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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可說得認真,裘氏的貼身丫頭不知道怎麼拒絕她,只能含糊著讓她等著,她自己飛快地跑回去請示。
第70章 談不攏就打
祁宏義和裘氏是真不想同意,但因果這詞又觸動了他們,多少有些忌諱,思來想去一番猶豫,最後還是咬牙同意了,想著說完這句再見就趕緊讓人滾蛋。
沒一會兒工夫,祁可就被人領了進來,瘦得一把骨頭,不合身的衣裙在她身上空蕩蕩的掛著,祁宏義撇過目光,看都不想看這個醜女。
「來說再見的?趕緊吧,說完趕緊走,快敲鼓了。」祁宏義和裘氏端坐上首,眼神閃爍不定,一看就是心緒不寧。
「是啊,我的地契呢?」
「等你上車就給你。」祁宏義以為是沒拿到地契怕上當受騙才鬧著要當面說再見,也就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
「行。」祁可雖然好奇這莊子到底位於哪裡,但她更想要另一樣東西,「我第一次出遠門,有輿圖嗎?」
「好大膽,張嘴就敢要輿圖!」祁宏義用力地一拍椅子扶手,「沒有!」
祁可瞭然,輿圖大概仍屬於軍事用途,沒有民用輿圖,雖然遺憾,但確實強求不了。
「那我在外迷路怎麼辦?」
「沿官道走怎會迷路?沿途都有界碑,就算不認字你不會張嘴問路?」祁宏義可算抖了一回父威。
「沒辦法,我有娘生沒爹教嘛。」祁可哪裡會讓他得意洋洋,一句話就堵得祁宏義呼吸變粗。
「你這趟過來說再見的真實意圖是還想結下怨仇嗎?」裘氏忍不住地開口。
「當然不是。」祁可好脾氣地笑笑,「說再見前,我還要帶走最後一樣東西。」
「還有什麼東西?」祁宏義和裘氏下意識地坐直身子,「說了地契會在你上車時給你,你不要又生事!」
「我母親的牌位呢?」祁可一個大殺招等到現在終於放出。
「……牌位?!」祁宏義和裘氏雙雙都是呼吸一緊,元配季氏在這個家裡哪有牌位,一天香火供奉都沒有享受過。
「我母親作為長房元配,棺槨入祖墳,享有不間斷的香火供奉祭祀,我如今戶籍遷出跟你們再無關係,想來你們日後也肯定不願意再供奉我母親牌位,那不如由我請走,省得你們看著礙眼。」
祁可講得情真意切,但屋裡的主子和下人卻都瞬間心生懼意,要牌位,上哪給她變個牌位出來?!家裡從來沒有供奉祭祀過那位夫人!
「你們這都什麼表情?我母親的牌位我都不能帶走?」祁可把眾人表情看得清楚,面上表情不動,心裡滿是不出所料的快意。
「你母親到底是我元配,她的牌位在家裡供奉已久,不宜讓你帶走,等你安頓下來自己再請一個牌位誠心供奉就是了。」祁宏義腦子轉得真快,立刻編出一套話來。
祁可假裝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頭,「……也行,那我臨走前去上炷香吧,跟我母親在天之靈說一聲,請她再多等我些日子。」
「不必了,你有這份心就行,時間不早了,你趕快上路吧。」祁宏義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再拉扯下去就真要露餡了。
「牌位不讓我帶走,也不讓我祭拜上香,你們到底有沒有供奉亡者牌位?」
「沒有供奉!」祁宏義怒火起,憋屈好幾天了,想想自己一個當官的被自己女兒逼到這份上哪裡還忍得下去,猛地站起身指著房門,「你給我滾出去!滾得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好的,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祁可不生氣不害怕,神態從容,言語柔和,她只是舉起了右手。
「不!」裘氏心頭湧上強烈的不好預感,沖她丫頭大喊,「快攔住她!」
但不等貼身丫頭有什麼動作,祁可扣動了手中牙籤弩的扳機,一根尖利的牙籤嗖地飛出,直扎祁宏義的腿間。
「啊」
祁宏義背後是椅子,左邊是妻子,他只能往右邊跑,但剛抬腿,祁可扣去扳機,這麼近的距離,牙籤準確無誤地扎進皮肉里,一陣劇痛襲來,當即腿一軟,慘叫一聲捂著襠就倒下了。
第71章 打完再問話
「相公!」祁宏義躺下的姿勢實在讓人不由自主地往糟糕的方面去想,裘氏那一嗓子喊得好像天都塌了一樣。
祁可不為所動,反而挺佩服祁宏義的演技,那支牙籤最多扎進他的腹股溝,他這一捂就好像已經斷子絕孫似的。
「我和你拼了!」裘氏一下發了狂,丈夫若真是重傷就再無復職可能,這日子還要怎麼過下去,於是不管不顧地揮舞著塗著漂亮蔻丹的手指沖向祁可。
祁可正眼都懶得給一個,左手往右手袖口一抹,水槍在手,舉槍就射,嗆人又辣的辣椒水噴了裘氏一臉,打斷了她的攻擊。
「啊!」裘氏捂著臉難受得滿地打滾,又咳又嗆眼睛還疼,「……咳咳咳……我的……我的臉……咳咳咳……」
祁可左手拿著水槍,冷酷地看著躲在椅子後頭的裘氏的貼身丫頭,那丫頭被她看得心慌,尖叫一聲蒙頭跑了,而屋裡站在其他位置的下人早就跑出去了,誰都不敢上前攔,裘氏的陪房家人都嚇破了膽。
身邊沒了外人在,祁可膽子就大了,右手手腕一翻,手中憑空出現那支用麻繩纏起來的細竹鞭子,走到裘氏面前,彎腰腰,沖她劈頭蓋臉地一頓猛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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