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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可繼續偷看了一眼,是二麻鎮百戶所發來的飛鴿傳書,沈氏果然重新派了家丁進村搶占莊子,就比斥候離開的時間晚一個時辰。幸虧他們連夜留足了人手,除了柏擎留了斥候以外,百戶所也留了斥候暗中監視,任何風吹草動及時上報。
第186章 柏擎緊跟上(五)
對回到村裡的沈氏家丁,祁可是不在意的,那些家丁都是不足為慮的小蝦米,干翻了沈族長,小蝦米自然而然就會消失了。
柏擎看完紙條就扔到一邊,消息是及時收到了,從行動上表達了對這些家丁的漠視,轉而繼續與斥候聊起被打斷的事情。
祁可就沒再繼續聽下去,反正雙方目的是一致的,柏擎這邊確實要保她,再藉機整一下沈氏以達到對本縣大小勢力殺雞儆猴的目的,這後面是他們軍事政治上的考量,祁可一點都不介意他們拿她這事借題發揮,聽都懶得聽,省得知道太多萬一哪天說漏嘴呢。
收回對千戶所的關注視線後,祁可琢磨著她得去看望一下縣尊大人和典史,讓這二位繼續抱病不起,只要他倆一日不在,她身上這殺人案子就一日審不了,然後就看柏擎那邊的表現了。
縣尊因為不明原因發起來的皮疹正在飽受奇癢難耐的痛苦,打著赤膊趴在床上,背上一片一片的紅疹子,大夫開的藥膏只能管一時,只要發癢就得抹,抹了能止癢半個時辰左右,可但凡有一點癢意,就讓人忍不住地撓撓,然後,越癢越撓,越撓越癢。
祁可很滿意縣尊大人此時的悽慘病狀,接著視線一轉,看向了典史所在的醫館,他被聞訊趕來的家人送到了本縣最大的醫館,但人已經昏迷不醒,病情會怎麼發展不好說,可能會醒過來,可能就這麼一直下去直到死亡,父母和妻小圍在他床邊嚶嚶地哭。
典史這半死不活的慘狀更讓祁可感到高興,沒了這負責破案的典史,縣尊的皮疹就算好了也還是要派人重新調查那所謂的殺人案,希望柏擎那邊不要浪費了這段時間差。
確信縣衙這邊無人還一心記掛著要找她麻煩,祁可收回放出去的意識,大聲喚來女獄卒,給了一角碎銀子買份午餐,依舊是昨天那個飯鋪的小夥計送飯進來,得了賞後也樂得多說兩句話,講一講街上現在最熱議的流言。
祁可也回報了一個故事,把自己描述成了被幾十個沈氏家丁圍追堵截的可憐蛋,因為沈族長要占她莊子,派了家丁來抓她,她倉皇之下逃進山里,誰知道那些家丁是怎麼招惹了山裡的野獸,被咬死了一個人,正好送給沈氏一個理由,勾結官府給她扣個殺人的罪名,想她孤零零一人蹲在牢里都不知道找誰來幫自己打官司。
飯鋪小夥計陪著唏噓了一會兒,揣著這個熱乎八卦迅速回了飯鋪,將這一消息見人就說,不到半個時辰,飯鋪所在的這條街基本上人人都知道了,並且在經過無數次的口口相傳之後,已經誕生了很多個不一樣的新故事,以風一般的速度,向著全縣擴散。
半下午的時候,柏擎收到一張請柬,送信的人是沈氏的家丁,請客的是沈族長沈雍,邀他今晚過府小酌,同席的還有本縣縣丞和主簿。
第187章 柏擎緊跟上(六)
縣尊和典史病倒的事柏擎也都聽說了,雖然覺得他倆生病的時間來得好湊巧,但生病這事是真的,柏擎也就不好說什麼,而且他能猜到今晚這小宴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回復了送信的沈氏家丁一定赴宴,然後叫了把總一起討論在酒桌上怎麼虛與委蛇。
一直監視沈氏大宅的祁可自然知道今晚沈族長要請客的事,監視了這麼久已經能確認那天她看到的清瘦老頭就是族長,按捺住想往族長酒里扔頭孢的念頭,回廚房給自己燒肉吃,掐著時間趕在獄卒巡邏之前到牢房裡亮個相,花了一錢銀子請獄卒給她買了一包饅頭,因為牢房裡氣味難聞吃不下東西,而買饅頭剩下的錢自然是進了獄卒的口袋,換成酒肉又是一頓美美的夜宵。
祁可昨晚上通宵,只打了個盹,白天一天又因為要干農活和應付獄卒的定時巡邏也沒法連貫休息,她想今晚一直呆在靈境內修煉,不想老是被巡邏的獄卒的打擾,於是就想著在獄卒剛買的酒里下藥。
人用的安眠藥祁可沒有,她能吃能睡從不失眠,但她有獸用麻醉劑,她有養殖場嘛,而且是規模化養殖場,按照要遵守的建築標準,其中一條就是要配備獸醫室,一應藥品齊全。
獸用麻醉劑給人體用,擱以前那肯定是犯法的,但現在這個世界,她就是用了又有誰知道呢,再說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她的獸用麻醉劑是否對這個世界的人起效都不知道,權當是做一次人體實驗了。
這行為想想有點無良,但祁可一個外來靈魂,現在又被關在牢里,旁人的性命哪裡會有她自己重要。
所以祁可迅速地準備好了麻醉劑,用滴管取了一點,趁著女獄卒暫時離開,酒菜旁邊無人時,她悄然現身,將麻醉劑滴入了小酒罈中。
過了片刻,那女獄卒帶著牢頭和另兩位同伴回來,四個女人圍著桌子喝酒吃肉好不快活,言語中女牢頭還不忘提醒從這女犯手裡多敲些銀兩,她白天聽到風聲,已經定了要把這女犯流放三千里,她手上銀錢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了她們。
女獄卒們連聲應好,痛快的大口吃肉喝酒,好似因這消息讓酒菜都變得更加好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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