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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死裡逃生後就完全瘋了,手段很血腥,別說祁宏義是她親爹,她連親祖也照揍不誤,而且不知道她配了什麼藥水,氣味嗆得人喘不上氣,她還專門往人臉上潑,眼睛就瞎了。」
「真瞎了?」柏擎覺得這藥水有點意思。
「那倒不是,趕緊洗臉就沒事,放任不管也能恢復就是時間長一點,那藥水很刺激,但沒有毒。」
「所以祁家上下挨了一頓打後,祁珂要什麼就給什麼了?」
「基本上是的。」
「基本上?還有什麼是外人不知道的?」
「大小姐沒多拿家裡的東西,她要的都是前夫人的嫁妝和你們婚約尚在時那幾年的禮物,但那麼多東西早被家裡各房的主子們瓜分了,還不出實物就折現,可折現的現銀祁家也拿不出,前夫人留下的家底在這幾年裡就被祁家人敗得差不多了。大小姐非要錢,不給錢就揍他們,他們就說拿地契抵帳,然後聯繫裘家安排人手追殺她後把財物拿回去。結果我們都知道了,沒成功。」
柏擎終於繃不住自己的冷臉,麵皮子抽了兩下。
柏家人還在京城找祁家追討財物,這樣算下來,祁家豈不是出了兩份錢。
嗯,出得好。
「接著說,祁珂走的那天還發生了什麼?」
「在走的那天,大小姐說要拜別父母,其實身懷武器把祁宏義和夫人打成重傷。」
「為什麼?又是什麼事刺激她了?」
「大小姐想與自己生母拜別,或者帶走母親的靈位,但其實祁家從來沒供奉過元配夫人,大小姐這才暴怒,將祁宏義和夫人打成重傷,落下重殘。」
「重殘?!」柏擎心裡一突,「有多重?」
「夫人被毀容,小的們當時看到了夫人滿臉血的樣子,就算及時治好了也會落下滿臉的疤。」
「嗯,那祁宏義呢?」
「他不行了。」
「不行了?什麼不行了?人快死了?」
「不是,是男人的那活兒不行了。」
「嗯?!」柏擎頓時以為聽到了什麼神奇故事,「動刀子了?直接割了?」
「蹊蹺就在這裡,祁宏義其實是傷到大腿這裡。」
管家在自己腿上比劃了一下,腹股溝的位置,柏擎點頭表示明白,他甚至還知道這個部位若是受傷不但出血多還會有難以忍受的劇痛。
第378章 柏擎知真相(四)
「說出來都不一定信,傷口很小,牙籤扎的,流了一點點血,幾天就好了,但是祁宏義卻莫名地瘸了,只要站著或者走路就說傷處疼。我們請大夫,大夫說傷口沒事但不知道為什麼瘸了,再後來祁宏義要小的偷偷請擅長男科的大夫,那個大夫來了幾次最後說腿瘸和陽萎都是心病,不好治,除非請到太醫院的太醫興許還能想想辦法,否則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柏擎聽著聽著忍不住地覺得自己胯下有點發涼。
但是想想祁可留給他的印象,干出這種事來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呢。
這個騙子。
「祁珂第一次出手揍人時,你們做下人的竟然都沒伸手攔一下?」
「她一來就先把下人收拾了一頓,那嗆人的藥水就是下人先受了一回,當地就倒地打滾,叫其他人怎敢冒險去攔要為自己報仇的大小姐。」
「祁家家風不正,你們做下人的,看樣子遇事也是能躲就躲。」
管家面露幾分尷尬,咧嘴一笑,為自己辯解。
「當時大小姐那個慘,一身的傷,最明顯就是脖子後頭的淤青,那時候我們做下人的才剛得知裘夫人前頭還有個元配夫人,接著就聽說頭天晚上夫人派陪房僕婦去溺殺大小姐,那還能想不到那塊淤青是怎麼回事麼。」
管家做了一個往下按的東西,「這是掐著大小姐的脖子往水裡摁,生怕她不死留下的傷痕,那時候大小姐整個人瘦得就是皮包骨,那塊青紫就在她脖子後頭,衣領子遮不住,那麼大一塊傷,這得用多大的力氣。」
柏擎磨著後槽牙,緊繃著麵皮。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祁可的情景,那時候就瘦得沒有人樣,兩腮內凹,腳步虛浮無力,這樣的體質若是在北地,絕對是一陣大風颳來祁可原地消失,被風吹跑了。
那時候的身材就是她離家時的身材,柏擎由此完全能想像祁可在死裡逃生後瘋狂報復的場面,繼母掌家,生父不慈,日子艱難這都能忍,唯有謀殺不能忍。
「你們幾時去的村里?」
「昨天。」
「見到人了?」
「見到了,是大小姐祁珂,哦,不,她現在叫祁可,也不要我們叫她大小姐,說日後遇上叫她一聲祁老闆即可。」
「祁老闆?名堂真多。」柏擎從嗓子眼裡含糊地咕嚕兩聲,「她怎麼換的名字?當時她拿出來的身份文書是真件,是京城簽發的。」
「這是祁宏義辦的,當時辦了好幾張,是為了假裝一個家庭南下逃難。」
「生造了一個家庭的身份文書和官憑路引?」
「細節不清楚,是祁宏義自己去辦的,小的沒經手。」
柏擎面無表情地彈了彈手指,盯著管家看了一會兒,看得他一臉忐忑不安,這才收回目光和迫人的氣勢,同時腦子飛快運轉,想辦法怎樣給祁可掃尾抹去後患,因為她逃離祁家和京城換個名字變軍戶的一連串做法還有很多漏洞,得把漏洞填上,讓祁珂這個人徹底消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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