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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可雙手握拳抵在胸前,一副柔弱不堪的白蓮樣兒,扯著嗓子驚慌尖叫,照臨張開雙臂像老母雞護雞崽那樣地將祁可擋在身後,一臉警惕地觀察四周和牆頭是否還有埋伏。
其餘的女僕也圍攏成一個半圈,將照臨和祁可護在一處牆根下,確保大家後背安全。
「你什麼人?襲擊我們是什麼目的?說!」按住婢女的那個女僕還是原來的姿勢,動都不動一下,只是這會兒逼問口供了,手上膝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
婢女哪裡受過這樣的大刑,疼得尖叫,眼淚鼻涕不受控制地一起下來了,若說先前的力氣只是制住她不要亂動,這後面的力氣就好像要把她的骨頭硬生生擰斷一樣。
「啊!饒命饒命!我說我說!」性命攸關,婢女不敢拿什麼架子,全身哆嗦著,「我是夫人的婢女,夫人叫祁可過去。」
「叫祁可過去?這是夫人的原話?」女僕隨意地捏起婢女的一根小拇指,也不知道是左手的還是右手的,反正就是那麼輕輕地一捏,就像捏死一隻煩人小蟲子似的,輕描淡寫地捏碎了那根手指頭的骨頭,粉碎性骨折。
「啊」
十指連心,平時手指頭上劃個傷口都得疼半天,這突然被捏斷骨頭,婢女那瞬間的慘呼頓時就傳過了四周圍牆。
不少人聽到這異常的聲音,順著聲音找過來,隔牆大喊,問這裡面有沒有事,要不要人幫忙。
第857章 夫人要請客(十)
婢女疼得一身冷汗,顫抖著回應牆那邊關心的聲音,推說是自己爬高不小心摔下來了,這邊有人幫忙,不用喊人。
牆那邊的人不知這邊真假,但既然說不用幫忙,很快也就散了。
但是,知情的軍屬已經趕了過來,看到這邊劍拔弩張的緊張場面,一個個都是大氣不敢喘,勸架都不知道怎麼勸。
「回答問題,那是夫人的原話?」逼供的女僕當然是沒有同情心的,捏斷了人的手指不說,還反覆在那根手指頭上來回摩挲,碰一下都是鑽心的痛。
「不不不,不是原話,是夫人請祁副村長過去小敘。」
婢女痛得麵皮發白,抖得跟篩糠一樣,哪還有半分夫人身邊心腹大丫環的體面,整個人已經是被恐懼支配,完全是一副在塵埃中卑微求生的樣子,跟街上乞求一口吃食好活下去的流民沒什麼兩樣。
「我知道的都說了,求求你,饒我一命,饒我一命。」要不是自己的臉都被按在地上,婢女真想爬起來給祁可磕頭,磕一百個。
「既然是夫人請我過去,那你為什麼要襲擊我?」祁可顫巍巍地從照臨身後探出半個腦袋來,眼睛圓睜,一副受到驚嚇的可憐樣子。
「我沒有襲擊你,我沒有……」
「胡說!若不是你先出手,有了肢體接觸,我的女僕怎麼會還手?她要把你摁倒,首先要抓住你的手腕,我們走得好好的,誰會掉頭回去抓一個走在後面的人?如果你不是意圖不軌,你離我們這麼近幹什麼?」
祁可噼里啪啦一通說,把這婢女沒說完的話直接給噎回她肚子裡,站在遠處看熱鬧的軍屬們聽得清清楚楚,一邊覺得婢女受夫人指派不可能意圖不軌,一邊又覺得祁可的話好像也沒毛病,肯定是有先有肢體接觸才會有下一步動作。
嗯,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軍屬們都犯迷糊了,更何況是一個手指頭骨折、受疼痛擺布的小婢女,完全忘記了她自己之所以會伸手拽人是因為喊人站住沒人理,真正的起因是她自己失禮在先,那根粉碎性骨折的手指頭就是失禮的代價。
「饒命……」婢女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給自己辯解,無力地哀求。
就在這時,壓在她身上的女僕突然放了手,身手靈活地跳到一邊,一臉嫌棄地抖抖自己的衣擺,好像生怕沾到了什麼髒的東西。
「她尿了。」女僕抖完衣裳說道。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掃過去,果然看到這婢女的身下有一道水跡順著地面磚石拼接之間的縫隙蜿蜒流出。
「噫」祁可沒吭聲,看熱鬧的軍屬們動作一致地發出整齊的噓聲。
「你說是夫人叫你來請我回去的,那我就走這一趟,若是發現你撒謊,偽造夫人的命令,你該知道是什麼下場。」祁可好似大度地說道。
婢女咬牙忍著鑽心的疼痛,另一隻手撐著地面想要爬起來,枵她依然全身顫抖得厲害,手腳都使不上力,掙扎幾下都沒能爬起來,加上她又尿了,就連圍觀的軍屬都沒人過來幫把手扶她起來。
第858章 夫人要請客(十一)
祁可自然更不理會她,示意照臨頭前帶路,女僕後面跟上,迅速整好隊形,沿著甬道返回孫玉蓮一家人住的院子。
圍觀的軍屬們,膽小的人就此作罷不敢再跟去看熱鬧,還是回家燒飯要緊,膽大的人腳步飛快地在前面領路,提前來到院門外選個好位置等著看夫人的熱鬧。
這真的是很大膽了,為看熱鬧不管其他。
這次守門的婆子把耳朵豎得高高的,一聽到門外有連續不斷的說話聲和腳步聲,馬上把門開開一條縫向外張望,看了一波又一波的軍屬從門前經過,好不容易等來了陌生但又眼熟的衣料子。
這一看就不是鎮上女人們穿的衣料,守門婆子馬上想到定是祁可來了,趕緊把門大大地打開,擺出一副正經迎客的姿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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