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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輝已經發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愣愣點頭。
看著管家離開,他二話不說就開車去了私立醫院去看望栗東。
結果就見栗東渾身都是傷口,雖然並不致命,但光看著就令人心驚。
栗輝打了個冷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栗東還久久無法回過神來——他差點被嚇傻了。
……
眼見渾身是血的栗東被擔架抬了出來,栗軟和閆英兩人都沉默了。
他們久久回不過神,氣氛安靜凝滯。
良久,閆英才啞著嗓音,「它…變厲害了,怎麼會這樣?」
栗軟臉色發白,「不知道……你說,會不會跟這場婚禮有關?」其實他更想說,會不會跟閆英有關,畢竟閆英最近的身體,恢復的奇蹟一般的快。
閆英想否認,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這個口。
栗軟比他鎮定些,很快調整好狀態,「拜堂儀式是不是定在了晚上八點?」
閆英恍惚點頭,「好像是。」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感覺,今晚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現在他們誰都無法確定那個變強了的東西能不能從木屋裡出來,要是能出來呢?
會不會直接盯上曾被標記成「獵物」的他們?
想到那東西的可怕,栗軟和閆英兩人臉色就凝重不已!
第195章 給豪門少爺沖喜後和反派he了(6)
兩人雖然滿心抗拒,但目前確實沒有什麼好點子來避過這個劫難,而且閆英總是不相信自己會捨身危險之中。
畢竟在他看來,爺爺很疼愛他,自己身體虛弱那麼多年,也是爺爺堅持用各種秘方還調養他的身體。
也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才會想了個「沖喜」的法子。
這麼疼愛他的爺爺會害他?無論如何閆英都不肯相信。
見閆英固執,栗軟也並未多說什麼。他倒沒覺得閆老爺子會害這顆獨苗,要害,閆老爺子也只會害自己。
但那木屋詭異的東西,閆老爺子不知情是絕不可能的。
他肯定是暗中謀劃了自己所不知道的陰謀。
栗軟到底對這個家了解太淺了,總有一種被玩弄鼓掌中的感覺,這讓他心情無比糟糕。
腦袋裡一閃而過硯青寒溫柔俊美的臉。
或許硯青寒能知道一些辛秘。
但真的肯告訴他嗎?硯青寒自小是養在閆家的,而且也幫過自己很多次了,栗軟理智上告訴自己,不能讓硯青寒這個好人這捲入漩渦里。
一時間,他只覺得未來黑暗又渺茫。
兩人面對面無言端坐了一天,直到七點多,才被下人告知,可以穿好婚服做準備了。
栗軟聞言將婚服穿好,想了想,又拿了尖銳的美工刀防身,偏頭瞥見閆英面前的食盒還一動沒動,他好心提醒,「不吃點嗎?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行動。」
「行動」這二字是什麼意思,閆英也明白。
他皺著眉猶豫了下,到底口如嚼蠟的吃了一些。
而他吃飯的工夫,栗軟已經將嫁衣穿好了,金絲鳳紋的嫁衣高貴又華美,穿在栗軟身上卻一點也不另類,襯得他未上脂粉的面龐都明麗非常。
栗軟站在窗邊,忍不住為自己的命運嘆氣,這時,視線里便出現了一個令他驚訝的人。
那人著黑色襯衫,胸口最上方的紐扣被解開,以往溫柔如幽蘭君子的形象被沖淡,多了淡淡的邪氣與不羈。
外面沉雲滾滾,但並未下雨,他修長白玉的手卻捏著一把金色的雨傘,緩緩走來。
雨傘微抬,露出硯青寒含笑的臉,「好久不見,今天的你真漂亮。」
他毫不吝嗇對栗軟的誇讚,說話都似優美的和弦曲。
栗軟抿了抿嘴巴,到底沒忍住,有些害羞的笑了笑,「你別取笑我。」
「我是發自內心的,但你看起來似乎並不高興?」
栗軟嘆了口氣,「被你看出來了。」
「為什麼不高興呢?如果不介意,可以把我當成是傾吐心聲的樹洞。」硯青寒微笑著說。
「樹洞還有陪聊功能嗎?」
硯青寒歪了下頭,「那你可以把我當成是成了精的樹洞。」
他開了句玩笑,成功令栗軟笑了出來,心裡也少了幾分鬱氣,情不禁的就跟硯青寒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和疑慮。
硯青寒一直微笑傾聽著。
跟他這樣的人相處,心裡平靜舒適了起來。
「……總之,我覺得接下來會遇到危險。」
硯青寒若有所思,眸里甚至有一股淡淡的玩味——不知道是不是栗軟看錯了。
「是這樣啊。」
就在栗軟以為他會出什麼主意的時候,就聽見他突然提起手鐲。
栗軟都呆住了,「手鐲?還在的,我時刻帶在手腕上。」
「嗯,一定要帶好,今天來的匆匆,我沒來得及帶禮物,便將這傘贈予你吧,今晚會下雨哦。」
硯青寒對栗軟眨了下眼。
「哦,好的。」栗軟懵懵的將傘摺疊起來。
不管怎麼樣,硯青寒送來的東西應該都很有用,栗軟想了想,將傘直接塞進婚服里。
硯青寒見著,沒忍住彎唇一笑。
…
收到了傘,栗軟心情好了很多。
他出房間,連閆英都感覺到了他的心情愉悅,不由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