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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細九見雷洛開口罵自己,知道暗地裡又過了一關,自從上位之後雷洛的性情就捉摸不透,很多時候連最精明的豬油仔都猜不到他心思。
陳細九現在跟在雷洛身邊也如履薄冰,也許在這個世上面對雷洛強大氣場能夠談笑風生來去自若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石志堅!
「總之,阿堅這次我能幫的只有這麼多了!下面就看他自己的了!如果他今天不能依照承諾贖回那些股民手中股票,事情可就大發了!」雷洛擔憂道。
「洛哥請放心,我想阿堅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陳細九安慰道,「要知道,他做事一向鬼神難測!」
……
港島灣仔區,重案組——
審訊室內——
「阿嚏!」正在辦案的顏雄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顏爺您沒事兒吧?您的臉色很難看——」心腹手下鬥雞強問顏雄道。
顏雄擺擺手,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說:「沒事兒,這幾天沒休息好,可能有點著涼!」說完,顏雄揚起大腳板,一腳把對面銬在椅子上的犯人踹倒在地!
然後揮揮手對鬥雞強說:「接力!」
鬥雞強就上去噼里啪啦對著那名嫌疑犯一通暴打!
等到打得差不多了,顏雄這才上前一手採住那人頭髮說道:「我時間不多,你到底招是不招?」
那名嫌疑犯被打得鼻青臉腫,「顏探長饒命啊,我真的沒有慫恿人去圍攻唐樓!那天我肚子疼跑去拉屎,剛好看到有大隊伍在那邊鬧事,於是就鑽進去看熱鬧了!」
「你去拉屎?」顏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那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出屎來?」說完給鬥雞強使個眼色,「繼續!」
「不要啊!」
慘叫陣陣!
顏雄在慘叫聲中離開審訊室,去了洗手間洗把臉。
很快,當他洗完臉之時,鬥雞強推門進來,先是把擦臉用的紙巾遞給他。
顏雄接過紙巾擦了擦,然後對鬥雞強說:「怎麼樣,開口沒有?」
「已經交代,是利雪炫派來的!就是利兆天堂妹!」
顏雄笑了,把紙巾揉成一團擲在垃圾簍,「有意思!」然後三角眼眯起來說道:「今天石志堅回購股票,搞不好姓利的丫頭還要找人鬧事兒,你召集幾個弟兄跟我過去!」
「我們過去合適嗎?」鬥雞強楞了一下。
「怎麼不合適?我話你知,石志堅本人已經申請我們警局予以保護——既然市民有需求,我們就要有擔當!」
鬥雞強看著笑眯眯的顏雄,總感覺哪裡不對。
顏雄拍拍他肩膀:「有錢拿的!」
一聽有錢拿,鬥雞強立馬興奮起來,「Yes Sir!」立定敬禮!
鬥雞強跑出去去召集人馬。
等鬥雞強走了以後,顏雄回頭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和儀容儀表,嘴裡喃喃自語:「也不知這石志堅搞乜鬼?回購股票就回購股票,又分兵布陣的讓我幫忙打雜!真以為我是你下人,樣樣都要聽你的?!」
把領帶緊了緊,「我頂你個肺!」
……
九龍去灣仔路上。
黑色寶馬轎車內——
冷若冰霜的利雪炫翻看著報紙,與她坐在一起的溫澤頓不知為何,亞歷山大。
說起來,利雪炫只不過是從泰國來的小丫頭,溫澤頓跟在利兆天身邊那麼多年,也不可能輕易背叛利兆天,跟利雪炫一條心。
可不知為什麼,自從跟了利雪炫之後,溫澤頓就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甚至願意為了眼前這個美女去死!
很可怕的念頭!
連溫澤頓自己都嚇了一跳。
溫澤頓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身邊美人。
實在太美了!
白皙皮膚,高挺鼻樑,那宛若秋潭般的雙眸,還有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換做別人的男人要是能與她這麼近距離坐在一起,一定興奮的要死,可是對於溫澤頓來說卻是在受罪。
利雪炫冷冰冰的表情,怎麼看都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讓人難以親近。
長得嬌艷如花,外面卻冷若冰霜,如此巨大的反差,卻讓利雪炫更加充滿了說不出的魅力。
緊接著溫澤頓想起了這幾天跟著利雪炫所做的那些事情,尤其在董事會上對那位王董下的狠手!
至今那位王董不但丟掉了所有股份,還躺在病床上吊著尿袋,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想到這裡,溫澤頓就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
「怎麼,你很冷?」利雪炫忽然抬頭瞥了溫澤頓一眼。
溫澤頓當然知道這不是對方在關心自己,忙道:「唔好意思,剛才我想到了石志堅回購股票的事兒。」
「你相信他能做到?」
「此人奸詐無比,搞不好又要有什麼大動作!」
溫澤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跟石志堅鬥了那麼久每次都輸,跟了利兆天,利兆天也是輸!早沒信心了!
利雪炫微微一笑,猶如冰雪融化嬌艷如花,「那我倒要去看看了,看他石志堅今天如何只手逆天?!」
……
渣打銀行附近,洋樓區域。
「該死的塞班!你怎麼可以瞞著我購買一百萬利氏建築股票?難道你不知道這家公司已經退市了嗎?難道你不知道我最討厭你私藏小金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