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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旻俊逸的眉梢微微一挑,好似沒聽懂他的弦外音,又好像聽懂了,卻根本不願意放人。
「哦,是麼?我會讓慕叔將畫具準備好,你不用著急。」
問題是畫具的事嗎?是他想回學院。
栗軟抿著嘴巴,捏著宴旻衣角,委委屈屈:「可你說好……」會送我回學院的啊。
完整的話沒說完,就被宴旻的一通電話打斷。
等宴旻打完,透冷的目光落在栗軟身上時,栗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消失了。
「你要說什麼。」
栗軟無力的搖頭,「沒什麼。」
宴旻似有些得逞意味的掀唇微笑了下,「乖,留在家裡,等我回來。」
栗軟還能說什麼呢,只能順從點頭。
…
慕叔的效率很快,不出半小時,就送來了顏料畫具。
「您可以去花園作畫,不會有人打擾您。」
栗軟手機沒電關機了,暫時只能留在這裡等宴旻。
索性就隨遇而安,在花園處挑了個陰涼處,支起畫架作畫。
宴家的花園盛開著很多不同樣式的嬌美的花,還開鑿了人工湖,中式風格的小涼亭,除了鵝卵石小道外,其餘地方都鋪滿了鬆軟的草坪。
栗軟脫掉鞋子也不會紮腳,踩在上面很舒服。
而慕叔說了不會有人打擾,便真的不會有人來吵栗軟。
期間除了女傭送過一次新榨好的冰涼果汁外,就再沒有人的聲音。
栗軟眯了眯眸,非常的愜意。
他畫了一上午,到最後一筆的時候,他不小心就打翻了顏料盒,油畫的顏料沾了一身。
雖然顏料沒有難聞刺鼻氣味,透著茉莉花香,但栗軟還是儘快的回別墅洗了澡。
洗完澡後,問題來了,栗軟在這裡並沒有多餘的衣服。
弄髒的衣服就算立刻清洗,最快也要下午才能幹。
栗軟很苦惱的咬著下唇。
他所在的次臥也有個衣櫃,不過衣櫃裡裝著的自然都是宴旻的衣服。
幾件寬大的白襯衫被熨的毫無褶皺。
栗軟眼眸微閃,打起了它們的主意。
自己總不能一直裸 露著身體。
而且宴旻是工作狂,肯定要很晚才會回來。
自己偷穿一件他的襯衫,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栗軟說服了自己,將襯衫套在自己身上。
宴旻單看著也很瘦削,卻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這點從栗軟身上就能體現。
單是一件白襯衫,就能當「連衣裙」穿了,下擺能堪堪遮住栗軟的腿根。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那玉色筆直的雙腿完全袒露在外,透著潤色玉澤。
栗軟毫無所覺自己此時有多誘人,穿好襯衫便再次回到了作畫處。
…
若是以往,工作狂的宴旻會在公司待到晚上。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別墅里藏了嬌。
藏的嬌是能讓他將工作置之一旁的地步。
於是,宴旻看著腕錶,卡著點下了班,飈速度很快回了宴家莊園。
初秋仍是彌留些夏日的燥熱。
宴旻扯了扯領帶,將西裝脫掉交到女傭手上,「栗軟呢?」
「栗少爺在花園作畫,需要叫他過來嗎?」
宴旻薄唇微抿,想了一秒,「不用了。」
他忽然對作畫的小未婚妻起了些興趣,決定親自過去。
繞過濃萃的綠植,在燦麗的金陽下,於盛開的錦簇花卉中,他一眼看到了偷穿他白襯衫、像是精靈的少年。
他的白襯衫對栗軟來說到底太寬大,身前精緻的象牙白的鎖骨都露了一大片,衣擺也只能堪堪包裹住挺翹的渾圓,動作稍微大點,就能泄露衣擺下的無邊春色。
但正是這樣的半遮半掩,才更能產生蠱惑撩人的美感。
宴旻瞳色幽深的看著,覺得此時的栗軟特別像是被他圈養的美人雀。
他不用經歷世間百態,不用憂慮人生疾苦,只需要對著主人笑笑,天真又媚態的給主人享用,就能輕易獲得無邊寵愛錦衣玉食。
宴旻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下流,只覺得合該是這樣。
他眉目矜冷一如往常的向著栗軟走近。
因為刻意的收斂腳步,直到宴旻走到身邊,從後背環住自己的腰,栗軟驚呼一聲,才發覺他的到來。
腳尖隱隱離地使得栗軟有些缺乏安全感的向後摟住宴旻的脖頸,他珠白細膩的肌膚迅速浮現薄薄的粉暈,像是剛冰鎮過的櫻桃果凍。栗軟輕咬下唇,有些羞赧匆慌的笑了下:「旻哥,你怎麼回來啦?」
宴旻舔了舔發酸發脹的尖牙,那精緻俏麗的腺體就嬌生生的置在他眼前,仿佛在引誘著他去咬上一口。
他眼眸晦澀的眯了眯。
「下班了。」
下班自然要回來。
這算是解釋。
宴旻微掀著唇,又神情微妙的笑了笑,「倒是你,為什麼要偷穿我的襯衫?呵,就那麼喜歡?」
栗軟在那優美又隱隱促狹的聲線中臉頰更紅了。
「不是,旻哥,你聽我解釋……」
「我不小心將衣服弄髒了,所以才……」
但宴旻是個會聽栗軟解釋的人嗎?顯然不是。
沒等栗軟將話說完,他就以公主抱的姿勢將栗軟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