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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馬家人的想法,正房被兒子們住就住了,新進門的媳婦是從鄰村娶來的,也是佃農,很多事就不必細說,到時候就說騰房給收糧的人暫住幾天完全能矇混過去,等人走了新房子照住。
也正是因為同是佃農,新媳婦對後院那麼多存糧的糧筒就沒太奇怪,在議親的時候一家人還以為同是佃農馬家有那麼多糧筒肯定不缺糧食,嫁過來能天天吃飽肚子是門求之不得的好親事。
不得不說馬家人是真雞賊,拿地主的東西當自己家的,幻想著騙住了老三媳婦後就好給四兒子討一門更好的媳婦,事實上已經訂親的老四確實娶到了富農的女兒,岳丈答應嫁妝里給五畝嫁妝田,這對一家子佃農來說終於有了屬於自家的農田。
第1279章 對瀘西村的計劃安排(上)
問完口供,父子倆再次被捆起來扔在柴房裡,對大門外馬家人的拍門叫罵充耳不聞。
遠在四柳村的照臨通過與副手間的信息共享看完了這一場熱鬧,整理出一個精華版拿去給祁可看。
祁可在看前半段的時候眉毛高高挑起,然後臉色越來越平靜,快結束時已經是意興闌珊,邊看邊打哈欠。
「我去年就說了讓已婚的人住進去我的房子就變成他們的了,沒想到他們做的比我想的更進一步,拿我的房子空手套白狼,利用有嫁妝田的媳婦翻身。聰明是聰明,算得也妙,可惜他們的老闆是我。」馬家人的行為在去年就被祁可有所預料,所以還剩最後一兩分鐘的內容就沒看了,無趣地關掉了光屏。
「按契約辦事嗎?」照臨在一旁問。
「按!違約就按約辦事,收房收地,不租給他們了。」祁可單手支腮,另一隻手在桌面上彈琴,篤篤篤地敲得很有節奏,「他們罵我恨我固然會讓我損失一點點小小的功德,但我算大帳不算小帳,整體上來掙多賠少就是掙,對吧?」
「對,有得有失都是尋常,修道者修行不容易,一路艱難險阻危機四伏,隨時都有隕落的風險,所以心境穩固最為要緊,最忌遇事不決優柔寡斷。認準一點,所作所為順應當時心意事後不後悔,不要在意點滴得失,否則失了平常心反而影響心境,惡性循環更加得不償失。」
「說白了就是心態穩定,心要大,心理素質過硬,神經比鋼索粗,別一天到晚糾結這個那個,三思而後行,落子無悔,別落個心理疾病或者精神病,那肯定不成。」祁可中譯中。
「心理疾病是不行,精神病就不一定了,得看內在邏輯是否自洽,像反社會人格的走邪魔外道肯定能成。」
「一路殺上去做個殺神?」
「也不一定要自己動手啊,挑動戰爭也算嘛,大道千千萬,每個人孤獨前行尋找屬於自己的那一條,過程中走歪了路換個道也是常有的。」照臨微微笑,正好借馬家人的事幫祁可穩固一遍心境,不要糾結這耍小聰明的一家人,有言在先當放屁,那就把他們當屁放了。
「軍火販子也算嘍?為了賣武器,最擅長挑動戰爭的就是這群人。」
「戰爭也分主動攻擊和防守反擊的嘛,我們討論過的,為了應對日後爆發的戰爭,環球商行是要做糧食和能源供應商的,好好干,別走上邪魔外道的路。」
「行吧,我努力。」
「未來的事先不說了,先說說眼下的。」
「還有什麼事?」
「收回土地後,這地是我們自己種還是再佃出去?」
「自己種,不給別人了,文盲的佃農不會種地,給他們浪費。」
「你想拿這些地做個介入瀘西村村務的引子?」
「嗯,可行嗎?」
「初期會有點困難,村里章金姜三家大姓不會放任我們插手,這等於是跟他們奪權,後果難料。」
「能有什麼後果?無非就是村民械鬥唄,我還能怕了他們三家?娘子軍亮了武器,他們知道我們不好惹,就算發現我們要奪權也不會直接上來先喊打喊殺,我要的就是這個拖延時間。」
第1280章 對瀘西村的計劃安排(下)
「拖延到什麼時候?」
「拖延到明年我們收一季冬小麥。」祁可不再在桌面上彈琴了,改成了打響指,一下一下依舊充滿節奏感,「那是熟田,我們補些肥料就能整地繼續種,但我們不種,只補肥,順便檢查一下灌溉水利方面的東西,土地也不全種麥子,留些零頭蓋暖房種蔬菜,送到縣界算我們擁軍。」
「這個可以有,我算算要派多少人過去。」
「多派一些,把晝夜巡田的人力都算上,許多不許少,別小瞧了農人的惡意,看你田長得好半夜來搞破壞或者偷個精光、魚塘里下毒所有魚全都翻白肚,都是農村里常有的事。」
「你讀大學了這種事還有發生?」
「依然有,不光偷菜毒魚的,還有趁著發豬瘟的時候,把病死豬扔別人豬場裡的,防疫站一來,整個豬場被封。」祁可撇了撇嘴,這都是她開車下鄉時聽來的故事,有些還是從新聞媒體和網絡上看來的,「我從這些故事裡學到千萬不要低估了人的惡意,跟人打交道的時候,有點被害妄想症不是壞事,防人之心不可無。」
照臨立刻把剛剛算出來的人數翻了一倍,按照祁可說的,讓幹活的和巡邏的人力都充足到可以三班倒。
「如果真有人被現場抓到,打算怎麼處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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