短地發出指令,將一碗溫度剛好的魚片粥塞給阿麗婭,順便還塞了個勺子。
「喝粥。」
阿麗婭覺得,她或許,一開始,是想更乾脆地來上一句「滾」的。
但是……
她讓她喝粥誒!
阿忍,嗚嗚,溫柔,嗚嗚,外冷內熱,但溫柔!
第26章 塵埃落定(上)
不知道為何, 明明久岐忍其實是個內心非常溫柔的女孩子——咳咳,就姑且先這麼說吧——但荒瀧派的每個人,包括一斗在內, 對她都懷揣著點畢恭畢敬,甚至敬愛裡面帶著點敬畏的態度。
阿麗婭懷疑,這可能是因為久岐忍的態度「不管荒瀧派犯了什麼事,我會揪他們去認錯的」, 與荒瀧派那群人一天到晚犯錯的行為產生的矛盾衝突。
但是!
問題來了。
阿麗婭:明明我不是那種犯事的人啊!
可為什麼, 她居然也和元太阿晃他們一樣,淪落到了看到久岐忍就會……
咳咳,就會下意識開始反省自己有沒有做什麼惹忍姐生氣的事情呢?
阿麗婭將這種很是玄學的情況稱之為「專治熊孩子氣場」。
她雖然以前不是熊孩子,但是和荒瀧派在一起混得久了……
魯迅先生有句話說得好:
世界上本沒有熊孩子,人和中二鬼族混在一起的時間久了, 也就成了熊孩子。
阿麗婭:周樹人先生沒說過這句話, 但是, 說得對啊!
這群熊孩子好不容易蹲到了一個久岐忍不在家的時候。
——這次的生意離得比較遠, 需要久岐忍去一趟離島, 估計兩三天之內趕不回來,起碼要一個星期才行。
雖然在出發之前,久岐忍已經對荒瀧派內的大家千叮嚀萬囑咐過,但是她剛一出門,荒瀧派內部的氣氛瞬間就變得喧鬧熱騰起來。
今天~(阿晃掏出小號開始吹)
忍姐~(阿守開始拍大腿)
不在家~~~(元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了一隻從璃月漂洋過海來到稻妻的嗩吶)
一斗沒有樂器, 拍大腿這種簡單的工作也被阿守搶先了。
他有點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毅然決然地開始甩頭。
動作相當相當踩點。
阿麗婭一開始也很配合,雙手拿著兩根筷子在那邊比劃著名胡亂指揮, 後來, 在看到元太拿起嗩吶準備還是吹的時候, 非常懂得及時止損地大喊:「收!」
嗩吶不能吹。
流氓樂器一吹,她今天的耳朵就別想要了。
她清了清嗓子。
非常自覺地在久岐忍離開之後擔起了「荒瀧派內最可靠的人」這一沉重的名頭。
「大家。」
阿麗婭擺擺手,示意元太把嗩吶收回去。
等嗩吶被收起來之後,她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奏樂接著舞!」
至於說阿忍回來會不會收拾她什麼的……
阿麗婭:要的就是刺激!
*
所以說,久岐忍不在的這兩天,阿麗婭和荒瀧派都玩得很嗨。
「斗哥,今天幹嘛去啊?」
「噢噢,今天去斗蟲!」
看到阿麗婭過來,一斗非常自然地就把胳膊撂到她肩膀上來了,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前兩天我和人約了,今天在木漏茶室斗蟲!嘿嘿,我最近新弄到一隻鬼兜蟲,比上一隻強多了!我給它取名叫永夜風暴。」
一斗每次出發去斗蟲之前,都是信心滿滿,抱著一雪前恥的想法去的。
可惜,去了那麼多次,恥卻只是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堆積。
除了神里綾人會微笑著誇讚一斗屢敗屢戰的不屈精神之外,其他人聽到了他的戰績,都只會一拍額頭。
勇氣可嘉,建議下次不要有勇氣了。
不過,阿麗婭親眼見證的一斗的失敗數量還不夠多,因此,現在的她還是會頗有興趣地和一斗勾肩搭背,然後問他:「那帶我一個唄?」
一斗當然不會介意,他甚至非常高興阿麗婭是和他志同道合的人,語氣之興奮,大有把阿麗婭當成知音,想要當場和她結拜兄弟,從此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架勢:
「阿守他們都不和我同場斗蟲了,還好有你!」
*
花見坂的白天總是在熱鬧裡面透出一點兒和緩的味道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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