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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竟棠瞪了一眼顧愛國,沒好氣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季珍珠,但也不要這麼明顯地表現出來,起碼要叫人家名字,而不是喊她……」
季竟棠都不好意思複述顧愛國的話,他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你過兩年就要大學畢業了,還要和更多人相處,平時要學會好好說話。」
顧愛國知道季竟棠是為他好,可他是真心不喜歡季珍珠,才懶得好好說話,便連忙將話題掰扯了過來:「舅舅,我聰明著呢,你別替我操心了!趕緊說說那人的事吧!」
季竟棠這一次沒有再說其他,他也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地開了口:「我剛剛打電話去季珍珠大隊所在的公社了,不過公社離季珍珠的大隊太遠了,估計明天才會回信息。我剛剛回來之前又讓小李去調查了,具體的情況還要等小李回來再說,對她的安排也要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他說了這麼多,大家還是沒能搞明白季珍珠怎麼就突然跑到了軍區家屬大院裡來。
谷麥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抿著嘴小心翼翼地問道:「舅舅,剛剛我聽季珍珠說他爺爺救了你的命,還有你十幾年前要把表弟寄養到他爺爺那裡的事,這些事是什麼情況,能說的嗎?」
季學淵猛地聽到了有關自己的事,一下子就坐直了,眼睛直溜溜地盯著季竟棠。
季竟棠快速地吃了飯,放下了碗筷,瞥了一眼季學淵,輕嘆了一聲:「這些事沒什麼不能說的!」
他的思緒一下子就拉回到了幾十年前,那時候他還是個幾歲的孩子,轉眼之間幾十年就過去了,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是說說而已。
等他再回過神來之際,就見眼前有三雙黑黝黝的眼睛直盯著他看。
他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你們要是把這種好奇心用在學習上、工作上,那我才高興呢!」
「舅舅,你可別再說廢話了,趕緊跟我們說說你和那人爺爺的事吧!」顧愛國偷偷地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一聲。
季竟棠拿著筷子敲了下顧愛國的腦袋,這才繼續說道:「幾十年前咱國家還沒成立的時候,我的腦袋受了傷,醒來後發現是承嗣叔救了我,承嗣叔也就是季珍珠的爺爺。那時候的我把之前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我在承嗣叔家裡待了幾個月的時間,這幾個月都是承嗣叔養的我,我呢便以承嗣叔的姓為自己的姓,給自己取了季竟棠的名字。」
「舅舅,你為什麼取竟棠這一個名字?」顧愛國可好奇了,這名字一聽就是非常有文化底蘊的人才會取的名字,他舅舅都忘記了之前事,怎麼還會給自己取這麼個名字?
季竟棠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取這個名字,只是直覺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喜歡海棠花,而我那時候正好和承嗣叔學字,寫到了『竟』字,便給自己取『竟棠』二字。」
他說到這裡時笑了笑,繼續說道:「在承嗣叔家裡待了幾個月後,我的傷一好就離開了,後來就去打仗了!在國家成立後的十幾年裡,我又跟承嗣叔他們聯繫上了,不過我工作太忙了,只有書信聯繫,我偶爾再給承嗣叔寄點東西。」
他看了一眼季學淵,抿著嘴沉聲道:「十幾年前我預感到自己會出事,便給承嗣叔寫了封信想把學淵寄養到他那裡,不過我等了一段時間後承嗣叔一家都沒回信,我又去了農場,這一斷聯就斷了十幾年。」
季竟棠深呼了一口氣:「我從農場再回來後寫了信給承嗣叔一家,但他們也沒回,我就去找人打聽了下,才知道承嗣叔在十幾年前我寫信給他的時候就去世了,就連承嗣叔的兒子常青和兒媳也出了意外去世,家裡就剩下常青的一雙小兒女。聽說這倆孩子在十幾年前就回到了承嗣叔的老家,我之前給他們大隊寄過信。說不得季珍珠就是拿了這些信才找到家屬大院的!」
谷麥芽咬了咬筷子歪著頭道:「說不得季珍珠是偷拿了信件冒名的呢!」
顧愛國、季竟棠和季學淵齊刷刷地看向了谷麥芽。
谷麥芽挺直了腰板,瞪了一眼顧愛國,看什麼看,電視和小說里的劇情都是這麼開展的!
第531章 顧愛國寫詩
「說不得季珍珠是偷拿了信件冒名的呢!」
谷麥芽隨口一提的話在眾人心裡都留下了痕跡。
季竟棠面上不顯,心裡更加明確對季珍珠的安排要等到小李將真實情況調查清楚後再做打算。
季學淵則默默地祈禱著季珍珠最好是冒名頂替之人,到時候就將她掃地出門。
而顧愛國卻已經認定了季珍珠就是冒名之人,誰叫谷麥芽之前「做夢」預見著許多未來之事,而每一次都成真,比神婆那個假把式厲害得多。
吃過晚飯之後,季竟棠特意叮囑了谷麥芽和顧愛國兩人不要衝動,做事三思而後行,不要對季珍珠的身體造成實質的傷害,否則有理都變成沒理,還極有可能被她賴上。
他交代完這些事後,又吩咐著季學淵好好在家跟著顧愛國學習,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谷麥芽和顧愛國前腳在季竟棠面前格外乖巧,跟個鵪鶉似的點頭保證會聽他的話,後腳等季竟棠一走,他們倆齊齊翻了個大白眼。
就季珍珠這個不要臉、想來破壞他們家庭的玩意兒,他們倆不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就對不起他們今天在這人身上受到的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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