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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累了幾天的新仇舊恨一朝爆發,祁可下手極重,裘氏被打得慘叫,可無論往哪個方向滾都躲不掉,髮髻散亂,簪釵落了一地,手上、胳臂上、臉上都是腫起來的鞭痕,有的還破皮流血了,再沾上辣椒水,這塊皮膚好不了,肯定結疤。
祁可沒有絲毫留情,她自己也氣得難受,同時大概體內還有原主殘留的微末意識,這抹意識積累的怨氣引得她情緒失控,必須要發完這通怒火,給原主出了氣,往後的日子就是真正屬於祁可的了。
倒在地上裝死的祁宏義聽著妻子的慘叫,緊緊閉上眼睛捂住受傷劇痛的傷口,假裝自己已經痛到昏迷,提不起一絲膽量去阻止暴怒的長女。
裘氏自小養尊處優,身嬌體弱,此刻滿身傷痕劇痛不已,體力大量流失,沒力氣滾了,叫聲漸漸弱了下去,最後是真的昏過去了。
看到裘氏不動彈了,祁可還踢了她兩腳,見人確實一點反應都沒有了這才放過她,轉而走向祁宏義,掏出另一支上了弦的牙籤弩,沖祁宏義的屁股上射了一槍。
「啊!」裝死的祁宏義再也裝不下去,睜開眼睛捂著流血的屁股瑟瑟發抖,「饒、饒了我吧,我是你爹啊!」
「要我饒你?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你問!」
「我外公一家怎麼沒的?」
「他們?他們家被飢餓的流民衝進家裡搶劫,一家老小和奴僕都沒了,是官府收的屍。」
「只是他們一家?」
「不是,是但凡好一些的人家都受到了流民的攻擊,死傷很多,家裡幾乎就是洗劫一空,男人被殺,女人受辱,當地官府壓不住,上報上級,一級一級報上來就到了京城,我就收到了消息。」
「所以,我外公一家沒了,他們曾經答應給我的嫁妝也沒了,正好又跟柏將軍府退了婚,我在你們眼裡就再沒有活的價值,然後你們就決定殺了我?是這麼個心路發展過程吧?」
「是爹糊塗!是爹糊塗!都是聽了你繼母的挑唆!」祁宏義毫不出人意料的開始甩鍋。
祁可嗤笑了一聲,這是裘氏先昏,如果她是醒的,不知道會不會跳起來撓自己丈夫一個滿臉花開。
第72章 終於要離府
「我的地契在誰手上?」
「在、在管家手上,他在馬廄那裡等你。」
「好。」祁可慢條斯理地裝上一根新牙籤,還用水槍小心地噴了一點辣椒水,然後垂手對準了祁宏義。
「不要啊不不不不不!饒我這次饒我這次!」祁宏義以為自己這次真要死了,對死亡的恐懼讓他當場失禁,身下流出一灘散發著騷味的液體。
「不行呢,還差一箭才能完全消氣呢。」祁可笑如魔鬼,冷酷地扣動了扳機,伴隨著祁宏義新一聲的慘叫,那支尖利的牙籤扎進了他另一邊的腹股溝。
沾著辣椒水的牙籤扎透皮肉,那是什麼滋味,只有祁宏義知道,他那聲慘叫都沒叫完就半途戛然而止,人已經昏死過去。
祁可收拾他不像打裘氏那樣,保留了他臉蛋和四肢的完好,但腹股溝傷成這樣,皮肉傷養好後還能不能正常走路?呵呵~
原主積累了幾年的怨氣和祁可這幾天積累的怒火,在這樣一通發泄之下終於煙消雲散,祁可感到身心一輕,一片豁然開朗,好似有什麼重負解開了枷鎖離她遠去。
她想,原主殘留的那抹怨氣大概對自己這殘暴的出氣方式感到很滿意,走得這麼痛快。
發完了火後,祁可自己也累了,畢竟體質虛弱,其實也經不住太長時間的體力消耗,但她沒有時間在這裡喘氣,她得趕緊出城。
祁可抹了一把汗,將其他的東西收起來,手上提著細竹鞭子往外走。
院裡的丫頭僕婦們看到她出來,全都嚇得噤若寒蟬,縮著身子直往牆邊躲,低著頭,不敢看她。
祁可沒管她們,抬手隨便地點了一個離她最近的丫頭。
「哎,你。」
那丫頭的雙肩狠狠地一抖,要哭不哭地走出來幾步。
「大小姐有何吩咐?」聲音顫得不行。
「馬廄怎麼走?」
「奴婢帶您去,這邊請。」
那丫頭大鬆口氣,趕緊轉身,祁可跟在她身後,在途經廂房的時候,聽到某個房間裡順門縫窗縫飄出來幾聲幼兒的哭聲,而守在房門外的下人明顯緊張了一下。
祁可腳步未停,目不斜視地隨那領路的丫頭走了。
兩個幼兒,祁可還未放在眼裡,就算日後長大想要為父母報今日之仇,也得看他們有沒有本事找上門來。
看著她踏出院門,這次是真的走了,院裡的丫頭僕婦們終於長出一口氣,忍不住地腿軟跌坐在地。
「可算走了,老天保佑,別再回來了。」
每個人都是如此心聲。
祁可跟著帶路的丫頭徑直走到了馬廄的院子,那裡已經停著一輛騾車,騾子瘦巴巴的,毛色乾枯,再看牆邊牲口棚底下的幾頭騾馬也沒好哪裡去,一個個無精打采肚子癟癟,可見京城裡頭現在養大牲口已經是比較困難了,人吃飯都困難,牲口自然更沒糧草吃。
裝碎銀的箱子已經放進了車廂里,塞得滿滿的,導致祁可坐不進車廂,車廂後頭的行李架上摞著衣箱,再用粗麻繩細細捆好,結結實實,經得住道路顛簸。
第73章 果然無好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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