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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這態度立刻就傳到了城中那些大戶的耳朵里,他們立刻停下了後續物資的準備,打算靜觀其變,看看哪方勝出,若還是軍隊贏了,就將物資送上,若不然,那就不好意思了。
第1754章 繼續收拾福縣爛攤子(二)
這種出身豪門的官員,本身不差錢,是真的視金錢如糞土,城中這幾個大戶說出來挺有錢,但要看跟誰比,跟縣尊大人比,他們的家底那是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對別的官員百試百靈的金錢攻勢對王縣尊這種人自然是毫無用處,沒法拍他馬屁,只能是他看誰順眼,那就一切好說。
而他表現出來的就是,他看千戶所不順眼,前任答應的糧草物資在他這裡卡住了,而且一點都不委婉,直接明說既然千戶所有糧草衙門幹嘛還要給?縣境上堵了那麼多漳縣百姓關福縣什麼事,憑什麼要福縣的糧草去餵那麼多人的嘴?
同樣的話,兩個出身不同的縣尊說出來,意思也是截然相反。
前任縣尊是因為貪,是因為不想得罪本地大戶,更因為自己要卸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任縣尊他是真的這麼認為,憑什麼要拿福縣的糧草去餵鄰縣百姓的嘴,漳縣遭災又不是福縣害的,漳縣拖了這麼久還不把自己的百姓召回去簡直是瀆職,要不是身邊師爺和幕僚勸著,這位王大人已經連寫幾封奏疏告狀了。
對這種人的想法,祁可是真的不能理解,連唇亡齒寒的道理都不懂,還怎麼做地方官。
哪怕真是應了高智商的人必低情商這個定律,在祁可看來,這位王縣尊的智商卻未必有多高,不過是擅長應考罷了,做人做事做官都完全不及格,不知道家裡從小怎麼教育的。
這樣一個少爺崽子是不適合做地方官的,還是回京城享他的福去吧。
祁可決定不再等下去,舒千戶的耐心是有限的,他不知道這新來的縣尊大人是什麼出身背景,前幾次的宴席,他和他身邊人都沒有詳細的介紹自己,只說是京畿王氏。
這四個字,懂得人就懂,不懂的就不懂了。
福縣說起來富裕一方,相比京畿重地,這裡只能算是偏安一隅的荒僻邊地,京畿王氏這四個字的分量說了白說,沒人懂。
這麼一試,縣尊大人和身邊親隨自然而然懂了本地人的見識層面有多淺薄,言辭和神態上更加顯露出輕蔑的意味,只是藏得比較好,畢竟還是本地父母官,表面功夫還是到位的。
但祁可知道啊,偏偏她不能說,她一個更加底層的女軍戶,從哪裡了解京畿王氏這種大氏族的詳細資料?
所以她看到情況不對,趕緊橫加阻攔,萬一矛盾激化衝突起來,倒霉的只會是柏家軍,並連累柏大將軍。
犯不著為了一個眼神清澈、不諳世事的三十多歲少爺崽子付這麼大的代價。
「我真是忍了又忍,不想激化矛盾,所以才沒有衝過去打破他的頭,這種蠢貨竟然能來做地方官,可見朝廷是真的沒有人可用了。」祁可不能跟別人吐槽,就對著照臨大吐。
「打算怎麼送他回京城去?」照臨不陪著吐,她見過的人性更加豐富萬千,這個地方官的幼稚行為在她看來沒什麼,「越快越好,拖久了,治下百姓就太遭罪了。」
「下藥。」祁可早有決定,「下藥我有經驗。」
第1755章 繼續收拾福縣爛攤子(三)
「你的經驗是指弄死他?」不是照臨吐槽,祁可唯一的下藥經驗就是弄死了東臨縣沈氏一族的前族長。
「不不不,不不不,沒到那份上。」
祁可連連搖頭,絲毫不覺得自己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只是認為這個新來的縣尊大人毫無執政能力,礙事又礙眼,趁他初來乍到,根基尚淺趕緊把他打發了大家都輕鬆。
「我只是想試試你曾經說過的,有些慢性毒藥讓人吃了之後,症狀反應像生病一樣,並且死因也像生病一樣。」
「你看看,你都親口說出來了,還不是想藥死他?」
「好吧,最後一句我收回,只要讓他像生病一樣,並且病重難治,反正本地治不了,讓他趕緊辭官回京療養去。」
「要這麼說的話,這種藥可就太多了,你想讓他出現任何病理反應的都有,頭疼的、咽喉疼的、肺部,心臟、腸胃、胳膊腿,你想讓他身體哪一塊不舒服都行,並且我保證,哪怕請來州府的名醫都治不好他。拖的時間越久,越會有病入膏肓的症狀出現,回京城後,我們不再對他用藥,這些症狀才會慢慢消失。」
祁可對這麼多豐富的選項,非常滿意。
「他從京城出發,長途跋涉,來到本地,旅途勞累,有些在路途上積累起來的疾病現在也該是時候發做出來了對吧?有這種可能性吧?」
「有,這種奇奇怪怪沒有具體病因但病人確實渾身不舒服的複雜病症,有個統稱,叫水土不服。」
「誒,對,水土不服!就讓他得這個病!」祁可鼓掌叫好。
「這病總有些症狀,你想讓他哪裡疼呢?」
「首先一個就是頭疼,時不時發作的偏頭痛,會讓人情緒暴躁。」
「有。」
「水土不服的最常見表現是腸胃不適,但他都來了這麼多天了,再讓他有腸胃炎之類的病是不是有點晚了?」
「不會,腸胃不適的病因多了,日常的著涼或者吃壞東西都會讓腸胃不舒服,讓他鬧幾回肚子而已,怎麼就能跟水土不服扯上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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