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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等全部忙完後再來查她,那時她已經是軍戶了,什麼都晚了,她是不在乎把事情鬧大揭發祁裘兩家醜聞的,但裘家人肯定不樂意在柏家軍控制的地盤上發生這樣的事。
他們只能咽下這個虧。
家醜不可外揚,裘氏自己有一子一女,真傳揚開來,裘氏至少要背個繼母不良的名聲,主母品行不端連累親生孩子婚事,門當戶對的人家都不會自找麻煩,只能降低階層往下聯姻。
禮部侍郎的孫女會捨得自己的孩子離開母舅外公所在的階層?
開玩笑麼。
篤定京城裘府不敢把事情鬧大、自己占定便宜的祁可笑得好像一隻飽餐了一頓肥雞的狐狸,連顛簸的道路都抹不去她眼中得意的笑意。
第146章 進村就打架(一)
探路的狼前鋒此時向狼大王回傳消息,四柳村有活人。
狼大王幾聲低吼,命令傳達,狼群隊伍迅速收縮至牛車周圍。
祁可張開靈境,將狼群收了進去,只留下狼大王,它相當機靈地直接跳上了牛車挨著祁可趴下,祁可也就隨它,只當它是一條大狗,萬一在四柳村遇到了不愉快的事,大王還能保護她。
狼的反應速度可比她要快多了對吧。
狼大王乖巧趴,下巴枕在爪子上,後腿和尾巴都收得好好的,看上去真像一條訓練良好的溫馴大狗。
祁可一手擼狼,一手趕車,平和自在地就像一個歸家的旅人。
狼群反饋偵察消息時就已經離四柳村不遠了,祁可直接靈境空間覆蓋過去,清楚地看到了村中情況。
跟前面三個村子一樣,四柳村的整體損壞同樣很大,沒幾間房屋能直接住人,只有唯一占地最大的莊子完整性最好,外圍牆倒塌大半,受損的房屋也將近一半,剩下的一半能看出來真正住人的也只是少數幾間,走進走出的村民卻不像本地人,衣著不對,不像辛苦勞作只為三餐的窮苦村民,更像是大戶人家的家丁,從身材長相上看沒誰像是遭過災受過飢餓的樣子,可見一直是有食物供應的。
祁可內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莊子是裘氏所有,照她所說,派的陪房家人在這邊做管事,海寇上岸後,管事逃回京城報信,留在莊中的其他人不知安危。
看這莊子的破損程度,當時被留下的人以常理推斷應該是凶多吉少。
所以,在管事逃離之後,這莊子是處於一個無主管理的境地。
現在這些陌生奴僕,該不會是哪個大戶人家派來強占莊子的吧?
不然的話,官府回收無主地產再轉賣出去,這動作太快了。
這莊子又不是真的查不到一點地主的旁系親戚。
別是官紳勾結,那就樂子大了。
腦中做著各種猜測的祁可臉上不動聲色,只是停下牛車,把狼大王留在外面,自己迅速地回了一趟千荷境,把之前砍人的柴刀和一支火銃及藥袋拿了出來,藏在鋪蓋底下,方便她直接反手抽取。
狼大王依舊乖巧趴,只悄悄挪了一下肚子,將火銃壓在了肚皮底下,把柴刀留在了外面。
沒注意到狼大王的小動作,祁可揮起鞭子輕輕一抽,牛車重新上路,走向已經不遠的四柳村。
村口立著一塊飽經風吹雨打崩落了好幾塊的老舊石碑,石碑上刻著的四柳村三個字已經模糊不清,上面的紅漆脫落大半,一眼望去,三個字支離破碎不成形。
與前面三個村子的村名碑一模一樣,四柳村的四字,紅漆顏色脫落得只剩下「四」這個字外框的最上一橫,一晃眼看過去還以為這村子叫一柳村呢。
不過比二柳村的石碑強多了,那個村子的村名顏色脫落成了單獨筆劃,「二」字更是沒有了,得湊近了看碑上刻痕才能知道村名。
祁可趕著車,繞過村口一個能卡住車輪的坑,晃晃悠悠地進了村子。
第147章 進村就打架(二)
因為用靈境空間覆蓋提前看過,祁可知道莊子的具體方位,徑直就過去了,完全不在乎是不是會有人過來將她攔下。
「站住!」果不其然,還沒走到村子中心,祁可的面前就跑出來三個家丁攔住牛車,「這裡是私人地方,你現在回頭就不追究你擅闖私人土地之罪。」
「裘管事呢?讓他來見我。」祁可一聽他們好像都是東臨縣口音,心裡頓時有數,把之前的幾個猜測在腦海中翻出來看能對上哪個。
而指名裘管事,當然是胡編的,可誰叫當初裘氏說她派來的管事是她陪房家人呢,那就姓裘嘍,不姓裘也得姓裘。
「什麼裘管事?沒這人!滾滾滾!不滾就打啊!別以為你是個女的就不敢打你!」
「笑話!我的莊子,你告訴我裘管事不在?你們殺的?」祁可一口京腔暗暗表明身份。
攔她的家丁顯然沒聽過京腔,見她不走,又操一口不知道哪裡的外地口音,越發的囂張起來,直接指著祁可的鼻子要她滾。
「什麼你家莊子?好不要臉!這分明是我沈氏的莊子!」
一聽下人如此應答,祁可立刻就明白了,這沈氏肯定是地方大族。
可是,地方大族又怎樣?強占有主的土地,地方大族落草為寇,說出去要笑死人的。
「從哪的狗窩裡冒出來的沈氏?這莊子的地主分明是京城人!姓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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