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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監視著她們想等著看藥物反應的祁可自然聽到了女牢頭的話,反省自己太手軟,只把縣尊大人搞出一身皮疹太便宜他了,得再來點厲害的。
官員最怕什麼呢?
仕途斷絕。
寒窗苦讀十幾年、幾十年,好不容易考出來,經過了候選和候補,總算有了一個實職,成了受人敬仰的縣尊大人。
已經走在通往人生巔峰大道上的人,能接受一朝跌落下來並再也爬不上去了嗎?
祁可不再等著看女獄卒們的麻醉劑藥物反應,她呆在千荷境內,監視的目光迅速地轉向了縣衙後宅。
能跟鄉紳勾結到一塊兒的官員,為了自保,肯定手上有黑帳,這東西得藏在自己身邊最安心最安全。
第188章 柏擎緊跟上(七)
祁可的目光首先落在後宅的書房裡,現在縣尊生病,全家上下都在臥房內外侍疾,書房這邊直接在門上掛了個大鎖,門口空無一人,連個看守的小廝都沒有。
趁著還有一些天光,祁可直接從千荷境進入縣尊的書房,戴著手套,先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想像著縣尊大人在這裡處理公私事務,如果他要翻閱黑帳或者記一筆新帳時,帳本放在哪裡才隱秘不引人注意。
大書桌就是普通的老木桌子,桌面都有包漿了,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老物件,祁可自己也不會蠢到在這樣的桌子裡藏暗格。
想到這是縣尊天天要坐的椅子,祁可在心裡暗爽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地摸了摸同樣包漿光滑的椅子扶手,向後一仰靠上椅背。
這可不是文物單位裡面陳列出來只能看的文物,而是真正的現任縣尊正在使用的桌椅。
爽,就一個字。
坐在這椅子上看四周,有牆的地方都是書架,說起來縣衙後宅其實並不寬敞,屋子都小小的,這書房裡多擺幾個書架就顯得逼仄了,只是看木料色澤都是老物件,搞不好多年以來連擺放位置都沒變過。
想到此,祁可眉毛一揚,多年老物件要改裝動靜太大,如果不徹底翻新的話,單是加裝暗格,極容易因為新舊東西顏色對不上而讓人看出破綻。
所以……
祁可的目光在室內的陳設擺件上打轉。
房門兩側有兩扇大窗,此時都從內部上了閂,而對門的牆上還開有兩扇八角窗,窗格拼成花狀,此時也是閂著的,兩花窗中間的牆下擺著一張茶桌,立著一對細頸大肚彩繪人物瓶。
祁可盯著那瓶子看了半天,要說能藏東西的地方,也就這對瓶子了。
誰說黑帳就一定是厚實的本子呢,完全可以是幾頁紙卷一卷啊。
祁可輕輕地扶椅起身來到那茶桌前,端詳了瓶子片刻,閃身回千荷境拿來工業內窺鏡,探頭往瓶里一伸,頓時就笑了。
裡面一卷一卷的都是寫了字的紙。
兩個瓶子裡都有。
祁可立刻又回了一趟千荷境,這次帶出來一根四爪取物器,左手控制著內窺鏡的燈,右手控制著取物器,把兩個大瓶子裡面的一卷一卷的紙卷輕巧地全都夾了出來。
帶著所有東西回到靈境,祁可隨意地拆了幾支紙卷,上面的內容有書信,也有記錄了錢財來往的黑帳,因為都混到一塊兒了,她懶得分類收拾,乾脆又回縣尊大人的書房摸了一張大白紙,將那些紙卷一股腦兒地全包了,然後扔在茶几上,轉頭又接著關注一下吃酒肉的女獄卒們現在怎麼樣了。
不久之前還大口喝酒吃肉的四個女獄卒這會兒都東倒西歪地趴下了,三個人趴在桌上,女牢頭抱著小酒罈滾在桌下,桌上杯碗狼藉,光是看這場面,誰知道這是獸用麻醉劑生效了還是她們喝醉了?
祁可拿了個手電筒現身出去,挨個摸了摸四個女獄卒的頸部動脈,心跳穩定,應該是沒有不良反應。
第189章 柏擎緊跟上(八)
祁可立刻開始收拾現場,將殘酒全部潑在她們身上,既是湮滅證據也是偽造個滿身酒味的現場,連女牢頭抱在懷裡的酒罈子也拔下來倒空,空壇放回她身邊,桌上吃剩的燒雞烤鴨同樣是揀了揀,將肉剔了留下骨頭,等明日女獄卒們醒來,看到這空空如也的桌子,只會以為她們自己喝斷片了。
至於這剔下來的香噴噴的肉,祁可扔在了縣衙後頭的牆根下,很快香味就吸引來了路邊流浪的野狗,幾個眨眼的工夫那點肉就都沒有了。
一切收拾完畢,祁可拍拍手,悄然隱回靈境去了。
吃飯洗澡更衣,祁可來到陽台的瑜伽墊上坐下,盤腿坐好,眼帘微垂,將腦海中這幾日一直在默誦的經典翻出來從頭誦讀,藉助文字間引導的力量,很快就收斂心神,沉浸到冥想修煉之中。
次日清晨,天色將亮未亮的時候,一夜好睡的祁可從夢裡醒來,發現自己跟前天一樣,姿勢不良地低垂著頭坐了一夜,脖子疼屁股酸,齜牙咧嘴地揉頸抻腰。
好不容易坐直了,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空間重疊查看一下監牢里女獄卒的情況,見她們睡得呼嚕山響,這才爬起來去管自己刷牙洗漱做早飯。
用麵條機壓了一疊餛飩皮,一氣兒包了幾十個兔肉餛飩,豬牛羊滿山跑她光看著流口水可是殺不來吃肉,幸好她還有兔子也是紅肉。
餛飩煮好擱飯桌上晾涼,一直監視監牢情況的祁可突然發現交班的女獄卒來了,看到那四個醉鬼後正在緊張檢查各個監牢,她顧不上坐下吃,匆匆披上衣裙閃身回到牢里,往牆邊小床上臉朝外一躺,衣裳當被蓋,假裝還在睡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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