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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可看了一遍照臨給出的證據,眨眨眼吐槽了一句:「這軍師是不是想利用四平縣發展自己的實力,做個地方霸主?」
「我只看出來這個軍師以前可能看過幾本兵書,有支撐野心的理論實力。」
「本土的,外來的,哪一方勢力搞事情四平縣都沒辦法應對,這縣尊當的,真是憋屈,虧他們還是受人羨慕的富裕縣呢。」
「動亂已起,首要任務是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不然你若出事現有基業全部完蛋。」
「當然當然,好不容易多條命,我也很怕死的。」祁可將這一沓紙捲起來收進左手的納戒里,自從戒指不再時靈時不靈之後她用起來越來越得心應手,「好了,我先去送信,早日把這事了了。」
說完,祁可收攏張開的千荷境,把照臨放出去,她本人消失在原地。
祁可利用千荷境幾次空間跳躍,直接來到了千戶所的正堂,但沒立刻閃現出來,而是先拿一張大白紙折成一個大號檔案袋,將手上那些證據裝進去,在封口處蓋上一枚無圖案的火漆印,然後才出現在正堂里,將大信封端端正正地放在案桌上,最後,一腳踢翻旁邊的椅子。
「砰」的一聲,漆黑無人的正堂傳來木家具倒地的聲音,大門外值守的士兵在被嚇了一哆嗦的同時,恍惚中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接下來,士兵們舉著火把衝進正堂尋找闖入者,但下意識的,所有人的目光先掃向桌子,在看到桌上多了一個白色大信封后,內心裡覺得一點都不意外呢。
隨後,大信封就被送到了柏擎手上。
聽聞又是那至今仍是未解之謎的「椅子一倒信封出現」的神奇事件,柏擎跟下屬一樣,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和奇怪了呢。
但等他小心地掀開信封,將裡面老厚的一沓紙鋪開在桌上,臉色就越來越凝重,吩咐親兵立刻把兩位把總請來。
「原來一切都是這龜孫子乾的!可算抓到他了!」秦把總興奮地猛拍自己大腿。
「不知道這畫像與真人有幾分像。」薛把總將軍師的畫像抽出來端詳,「看這畫功很老道,應該很逼真。」
「我們軍中沒有這樣的畫師,照著描可能都會描走樣,明天老秦帶著畫像去縣境,交給斥候認人,有幾分相像到時候就知道了。」柏擎說道,因為有柏大將軍增員,兵丁充裕,不必只靠兩位把總輪流坐鎮,這會兒柏擎手下才有人可用。
秦把總應下,將所有畫像收攏帶走,柏擎和薛把總繼續研究其他證據。
這從天而降的神秘證據,柏擎當然不會拿到就用,必要的驗證真偽肯定要做的,所以才要讓斥候對著畫像認人,找到了真人就好辦了。
祁可簡單粗暴地送了證據就回了工場,抓緊剩下的時間開始修煉。
第1029章 收拾善後(六)
清早,工場的大門打開,上值的兵丁堆著送飯送水的車子,女僕們跟在後面,一群人通過浮橋來到對岸,兵丁們吃了早飯來的,他們替換下值了一夜的同袍,女僕們接過車子給各個帳篷送飯。
一人一個帳篷,每日飯菜都分量實在,有主食有菜有肉片湯,這些被挑出來隔離的村民早就沒了怨言和恐懼,巴不得天天如此才好,不用幹活還有飯吃,真是神仙日子。
這個隔離營地男女帳篷各占一邊,中間有兵丁值守,以防有男人或者女人越界私會,所以送飯的車都是分開走的。
給女營送飯送水的女僕走了幾個帳篷後,來到了大牛嬸的帳篷,一人打好飯菜端進去,一人更換水囊,不管前一天的水囊是滿是空,天天都換。
一早就洗漱整齊的大牛嬸收下自己的早飯,不顧單手端不穩餐盤,另一隻手猛地去拉女僕的手。
「我、我聽說、聽說你們……」這一抓似乎就耗盡了大牛嬸的勇氣,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句子。
「別緊張,慢慢說,是想要什麼生活物品嗎?還是關心家裡的情況?你家中的近況我們不知道,但你想要生活用品可以跟我們說。」
「不是不是,我不要東西,我就是、就是聽說……」大牛嬸咽了咽口水,目光在兩個女僕之間來回遊移,「我偶爾一次聽外面的軍爺聊天,說到你們是河對面那個工場的人,是嗎?」
「是的。」
「你們工場的東家是不是收女工?收我可以嗎?」
「你?你是平民,我們東家是軍戶,你想投到我們東家手下,是要放棄自由身,簽死契的。」
大牛嬸愣住了,在她萌生出去工場做工的想法後,想了很多怎樣才能讓那位東家相信自己能幹活,但沒有一次想到過做工的代價是失去自由身。
「你好好想想吧,下頓飯的時候給我們答覆。」
女僕走後,大牛嬸回過神來時早飯都快冷了,她趕緊先吃了飯,用水囊的水洗完碗,然後坐在帳篷口附近的火塘邊發呆,這幾天隔離她都是這麼打發時間,什麼活都不用干,睜開眼就是吃,一天三頓熱乎飯,從出生以來這是她過得最好最清閒的一段日子。
而她會萌生出想去工場做工的想法,是因為她發現在吃了這幾天的飯菜後,身上的一些暗病好轉了很多。
自己的事自己知,村里女娃命賤,走路能走穩了就要幫家裡幹活,還沒灶台高就要踩著小板凳給全家燒飯,長大後嫁人生育撫養孩子侍候公婆種田和操持家務,里里外外什麼活都要干,早就積累了一身的病,但就這幾天,她感到身子鬆快了很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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