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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玉差點翻白眼:「不是我們刻意見面,是偶然遇見的。」
話落,平王妃仿佛也發現她舉止失態,她小心地抓住嘉玉的胳膊說道:「那嘉玉,你的意思是,的我們還是好姐妹嗎?」
嘉玉頭疼了。
她看著她,不知道她是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的。
和夫君的前妻當好姐妹。
她乾巴巴的笑了兩聲,拿開她的手,淡淡道:「你隨意。」
其實和離對嘉玉自身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離開平王世子,她並沒有太多的傷心難過,而是有種早該如此的釋然。
而且她們成親的小半年,他們間的相處也和從前表兄表妹的關係沒什麼不同,她心中其實也沒把他當過夫君,若是能繼續維持表面平和,嘉玉不介意有這個表兄。
只此時看見平王世子妃,她才驚覺她們兩人再加上平王世子,就是一筆糊塗帳,這筆帳不管是爛帳還是好帳,如今都已經裝訂合冊了,既然如此,何必還要再度將它打開。
平王世子妃聽到這個回答,眼神暗淡了的問:「嘉玉,你是不是還怪我和恆明?」
她這個問題,嘉玉閒的無聊時曾經想過,平王世子自小到大,待她很不錯,哪怕是那半年有名無實的婚姻,他也從來沒有虧待她,只除了,用妹妹的身份對她這個妻子,只除了,他有深愛的女人。
她剛開始想那樣過下去也不錯,也算相敬如賓,但沒成想,半年後,她親眼看見她的夫君和閨中密友滾在一起。
她不想當這個斬斷鴛鴦的惡人,也不想獨守空房一生,所以接下來和離也順理成章。
「嘉玉,我知道他是你的夫君,那一次,我只是想去看看他,勸他忘了我,和你好生過日子的,我沒想到他會醉酒,嘉玉,對不起。」平王世子妃激動地道,眼睛開始發紅。
嘉玉安靜地等她完,拿了一張錦帕遞給她:「我知道了,知道你對不起我,所以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正在流淚的平王世子妃聞言,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嘉玉打了個呵欠:「我困了,想午睡,便不親自送你了,陳嬤嬤,送世子妃出門。」
平王世子妃一肚子的話才說幾句,就這樣被擋回去,等她重整旗鼓,想再度啟唇,這時,她的婢女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世子妃,不好了,世子左手斷了。」
嘉玉聽了此話,瞌睡立沒有了,平王世子怎麼就斷了左手?他今日拿左手揉她頭髮時好好生生的。
第5章 相親
等薛秀秀帶著侍女急匆匆地離開,陳嬤嬤望著臉色鎮定的嘉玉,思忖片刻後道:「姑娘,我們要不要使人去看看。」
嘉玉吁了口氣,點頭道:「嬤嬤找個穩妥的人吧。」
因突然發生這一遭,嘉玉剛來的睡意是沒了,她帶著青竹,回到臥室。
精緻雕花的妝奩前整齊的擺放著幾個雕工精美的盒子,嘉玉伸出細嫩的手輕輕抬開盒蓋,都是今日太子送來的禮物。
不過這些禮物都沒有刻上內造的痕跡,太子從小辦事都是體貼周全的,知道刻內造的首飾她戴惹人眼,她這個身份細說起來,和皇宮沒搭什麼邊,長輩又離世數年,唯一撐門楣的兄長又不得力,自然沒什麼賞賜的名頭,刻著內造記樣的首飾她不方便帶出去。
青竹看著這些首飾,笑道:「小姐,太子殿下待你可真好。」
那日請小姐喝茶,今日又送這些禮物過來。
「好了,收起來吧。」說話間,嘉玉取下頭頂華容精美的簪子,放在那個空蕩的長盒中。
「啊,小姐你不帶嗎?這麼好看。」青竹微驚道。
「今日的妝容不適合戴它們。」嘉玉笑了笑,邊說話,她伸手在幾個做工精美的盒子中翻找著,「青竹,今日在金釵樓買的那根簪子呢?」
青竹唉了聲:「方才和這些珠環一起拿回來啊。」
「那怎麼找不到。」
「奴婢好生看看。」
四根漆紅的高大圓柱直聳地撐著高闊的雕花橫樑,多寶格上整齊的陳列著各式古玩奇珍,陽光從大開的窗棱中鋪成入內,將金碧輝煌的宮室分割成明暗兩塊。
脊背挺直的少年立在多寶格的暗處,他垂著頭,目光落在掌心那根色澤艷紅的髮簪上,眸光比最暗的地方還要黑沉幾分,帶著股逼人的陰厲。
隨後清脆的哐當聲傳來,髮簪碎成兩瓣,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他抬腳往前走去,雲底短靴的仿若不小心般踩在破碎的髮簪上,等他繡著山嶽海潮的袍角略過,只剩下一地的粉末。
嘉玉找了半日都沒有尋到那隻簪子,而觀侍候的人,也不像監守自盜,只能感慨一聲奇了怪了,那簪子是長了腿偷偷跑掉了嗎?
不過到底只是只簪子,沒尋到,嘉玉感慨一番,也就放下了。
但平王府中人卻徹底放不下。
躺在床上的男子臉色蒼白,床榻邊坐著的少婦拿著帕子擦著眼角的淚珠。
平王世子見了,強撐著安慰她:「哭什麼,太醫不是說了,養上一段時日,便能痊癒。」
薛秀秀泣道:「可是我一想著你的胳膊,就忍不住。」
見她哭個不停,平王世子拿完好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說今日去和陳夫人看桃花嗎?桃花開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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