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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幾個孩子也想不開去整個跌破人眼球的髮型,那他還是只能試著去接受……個屁!
季竟棠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再一次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令人搞不懂了!
「爹呀——」季珍珠見季竟棠沒有開口說話,一下子就竄到了他的面前,眼眶裡蓄滿了淚珠不斷地打著轉。
季竟棠抿著嘴沉聲道:「季珍珠同志,我得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爹,你也別叫我爹了,省得讓人誤會!你可以叫我竟棠叔!」
他說完這話,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些:「吃飯的時候你怎麼還待在屋子裡,先坐下吃飯吧,有什麼事等吃完飯再說!」
季珍珠委屈地撅著嘴,她跺了跺腳,張開嘴剛想不管不顧地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腦兒地吐露出來,卻在對上季竟棠那雙犀利的眼睛時,嚇得縮了下脖子,吞了吞口水,轉身往廚房裡去拿碗筷了!
谷麥芽他們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地加快了進餐的速度。
季珍珠這幾天躲在客房裡都沒精力作妖,也不知道她這一次重出江湖又要給他們帶來怎樣的驚嚇!
等眾人吃飽飯喝足之後,季竟棠招呼著大家都坐到了客廳的椅子上。
季珍珠剛一坐下就率先告起了狀。
她摸了摸自己坑坑窪窪的頭頂,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坐在對面的谷麥芽三人,憤恨道:「爹……」
季竟棠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季珍珠說話的聲音一頓,最終攝於他的氣勢之下改了口,委屈巴巴地問道:「叔,你看看我這頭髮好看嗎?」
季珍珠現在已經不再拿圍巾或者布包裹著自己的頭頂了,她破罐子破摔了,外面的人唱著「禿禿禿禿禿」,還不是知道了自己成禿頭的事了!
她再包著腦袋有什麼用,再說了,就顧愛國那個手欠的玩意兒,說不得又把她包著腦袋的圍巾給掀開了!
季珍珠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對顧愛國由愛轉恨了,她如今最恨的人就是顧愛國和季學淵了,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寫歌編曲來嘲弄她!
季竟棠聽了季珍珠的話,微微一愣。
這話還用問,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這頭髮不是一般的難看,簡直是難看得驚天地、泣鬼神,鬼見了鬼哭,狼見了狼嚎!
但季竟棠如今是要做一個尊重晚輩的長輩,他努力地扯出了一抹虛假的笑容,一字一頓道:「好看!」
谷麥芽、顧愛國和季學淵三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偏過頭驚恐地看著季竟棠。
媽呀!他們的舅舅/老爸眼睛是有問題嗎?或者是審美與眾不同?
季珍珠也被季竟棠的話給噎住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看?我這頭髮好看?」
她的眼圈染上了一抹紅色,尖叫道:「我這頭髮好看給鬼呀!啊啊啊啊!」
「不好看那還剪!」季竟棠看著歇斯底里的季珍珠,眉眼間的褶皺更加深刻了。
季珍珠喘著粗氣指著顧愛國:「是他!是顧愛國把我的頭髮給剃了!他看我不順眼故意把我頭髮給剃了!啊啊啊!賠我頭髮!我的頭髮啊——」
她說著就往地上坐著直蹬腿。
「有話好好說!這樣往地上撒潑是想幹嘛!」季竟棠用力地拍了下桌子,他瞪了一眼顧愛國,沉聲道,「愛國,你來說說,你為什麼把人家的頭髮給剃了!」
顧愛國一臉無辜地看著季竟棠,語氣里滿是委屈:「季珍珠同志這是誤解我的好意!我之前看季珍珠同志的兩條麻花辮不對稱,就給她小小地修剪了下,這不手藝不好嗎?越修剪她那頭髮越不對稱,她那頭髮就成這樣了!」
顧愛國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打草稿的!
季珍珠才不信這鬼話呢,他那天明明不是這樣說的,而且他還特意寫了一首詩讓季學淵編成歌曲來笑話她!
「他說謊!」季珍珠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顧愛國憤恨道,「你就是故意的,你和季學淵兩人還寫了詩編成了歌曲來嘲笑我!現在整個家屬大院裡的人都知道我禿了!」
季竟棠聞言身體前傾,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顧愛國和季學淵。
季學淵坐立不安地扭了下屁股,急忙低下了頭盡力忽視著季竟棠的投射過來的視線。
而顧愛國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憤怒的表情,一副被曲解的模樣:「你這人得有多愛想啊,我和表弟第一次合作的歌曲竟然被你誤解成了嘲笑你!我至於特意寫一首詩讓表弟編曲來笑話你嗎?再說了,我寫的是歌頌戍守邊疆戰士勇猛殺敵的精神,你臉怎麼那麼大覺得我是嘲笑你的!」
顧愛國覺得他寫的那首詩任誰聽了都不會聯想到他寫詩的初衷。
季珍珠聽著顧愛國的一番狡辯,氣得又是一陣尖叫。
谷麥芽也適時地開了口:「愛國和表弟是想到了我們的舅舅和大哥他們作為軍人,把保家衛國的責任刻到了骨子裡,他們深受感動與鼓舞,只能只能寫詩、編曲來抒發自己對他們的無上崇敬之情!」
季竟棠臉上的神情舒展開來,他眼神溫和地看著幾個孩子。
季學淵抿著嘴一句話也沒說,但他一直點著頭表示自己就是像谷麥芽那樣想的!
季珍珠「哇」地一下子哭了出來,她覺得谷麥芽他們三個太欺負人了,就連季竟棠也是站在他們幾個那邊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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