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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吧,別讓我說第二遍。」
「開門!快開門!」主簿腦子一片空白,心中絕望翻湧,什麼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唯一還能做的就是衝著牢頭大喊大叫。
「這……這鎖壞了啊,上午不是說這鎖被人換了,我們的鑰匙打不開……」牢頭還記得這事呢,都沒仔細看一眼牢門上的鎖就這麼叫了出來。
「鎖怎麼會被人換了?」柏擎抓住關鍵字眼。
「上午他們進來搜走我的戶帖和路引,縣丞當我面親口對我說今日我死定了。」祁可趁機告狀,「鎖的事我不知道,她們神神叼叼的,說衙門裡邪門之類的。」
「檢查其他牢房的鎖。」
柏擎立刻對親兵下令,親兵們很快轉了一圈,回來稟報一切正常。
害怕被當兵的一刀砍死,女牢頭拿出鑰匙找到對應的那一把,一邊嚷嚷著不可能上午這鎖確實是打不開,可等真摸到了鎖就立刻不吭聲了,終於認出來牢門上的鎖確實是用了多年的老鎖,鑰匙插入咔嚓一擰,鎖開了。
「這不可能啊……」牢頭和她的手下們都看傻了眼。
「祁可快出來!」丁琳和薛蕊伸手去拉祁可。
祁可負手在身後避開她們的手,「別,別碰我,牢里髒,我幾天沒洗臉洗澡了,別在我身上過到了病。」
「沒事,有這個。」
個子最高的富小利變戲法一樣掏出件寬大的披風遞給祁可,祁可把自己從頭到腳蒙上這才走出牢房。
「祁可,這樁案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柏擎問道。
第197章 祁可終出獄(一)
「千總大人,莊子是我的,有地契為憑,官紳勾結占我產業並意圖害我性命,我要反告他們,要點賠償款正好給我重建莊子。」
「沒問題,回去補個狀紙給我。」柏擎輕輕點頭,佩服祁可的大膽,一般的平民百姓受了這樣的委屈都不敢生出反告心思的,「既然要告,這幾天你暫時不能回村里,得留在縣裡聽候傳喚。」
「可以,但我不希望看到縣尊坐在堂上詢問堂下何人狀告本官的畫面。」
柏擎忍不住地嘴角微彎,「可。還有嗎?」
「他們搜走我的戶帖和路引,一直沒還給我,可能是被他們故意丟了。」
「不要緊,你是我柏家軍的軍戶,民籍的那些東西丟了就丟了。」
「那我暫時沒別的問題了。」
柏擎點頭,轉對丁琳他們五人吩咐道:「你們帶祁可回去好好休息,後面的事交給我。」
「是。」
五個少男少女帶著祁可飛快地出了監牢,在親兵的護送下直出衙門上了等在外面的蓬車,徑直出城去千戶所。
祁可放鬆下來,後面的事確實跟她沒關係了,怎麼收拾本地勢力是柏擎的任務,正好觀察一下他的辦事能力。
目送他們六人走了,柏擎示意手下親兵拉上主簿往外走。
「帶我去見你們縣尊,再派人去一趟沈宅,找沈族長借一下四柳村莊子的地契,拿不出來就拿人。」
「是。」
身後親兵中氣十足地應下,兵分兩路,一隊隨柏擎押著主簿去後宅,一隊去縣城東南角的沈宅。
縣尊大人正在臥室由夫人侍候著往背上抹藥膏,婢女驚惶失措地進來稟報柏擎柏千總直闖後宅要縣尊出去說話。
柏擎敢闖後宅自然是有恃無恐,手握縣尊那麼多官紳勾結金錢來往的黑帳鐵證,受欺負的又是他治下軍戶,對七品縣令臨時去職看押他還是有權力的。
縣尊大人藥都沒搽完,匆匆穿衣出去見禮,然後就被柏擎當面扔下的幾張信紙給打蒙了,上面是他往日收錢辦事的鐵證,他自己的筆跡白紙黑字地寫著某年某月某日因某事收某某現銀多少。
這還是收錢比較多的幾筆,還有很多零碎的收入沒有拿出來,反正經過柏擎手下書吏盤點計算,這位縣尊大人來本縣四年多賄銀十萬肯定是夠數的。
證據確鑿,不給人辯解的機會,柏擎下令將縣尊大人關入監牢看押起來,接著又讓人將主簿帶下去盤點錢糧。
衙門裡主簿分管錢糧,縣尊入獄縣丞受傷的前提下,主簿無痛無傷,適合洗心革面揭發上司,不然以他是縣尊大人親信的這一層身份,倘若不合作,可沒他好果子吃。
夫人帶著兒子出來跪求柏擎開恩也無濟於事,反被柏擎下令摘了這娘倆一身金銀玉飾將人送進女監牢,沒了婦孺,正好抄家,找出暗藏的金銀財物。
前往沈宅的親兵自然是白跑一趟,既沒帶回地契也沒將沈族長拿下,反而帶回來一個口信。
第198章 祁可終出獄(二)
沈族長中午發的這場急病很是兇險,如今已是回天乏術,估計撐不過今晚,沈宅上下已經在準備白布素綾,內宅里一片哭聲,家眷都圍在族長床前送他最後一程。
沈族長要死了,柏擎卻不希望沈家搶人產業的案子就這麼過去,族長沒了還有族老,總得有人出面負責,想要人死如燈滅當這事沒發生過可沒那麼容易。
柏家軍初來乍到還搞不清楚本地主要家族的人物關係,柏擎吩咐下去,叫主簿默幾份名單出來,明天再派人拿著名單上沈宅點名請那些奔喪的族老來衙門喝茶。
縣尊和沈家合作多次,金錢來往多次,一筆筆都在黑帳上,那些舊事得翻案,讓當初的受害者沉冤得雪,機會難得,柏擎打定主意拿沈氏立威,演一場殺雞儆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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