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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人覺得這筆買賣他們賺大了!
總之,在韓國的這段時間是柏德嘉和胡俊才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刻。
他們每天都在參加各種宴會,要麼就是在參加宴會的路上。
韓國女孩也很聽話很乖巧,伺候人的本領也是一等一的好,讓柏德嘉和胡俊才有些樂不思蜀。
可惜好景不長,他們必須要回去了!
石志堅打電話已經催促了好幾次!
就在柏德嘉準備動身把船隻裝滿鋼材運回香港的時候,韓國釜山另外三家鋼材廠竟然拋來橄欖枝,詢問他們要不要收購更多的鋼材,價格好說!
原來釜山是韓國著名的船舶基地,這裡和香港一樣也一直都是船舶切割分拆還有加工的港口城市!
如今韓國經濟發展進入一個瓶頸期,鋼材需求量供大於求,以至於價格一直上不去!
產量高,賣不動就成了釜山各大鋼鐵廠的通病!
現在石志堅讓柏德嘉和胡俊才在韓國收購了一家煉鋼廠,這讓其它煉鋼廠看到了希望,既然人家有能力收購,那麼當然更有能力採購了!
於是就主動上門希望可以彼此合作,他們願意以「最低價格」把他們儲存的鋼材全部賣給柏德嘉他們。
對此,胡俊才可不敢做主,柏德嘉也被嚇到,因為那些鋼材實在是太多了!
於是兩人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石志堅,詢問該怎麼做。
石志堅只一句話,「繼續砍價,砍掉一半全收!」
這句話夠狠的!
也給柏德嘉和胡俊才兩人打了雞血。
這次輪到那幫韓國棒子糾結了。
賣是不賣?
賣得的話價格也實在是太低了!
不賣的話估計煉鋼廠連工資都發不下去!
最後唯有一咬牙!
賣了!
……
海鷗還在頭頂鳴叫著。
吧嗒!拉了一泡屎,差點落到柏德嘉雪白的西裝上面。
「該死!」柏德嘉急忙躲開。
他搞不懂這些海鳥為什麼鍾意對著白色的事物拉屎?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聲音卻是他的老搭檔胡俊才也學著他模樣穿著寬大西裝,手裡還拿了一瓶威士忌,砸著嘴喝著,鼻樑上架著的圓框眼鏡,齜著兩顆堪比鼴鼠的大門牙朝柏德嘉禮讓道:「親愛的柏德嘉老兄,要不要來一口?」
柏德嘉看著模樣猥瑣的胡俊才臉上露出和煦笑容,這段時間兩人親密的猶如戰友,不管是吃喝還是泡妞都在一起,可謂你知我長短,我知你深淺!
「不了,謝了!剛才這該死的海鷗差點把屎拉在我身上!真是晦氣!」柏德嘉摘下禮帽,用手指撣了撣。
胡俊才哈哈一笑:「這不一定是晦氣!說不定是福氣!你我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回去的話石先生一定會獎勵我們的!」
「但願如此!」柏德嘉摸摸鼻子,重新把帽子戴上,不管怎麼說石志堅也是他侄女婿,這次他立了大功,好歹也能在神話集團混個一官半職,搞不好直接開公司——
就在柏德嘉浮想聯翩的時候,胡俊才卻飲了一口酒開始扯著嗓子唱起來:「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捲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柏德嘉楞了一下,看著胡俊才踮著腳尖,打著拍子手舞足蹈地唱著這首古怪歌曲。一開始還覺得他十分搞笑,可是漸漸地卻聽出了一點韻味來,感覺,很舒服!很勵志!
胡俊才也越唱越有感覺,「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一直等到胡俊才扯著嗓子把這首古怪的歌曲唱完,柏德嘉才深呼了一口氣,瞪大眼詫異地望著胡俊才道:「胡,你讓我刮目相看啊!我頂你個肺,你什麼時候唱歌這麼好?還有,這首歌好好聽的,簡直打動了我的心,尤其在這船上,在此時此刻!」
看著激動莫名的柏德嘉,胡俊才嘿嘿一笑撓撓頭道:「這首歌不是我創作的,是我聽石先生以前唱過,所以就記了下來!」
「什麼,這是石志堅創作的歌曲?上帝呀,太美妙了!尤其很契合現在的意境!」柏德嘉忍不住稱讚道。他以前聽過很多關於石志堅的傳說,說他除了是商業奇才之外,還是香港文壇有名的大才子,詩詞歌賦無比精通,以前柏德嘉還不信,現在卻是信了!
「那是當然了,親愛的柏德嘉!你知道這首歌叫乜名字嗎?」胡俊才狠狠地飲了一口威士忌,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名字就叫《水手》!」
「《水手》?上帝呀,原來是一首為大海舵手創作的歌曲,怪不得感覺這麼應景,這麼勵志!」柏德嘉大聲讚美道。
胡俊才一臉得意,「也就我記憶力好,上次陪同石先生去九龍花舫玩,他在小船上唱了這首歌,聲音不大卻被我聽得清清楚楚,一開始還感覺詞曲古怪,沒想到今天在這波濤洶湧的大海上演唱出來卻別有一番風味!」
柏德嘉撫掌贊同,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問道:「可剛才你唱歌的時候為乜總踮著腳尖,像瘸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