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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聽了後,他慢慢轉轉頭,重新盤腿曲膝坐下:「別動他,他還有大用。」
林侍衛聞言大驚。
那李鶴洋都對沈姑娘做出那種事了,太子能忍?
能忍?
太子當然不能忍了。
他垂頭望著剛剛用玉石擺好的殘局,下等的辦法是處理他,上等的辦法,將他變成的他有力的武器。
不過思及李鶴洋的行為,太子不由得回憶到了前世。
前世他和嘉玉也有過如此時光。
他什麼都沒有,只有滿腔的真心與愛意,然後頭頂陽光將它們毫不遮掩的袒露於她。
可後來他才發現,要在一起,不僅得有愛,還要許多。
你要有權利,要有謀劃,不然前世他們都相互喜歡了,卻依舊不能在一起。
如今他的確很卑鄙,連自己都覺得噁心。
可他有何辦法,從始至終,他的目的從未改過。
為了達到那個目的,不擇手段當一回衣冠禽獸又何妨。
第11章
翌日黃昏,浩蕩的車隊終於到了圍場旁的行宮,行了近兩天的路,嘉玉來到分配的院落,簡單收拾後,便歇息了。
狩獵的日子根據陛下的心情,大概在五到七日,她雖然不太會打獵,可既然來了,今日有幾個從前的閨中密友邀她明日一起去圍場騎馬。
嘉玉的人緣很好,她善解人意溫柔體貼,雖然也有嫉妒她的,可是大部分的人還是喜歡和她做朋友。按照正常的情況,若是和離,縱使男方有大錯,那女方也是要被許多人戳著脊梁骨說也是她沒用,自己的夫君都管不了。
可嘉玉不一樣,長舌婦是有,更多念著她,總是同情她,好好一個姑娘,怎麼挑了平王世子那樣眼睛瞎的。
嘉玉沒拒絕她們的邀約,她的朋友又不都是薛秀秀,而且她去江南兩年多,也很久沒見過她們,倒也很是想念。
只是翌日清晨,嘉玉換上便於行動的扎袖胡服,才推開房門,就看見門口有隻奄奄一息的雪白小貓。
嘉玉和青竹嚇了一大跳。
這時外面忽然跑過來一個穿宮裝的婢女。
「雪奴。」宮婢看著在嘉玉房門口的小貓,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嘉玉瞧著,正準備安慰宮婢兩句,或者問問她需不需要請獸醫來看看。
那宮女卻猛地抬起頭:「沈姑娘,這可是公主殿下最喜歡的雪奴,你對它做了什麼?」
嘉玉沒想到這個發展。
青竹皺緊眉頭道:「我們姑娘一推開門,就看見這隻貓渾身是血的躺在這。」
宮女聽了,抱起渾身是血的小貓:「你是沈姑娘的婢女,當然站在你家主子那頭,我可是親眼看見雪奴渾身是傷的出現在沈姑娘門口,沈姑娘,勞煩你和奴婢走一趟吧。」
嘉玉心中不太想去,何況這隻小貓為什麼在這兒,為什麼受傷,那是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正想著如何推卻,院門口卻走來幾個面容沉肅的嬤嬤,宮女見了她們,連忙說:「嬤嬤,公主的雪奴找到了,只是沈姑娘要弄死它。」
嘉玉:「……」
小宮女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著實是高,有幾個嬤嬤虎視眈眈的望著嘉玉,所以公主那兒不去也要被人壓著去了。
不過嘉玉也不是很擔心,樂安公主雖然是個脾氣不太好的,但也不是個見人就咬的瘋子,她去解釋清楚,應該就能回來。
樂安公主的院落要比她這個落魄侯府女郎布置的要更加精美舒適,屋子也更大,嘉玉入內後,剛剛對樂安公主行完禮,她沒說平聲,就冷冷質問她。
「沈嘉玉,你說吧,你傷了本公主的雪奴,要如何賠罪。」
「回公主殿下,那雪奴如何受的傷和臣女無關,方才推開門,雪奴就在臣女的房門口。」
公主冷哼一聲,從鑲金嵌玉的軟塌上站起身來,慢慢朝著嘉玉走過去,嘉玉看著她那個動作,暗嘆不妙,下一瞬,樂安公主到了嘉玉眼前,她彎下腰,用手指挑起嘉玉的下巴。
冰涼的觸感傳來,下一瞬,就聽見公主說:「本公主說是你傷的雪奴,就是你傷的雪奴。」
樂安公主長的很美,她的美是那種招搖艷麗的華美,縱使眉眼間有些戾氣,但也無損她的美貌。
「公主是千金之軀,自當明辨是非。」
樂安公主冷嗤一聲,她不抬嘉玉的下巴了,冰涼的指腹滑過嘉玉的臉蛋,嘉玉感覺有些黏膩膩的。
「本公主不明辨是非又如何。」
「你知道嗎,本宮最喜歡雪奴,就是因為她一身的毛皮細白嫩滑,如今你把它傷成那樣,幾乎是毀容了,你覺得本公主要如何處理你才好。」
嘉玉聽了這幾句話,腦子裡的疑惑越來越少,樂安公主不是要過問雪奴的傷勢,怎麼像是要借雪奴來發作她。
可是從前她和樂安公主的關係雖然算不得好,但也不算差,而且最近她並沒有得罪她啊。
「敢問公主,臣女可是何處做的不對。」
樂安公主聞言,輕輕的笑了聲,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不懷好意的神態,嘉玉瞧見了,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她又往四周看看,都是公主的侍女奴僕,她估摸了下自己跑出去的可能。
「你這張臉得罪了本公主。」她冷冷的說道,「既然你要改,就把這張臉毀掉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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