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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是飯時,中華樓周圍人潮湧動,攤販吆喝聲不斷,很多酒店,酒樓生意更是火爆。
唯有這家中華樓,表面上是一座茶樓,卻沒見有什麼客人進出,顯得十分冷清。
再仔細一看,門口處竟然還有兩名穿著白襯衣黑馬甲服務生模樣男子,正靠在代客泊車的燈箱旁和一個泊車小弟談話。
石志堅帶著顏雄和斧頭俊上前,剛剛還滿臉嘻嘻哈哈的三人,立馬眼神警惕起來,其中一個領頭的當即上前攔住石志堅三人,眼神冰冷,語氣卻還算客氣,說道:「不好意思,三位!今晚茶樓客滿,還請三位去別的地方用餐!」
很顯然,他把石志堅等人當成了不懂規矩的外來客人,凡是在唐人街混的有誰不知道這裡是潮州幫陀地,可不是真的茶樓酒肆。
石志堅隔著酒樓窗戶往裡面看了一眼,卻見整個茶樓大廳只有兩三桌客人,模樣還都是社團小弟裝扮,哪裡是吃飯飲茶的顧客!
當即,石志堅就笑了笑對阻攔那人說道:「我是來拜見潮州幫大佬洪坤,洪爺的!」
「拜見我們老頂?」那人愣了一下,「邊個介紹?」
「洪約翰!」
「我們洪少?」那人更是驚異,拿眼再次打量石志堅等人,問道:「那可有我們洪少信件?」
「冇!」
「那可有拜帖?」
「有!」石志堅對顏雄使個眼色,顏雄忙掏出事先寫好的拜帖遞給攔路那人。
那人接過石志堅寫好的燙金拜帖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石志堅等人,這次目光停留在斧頭俊身上多一些,在他看來斧頭俊威脅性最大,白衣男子和大肚子男不像練家子。
「請稍等!」男子對同伴使個眼色,讓對方留意石志堅他們,自己則轉身進了中華樓。
石志堅在外面候著,從懷裡掏出香菸磕了磕,彈出一支咬在嘴上。
顏雄忙不迭上前幫忙攏手點菸。
看守石志堅他們的兩個服務生見此再次詫異,他們一開始還以為顏雄是這幫人老大,相貌堂堂,大肚便便,怎麼看都有那種大佬范兒,年紀也最大,可是現在看來竟然是這個白衣年輕人!
再看石志堅,歲數甚至比他們還小,這就更讓人吃驚了。
石志堅見兩個服務員神情怪異,也不在意,主動和他們談話道:「兩位貴姓?」
「阿水!」
「阿才!」
「哦,原來是水哥和才哥!」
「不敢當!」兩個服務員既然能被挑中在這裡把守門戶,那也是有眼力勁兒的人物,早看出來石志堅不一般,他們可不敢托大。
「剛才那位是——」
「他叫阿豪!刀仔豪!」
兩個服務員說這話的時候那是一臉敬佩,畢竟刀仔豪可是他們潮州幫數一數二的金牌打手,連東瀛幫和越南幫的人都聞風喪膽。
在他們看來石志堅聽完「刀仔豪」的大名之後也一定會大吃一驚。
可惜他們錯了,石志堅根本就沒聽說過!
「哦,原來那個是豪哥!不介意的話問多一句,這裡是不是不做茶樓生意?我看都沒什麼客人!」
「是這樣的,這裡是潮州幫陀地!茶樓只是障眼法!」
「明白了!」石志堅點點頭。
看起來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允許幫派社團光明正大出現,擺在明面上,都要用這種形式來掩蓋。
就在石志堅從兩個服務員身上套話的時候,刀仔豪重新從中華樓出來,走到石志堅面前這次姿態略顯恭敬道:「石先生,請!」
「有勞了!豪哥!」
「呃?」刀仔豪一怔,卻不知道自己底細早被同伴出賣。
……
石志堅等人帶著禮品跟著刀仔豪進入潮州幫陀地,卻見原先在大廳坐著那三桌馬仔,紛紛朝他們看來,一個個踩著椅子,叼著牙籤,神情桀驁。
石志堅絲毫不懼,還朝他們微微點頭,算做打招呼。
顏雄好歹也做過華探長,這種場面見多,也很淡定。
唯有斧頭俊生性爭強鬥狠,見那些人望來,他就狠狠望回去,恨不得眼神能化成刀劍,砍翻這幫撲街!
「石先生,您這位手下不怎麼懂規矩呀!」前面引路的刀仔豪看在眼裡,對眼神挑釁的斧頭俊很是不爽。
石志堅聞言微微一笑:「老虎就該有老虎模樣!倘若見了一群狼崽也要收斂爪牙,我還要他何用?」
刀仔豪聞言咧嘴一笑,眼神露出一絲凶戾:「是嗎?如果有機會我到想要領教一下你這頭老虎身手!這邊請——」說完,做了一個邀請姿勢,邀請石志堅他們上去二樓。
石志堅沿著木質梯子到達二樓,卻見二樓抱著膀子站著五名彪形大漢,幾乎是每隔三米一位。
相比大廳那些馬仔,這五位大漢眼神犀利很多,看起來都是潮州幫好手。
石志堅記起來,洪約翰講過最近唐人街不太平,東瀛幫勾結鬼佬正在針對潮州幫,看起來潮州幫這邊也是風聲鶴唳,做好了準備!
「站住!」當石志堅他們來到一處包間門口,被一名大漢喝止住。
刀仔豪抱拳道:「剛剛稟告過洪爺,洪爺讓人進去!」
那大漢冷冷看了一眼石志堅,目光從顏雄身上掃過,最後落到斧頭俊身上,沒辦法,斧頭俊這魁梧身材,還有快要撐爆衣服肌肉太扎眼,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