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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是一樣?」陳細九坐在小馬紮上,頭也不抬,手腳麻利地剝蔥。
「喂,這些事情可以讓下人做的,你怎麼自己做?」豬油仔蹲下去,手裡拿起一支大蔥,咔嚓咬了一口,「嗯,真甜!想不到洛哥還能在院子裡種出這種好東西!」
「做多少事兒,吃多少飯,我可不像你,每次來要麼兩手空空,要麼什麼都不做!」陳細九白了豬油仔一眼。
豬油仔咬著大蔥呵呵一笑:「每次該做的你都搶著做了,要麼就是你女人搶著做,我還能做乜呀?當然食飯咯!」
說著話,豬油仔又神秘兮兮道:「對了,你老婆呢?怎麼沒看到她?」
「她在廚房幫月嫦姐洗豬肺!」
「哇,難道今天是豬肺湯?」豬油仔吞吞口水,又鬼祟道:「講真我好佩服你的,當初從香港來溫哥華,那麼多妞你都不要,只帶了玫瑰過來,一過來就同她結婚——為了一棵大樹,放棄整片森林,好偉大的!」
「玫瑰可不是別的女人,她和別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燈一關難道她還能變出幾個饅頭?」
實際上豬油仔一直都搞不懂,眼前的陳細九為什麼感覺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的陳細九很威風也很懂得哄女人,在外面更是拈花惹草,女人多的數不勝數。以至於連洛哥他們都喜歡把自己的女人塞到陳細九這邊,讓他「明媒正娶」幫忙打掩護。
可是逃到溫哥華以後,陳細九一改之前的風流不羈,在這邊簡直是忠厚好男人代表,不要說去夜總會舞廳鬼混了,就連走在大路上連女人都不多看一眼,按照豬油仔的話講,比和尚還要守清規。
最讓豬油仔受不了的是陳細九動不動就把女人該做的事兒全部包攬,什麼掃地,洗衣服,煮飯等等,就差在家奶孩子了!
陳細九如此作風,搞得豬油仔很是為難——因為每次家庭聚會,那些女人,尤其豬油仔的女人就會拿陳細九和他作對比,講:「你看看人家細九多好?懂得心疼女人!你呢?只會吃喝拉撒睡!跟豬一樣!」
豬油仔很鬱悶啊,感覺陳細九破壞了規矩,男人就是做大事兒的嘛,就算來到溫哥華也要保持鬥志,至於洗衣做飯什麼鬼?!
「好了,我也不再說你,說你又不聽,聽了你也不做,做了又不改——我和洛哥很無語的!」豬油仔唉聲嘆氣。「總之,我們男人的手是做大事兒的,絕不是用來煮飯,剝蔥!」豬油仔張開雙手,信誓旦旦,「如果有一天我做這種事兒,一定會把這雙手剁掉!」
這時候廚房內白月嫦走出來,看見豬油仔也在就笑著說道:「仔哥,幫忙剝幾個洋蔥!」
豬油仔一愣,隨即嬉皮笑臉跳起來:「來咯,阿嫂!對了阿嫂,你怎麼知我最擅長剝洋蔥?」
……
當雷洛帶著石志堅等人回到家中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陳細九在捯飭著剝蔥,豬油仔與陳細九並排蹲在一起「淚流滿面」地剝著洋蔥。
「細九,豬油仔,你們倆看看誰來了?」雷洛吆喝道。
「堅哥?!」
「石志堅?」
陳細九和豬油仔等看清楚之後噌地竄起來!
「堅哥,我好想你的!」陳細九顧不得許多上前就和石志堅來了一個深深擁抱。
「阿堅!」豬油仔上前也想和石志堅擁抱,卻找不住機會,陳細九這撲街抱著就不撒手。
「細九,仔哥!」石志堅笑笑,拍拍陳細九後背,又看向豬油仔:「不用感動的哭出來吧?」
「沒有!」豬油仔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淚,「我剛才剝洋蔥,嗆的!」
這時候顏雄,藍剛,韓森他們也進來,看到石志堅和陳細九擁抱在一起全都相視一笑。
大家其實都知道,實際上石志堅和陳細九的關係走得更近一些,往往雷洛有什麼事情需要和石志堅聯繫,都是讓陳細九傳話,這一來二去石志堅和陳細九也算是有了過命交情,尤其在石志堅還沒崛起之前,很多事情都得到過陳細九幫助。
「咦,阿堅你怎麼來了?」待在廚房準備做飯的白月嫦聽到外面響動忍不住出來看看,這不看不得了,立馬喜出望外。
「阿嫂,我想你和洛哥了,所以就從香港飛到這裡來看看你們!」石志堅掙脫陳細九懷抱,笑著對白月嫦說道。「尤其我好鍾意阿嫂你做的靚湯,今天想必可以大飽口福!」
白月嫦聽得眉開眼笑:「還是你會說話!今天大家都別走了,我剛好煲湯!仲有啊,阿堅,以後你要是來的話提前打個電話,也好讓我和阿洛去接你!」
「主要想給你個驚喜嘛!」
「呵呵,這的確是個大驚喜!」白月嫦高興至極。
……
中午飯菜十分的豐盛。
白月嫦,玫瑰兩人主廚,其她傭人打下手,很快就做出來一桌子美味,基本上都是香港那邊的美食,像什麼「避風塘炒蟹」,「蜜汁叉燒」,「金醬焗龍蝦」,「脆皮乳鴿」,「溏心鮑魚」等等。
石志堅旁邊有雷洛,藍剛,韓森三人作陪,在他對面則是顏雄,陳細九和豬油仔三人。一桌子六個人,香港規矩,女人是不能上餐桌的,尤其在大戶人家,所以白月嫦和陳細九的老婆玫瑰等人就在另一側食飯。
至於石志堅的保鏢陳泰和沙膽雄自然單獨在一處食飯,也都是美食兒,來到雷洛這裡,雷洛當然不會虧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