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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可原的情況下,會在獲得受害者一方的諒解之後減刑哦。」
「而且他們在做出判決的過程中,會將整件事從頭到尾對所有人公開地梳理一遍,除非其中有因為各種原因不方便公開的事實。」
納西妲說:「你既然提到了風紀官,那我就默認用風紀官的這一套流程來對待你,那些歷史就更需要放鬆給受害人的後代看了,不是嗎?」
「尤其是,阿麗婭有特別關照過我,讓我一定將這段真實的歷史告訴應該知道它的人。」
年幼的神明聲音細細,平緩得仿佛流淌在原野平地間的溪水,裡面漸漸地帶上了一點不算難以覺察的笑意。
「你該不會覺得,在你和阿麗婭之間,我會更偏向你吧?」
散兵:「……」
他深吸一口氣,頭一次覺得這位年幼的神明也有點兒可惡起來。
*
既然納西妲有提到,她將這一段歷史抽調出來給萬葉看,其中也有阿麗婭提醒她要這麼做的因素,那麼,在散兵離開了萬葉所在的艙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之後,她去將發生的事情告訴阿麗婭也就不足為奇了。
阿麗婭這會兒正被貼了滿臉的小紙條。
小紙條上畫著小烏龜。
所有的小烏龜全都是可莉畫的,所以筆觸雖然有些稚嫩,但看上去到底不醜,而且還怪可愛的。
心臟的阿貝多用可莉的祝福(當然也有他那優秀的大腦)把阿麗婭殺得片甲不留。
溫迪比她好點,但是也沒好到哪裡去。
輸了兩次之後他甚至選擇讓海鷗飛上船幫他偷看阿貝多的牌。
然後被阿貝多和阿麗婭一起叫破。
阿麗婭:「你聽得懂海鷗的叫聲。」
阿貝多:「的確。」
阿麗婭:「不是吧不是吧才輸了兩局就要作弊了嗎溫迪?」
阿貝多:「嗯。」
阿麗婭:「輸不起啊溫迪。」
阿貝多:「咳。」
溫迪:「……」
他鼓著腮幫子,自己去可莉畫好且幫忙裁剪好的紙條堆裡面拿起兩根來,一左一右貼在自己臉上:「這樣好了吧!」
阿麗婭打了個響指:「勉強吧。」
溫迪:「……你不要太得寸進尺哦阿麗婭,你自己也輸得很厲害。」
納西妲通過虛空來到船上的時候差點沒被阿麗婭臉上的那些小烏龜逗得笑出聲來。
然後一轉眼看到溫迪。
納西妲:「……」
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這樣一來,倒是阿麗婭更早發現了她的存在,在腦中問:「誒,納西妲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種突然降臨在腦子裡的感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體驗了。
納西妲就把散兵那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應該是巧合吧,楓原萬葉在璃月完成了自己的旅行,打算回到稻妻,剛好就和行秋選擇了同一班船。」
散兵的問題啊,阿麗婭對著阿貝多和溫迪比劃了個牌局暫停的手勢,上半身朝後一靠,在椅背上面貼了貼,然後站起來,走到一旁船舷邊,一隻手撐著扶手。
納西妲:「說起來,我沒想過散兵會那麼早遇到丹羽的後人。」
沒想到,他會直接在看到對方之後,就走上去要求兩個人面對面談話。
納西妲說:「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看見,我或許都不會相信他還有著挺強的自毀傾向。」
仿佛如果沒有復仇這個目標在前面吊著,贖罪這件事如果已經做完,他就會將刀劍橫亘在自己的脖頸上似的。
阿麗婭:「這不是證明我們小散迷途知返,是個好孩子嘛。」
總歸是個不需要思想道德再教育的孩子啦。
「其他的嘛,還是等這次稻妻之行結束之後再慢慢來吧。」
什麼自毀傾向啊,什麼復仇的目標啊,慢慢來吧。
這些事情也著急不得。
現在首先要為散兵這孩子操心的,是和神里家,以及雷電五傳這一系之間說開的事情。
阿麗婭摩拳擦掌:「所以剩下來的,就是我去麻煩綾人,請他把現在還能找到的雷電五傳的後人找到,然後一起開個座談會,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再然後的事情就不歸我管,就算我想管也管不到了,對吧?」
「那我一會兒就去問神子要綾人的聯繫方式。」
納西妲原本先說阿麗婭現在的態度是不是有點太跳脫了。
但轉念一想,她說得也沒錯。
這件事情相干的雙方就是散兵,以及社奉行並雷電五傳。
其他人就算想要說兩句,也沒有那個立場。
阿麗婭:「兒孫自有兒孫福,孽也是同理,我這個當爹的只能在背後默默看著他朝前走。」
納西妲:「……」
納西妲:「你們什麼時候成了父子關係?」
還是背著她成的。
*
八重神子最近很忙。
為了光華容彩祭,為了八重堂和她心愛的輕小說事業。
於是哪怕忙到晚上給自己的尾巴上護理精油的時候,手一擼摸到了一把毛,差點把她驚到變回完全的狐狸樣,她都沒有給自己放哪怕一天的假期。
難得如此壓榨自己的八重神子心想,如果這一次不能再光華容彩祭上掙到自己想掙的錢和熱度,那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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