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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可當然不在意村民擅自使用熱水,要是因為這點熱水能讓他們重新養成講衛生愛乾淨的好習慣她反而更高興。
世代生活在缺水北地的柏家軍,衛生習慣自然是不要提,不然祁可也不會想到要在千荷境裡種使君子。
在祁可眼裡,京城出生長大的柏擎也一樣不講衛生。
但現在既然調來了不缺水的地方,那最好重新養成好習慣,否則,不講衛生的後果,大人小孩都得腸道寄生蟲不是很正常麼。
成封帶著幾個在鎮上幹活的鐵匠來看了一次,然後把人留下他自己走了,走之前跟祁可承諾幫她向上面催鐵礦石,不會讓她這邊斷了原材料,開春後二麻鎮治下的幾個村子所需農具可能要指望她了。
被留下的鐵匠自然是來學土高爐的使用方法,村裡的鐵匠手把手教的也很用心,等到又有船隊送來一批鐵礦石和燒窯必備的原料後,這些鐵匠也差不多學成了,帶著圖紙返回鎮上建他們的土高爐。QqXsΝεW.
祁可所了的圖紙,成封自然不能獨占,原樣抄了幾份送給柏擎,千戶所里很快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東西用於大營和縣城城牆的加固改建。
縣城裡面依然不太平,鄉紳世族三天兩頭地出么蛾子,縣尊他們又被柏擎以失職瀆職的理由給控制起來了,整個縣裡完全由軍方說了算,鄉紳們哪裡坐得住,天天地搞事情。
街上這會兒有新的流言蜚語,就是沈氏那個被大王咬死的管事遺屬放出來的所謂新證據,因為不甘心受人嘲笑,為了證明自己男人不是死在山裡而是確實死在祁可手上,悲憤的遺屬把二管事一群人拉了出來,指明他們身上有明顯的刀創傷,都是被祁可拿柴刀砍的。
第211章 回到村裡面(十一)
沈氏正在給前族長辦喪事,一朝主子一朝仆,死掉的前管事確實不再得到族裡的關心,遺屬們更是連生計都成問題,做得好好的差事極可能被其他人故意頂掉,遺屬們這一鬧也是想為自己謀利,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反而給縣裡百姓增添了不少茶餘飯後的笑料。
前族長派了幾十個大男人去霸占小娘仔的田產不成反被打得頭破血流還死了一個人。
誰信呢?
編故事都編不像,為了霸占人家小娘仔的田產真是什麼鬼話都敢說,幸好人家是柏家軍的軍戶,身後有大軍撐腰,才沒叫沈氏的惡意陷害得逞。
遺屬們沒能達成目的心裡怎麼想的沒人關心,受到連累名聲口碑又被抹黑一把的沈氏族裡倒是被惹火了,直接把這一家人給擼了,交給人牙子賣到礦山去了。
打發了惹事的下人,沈氏族老們心裡憋的火氣仍沒下去,都是柏家軍惹的事,琢磨著怎樣把火氣出在他們身上,反正雙方現在已經有點撕破臉的趨勢,不必再顧忌什麼面子。
東臨縣本地最大的地頭蛇土皇帝沈氏族裡正在辦喪事,照常理他們應該低調一陣子,但是不,柏擎一直追在他們身後要賠償、要翻以往舊案,讓習慣了目中無人的土皇帝們咽不下這口氣,寫信聯繫自己的人脈,哭訴他們被欺負,朝廷因此收到無數告狀鳴不平的摺子。
面對朝廷的發文指責,柏擎就開始聯合祖父和父親向朝廷賣慘和要錢了,重建海防一筆筆開支列出來給朝廷看,戶部和兵部能痛快給錢,他就放地方一馬。
若說是東臨縣一個地方要船要武器,朝廷擠一擠還能擠筆錢,可要說是守衛東安府的海岸線所需的堅船利炮,朝廷的錢袋子倒空了都不夠。
因為很尷尬的一件事,前任的東海邊軍沒有攢下家底,錢都被將領們自己中飽私囊了,出海的訓練船跟擱淺的破船似的,士兵們更是疏於訓練很久了,而且大部分時間士兵們都得忙著給自己找飯吃養活一家老小,被賦予重任的柏家軍接手的是一個空空如也的東海海防。
要錢錢沒有,要船船沒有,要武器武器也沒有。
國庫空虛的朝廷對柏家軍的正當要求毫無底氣,指責也跟著虛弱了很多,早朝時龍椅上的大文朝皇帝太源帝姬文憲不痛不癢地把柏家軍說了幾句後此事就此揭過。
但太源帝怒火未消,轉而把怒氣發泄在了東臨縣頭上,縣尊、縣丞和主簿一擼到底,著吏部另補官員過去上任,至於典史,因為不入流,加上又已經重病昏迷,就由六品千總柏擎便宜行事。
這麼一弄,東臨縣的話事權就如願地落在了柏擎手裡,新補的官員到任後別想再干出聯合本地鄉紳一手遮天的事來,而有了他這個先河,柏家軍放在東安府其他縣的千總們日常跟地方上打交道也會跟著便宜很多,地方官的小動作多少要收斂一些,不然的話,鄉紳還是那些鄉紳,地方官們就不一定還是地方官了。
兵部乾脆發文暗示柏大將軍從地方上搞錢籌軍餉的時候別太狠,以免把羊殺完了下一年沒得殺。
薅羊毛別逮著一隻使勁薅,要雨露均沾,大概就這意思。
第211章 回到村裡面(十二)
柏擎收到父祖的反饋,表示會有分寸,同時提醒長輩別忘了查一查祁宏義的家事,敢矇騙他們柏家人,定叫他祁宏義這輩子別想再做官。
查祁宏義倒是現成的機會,因為鄉紳往京城告狀,致使最近這段日子與京城通信頻繁,柏大將軍趁機指使留守京城將軍府的老僕去暗查一下祁宏義家的事,方便把調查結果混在公文里發到東安府他們手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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