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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了一下自己手上剩的現銀,祁可留了一箱銀錠子在外面備用,武器彈藥也全部留下,等她有空的時間再來感受火銃的威力,其他的都送入地下室收藏,心滿意足地關上了門。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祁可覺得自己還是手下留情的,畢竟她只拿了地下密室的東西,可沒有貪婪到再找其他東西,錢庫里那幾萬兩的銀子沒拿,也沒有去尋對收藏條件要求更高的古董和字畫不是?給這缺德的裘府留了維持一般生活的家底。
新弄來的糧食讓祁可又做了幾筆大生意,還換到了很多匹瘦巴巴的大牲口和牛羊家畜,公母和崽子都有,讓這些牲口們逃過了被吃的結局。
不過這牲口交易就跟做賊一樣,每次都是趁著傍晚快敲鼓街上行人稀少的時間偷偷摸摸帶走,心太累。
眼看要收集的東西和生活日用品已經囤了不少,祁可就準備正式上路了,那些做過交易的小生意人這才反應過來以前搪塞鄰居的藉口是真的,難怪保證說買方子自用不在京城謀利,人這大姑娘是真的要南下。
道別簡簡單單,熱鬧了幾天的醬油鋪後院恢復了往日的安靜,一家人歇了生意,除了每隔幾日會讓家人提著米袋子去買那難吃的官米以掩人耳目以外,其他時間都是關起門過自己的安生日子,祈禱這要命的災荒早日過去。
祁可說是要走,其實在京城又停留了三日,騎著一頭瘦驢滿京城地找想關門歇業的大車行買車子,板車和蓬車都要,銀錢交易,直接套在驢子身上就走,若是有還能幹活的役馬也要,瘦不要緊,沒病就行,沒有哪個大車行的老闆會拒絕她,三天下來她收集到的板車都夠組個車隊了。
第88章 正式上路了
正式離開京城前,祁可去辦了最後一件事。
她去了京城香火最盛的一家寺廟,拿了滿滿一匣子的銀票添作香油錢,請寺里給亡者立了一個家族牌位供奉季氏族人,此間包括季小蕊和祁珂母女倆,這是她本人的一點小心意,畢竟她占了祁珂的殼子不是。
選擇寺廟供奉亡者就是看在這寺廟平時人流量大,供牌位代管骨灰的生意天天都有,接她這一筆生意不顯眼,過幾天僧人就會記憶模糊,若是去人少的道觀,估計過了一年道長們仍會記得有這事。
看著設好了牌位,祁可上了一炷香,了結了心愿,無事一身輕的走了。
她出京城的方式也特別,不是雙腳走出去,而是算著自己返回京城這麼多天,按照正常行程她該駕車走多遠了,算出一個大概路程藉助靈境的空間覆蓋直接移動過去,省時省力,然後拉一頭瘦巴巴的驢子隨便套在哪個蓬車上,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出了靈境慢悠悠地趕路。
至於最開始的那輛要散架的破車則趁著天色未明扔在了官道旁,天一亮就被路過的流民撿去劈了當柴燒,就算裘府派出來的家下人仍在找她,也不可能找到她的行蹤了。
讓祁裘兩家自己亂去吧。
不陪他們玩了。
本姑娘自由啦~~~~~
京畿範圍內的官道還是很好走的,大道平整,有定期維護,界碑清晰,祁可不用怕走錯路,她在城裡四處找大車行買車買馬是有目的的。
之前做交易的那些小生意人沒出過遠門,最多了解京畿內的官道怎麼走,要說走長途還得跟這些大車行打聽,她手上沒輿圖,這一去河陽州東安府,千里多路程,到哪個界碑拐彎、路況如何、沿途有什麼安全的城市縣鄉,她得問清楚了才行,她買人家的車馬,人家才樂意指點她不是。
而打聽來的消息一點都不樂觀。
每家大車行都有自己最常走最熟悉的路線,那麼多家的說法拼起來就基本可以窺見全國的情況,東南西北沒一處太平地方。
北方旱的旱到三個季節不下雨河流斷流土地開裂糧食絕收,南方澇的澇到只要是沿河沿江的城市縣鄉通通變汪洋,大災之後緊接而來的就是蟲災和疫病,百姓病的病死的死逃的逃,人口少的小村子幾乎死絕了人,大村子則人口銳減,勉強還能產糧的農田都是減產,就這樣官府還要加稅,於是那些地方就暴發了抗稅潮,百姓沒死在災情中倒不少死在官府的鎮壓下。
這還是內陸的情況,有走沿海路線的大車行就倒霉碰到了上岸的海寇,不但丟了全部的貨,一個車隊連車夫帶護衛幾十人只帶傷逃回來不到一半人數,跟車的貨主重傷,丟了貨是貨主的損失,但大車行也要安撫自家的車夫和護衛,醫藥費和撫恤金不能少給,這讓大車行的老闆意識到可能戰亂要起,乾脆賤賣資產關門大吉。
第89章 趕路不容易
聽了這麼多故事,祁可從一上路起就打起萬分警惕,而她走了短短几天,就發現沿途只要有流民,她就能看到他們眼中的惡意,直到她第一次遇到攔路搶劫的流民結果被她灑出一大碗石灰放倒後,祁可覺得不能再在白天冒險上路了。
祁可迅速地調整了作息,白天在千荷境裡幹活或者練習火銃弩弓和睡覺,晚上出來騎自行車趕路,正好這身體體質虛弱,騎車趕路當是順便鍛鍊身體了。
她有一輛助力山地車,騎不動了還能靠電力跑一段路,祁可在車龍頭上繫上充電強光車燈,在騎行頭盔上綁了強光頭燈,調校好里程表,戴上防風鏡、口罩和手套,出發上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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