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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史密斯被允許進入別墅,在鬼佬管家的引導下,史密斯饒過花園沿著鵝卵石鋪成的甬道朝前走去。
忽然,汪汪汪!
一陣狂吠!
一隻白色的德國牧羊犬跑過來對著史密斯齜牙咧嘴。
「滾開!該死的!」史密斯小時候被狗咬傷過,特別怕狗。
鬼佬管家在一旁呵斥牧羊犬,牧羊犬卻不聽他的話,反倒對著史密斯狂叫的更狠。
「哈利,回來!」百里冰出現在甬道另一頭對牧羊犬叫道。
牧羊犬聽到她聲音,立馬停止了對史密斯的狂吠,扭頭搖著尾巴朝百里冰跑去,模樣諂媚。
百里冰蹲下身子,伸手撫摸牧羊犬額頭,牧羊犬搖尾巴更歡了。
史密斯咒罵著:「狗東西果然是狗東西!是不認識人的!」
說話間,史密斯已經來到百里冰面前。
百里冰把牧羊犬頸圈系好扣上繩子遞給鬼佬管家。
鬼佬管家把牧羊犬牽走。
牧羊犬經過史密斯旁邊時又對著他大叫幾聲。嚇得史密斯膽戰心驚。
「不好意思,史密斯先生!我家哈利有個習慣,對於它不太喜歡的人會一個勁兒地狂叫,有時候還會咬人!」
「是嗎?看起來它不太聰明!」
「狗是不怎麼聰明,人就不一樣了!有時候一些人做事連狗都不如,只會引起事端,惹出麻煩!」百里冰話裡有話,笑眯眯望著史密斯。
史密斯臉皮子抽搐幾下,乾笑道:「有時候這種人是麻煩了些!不過,他可能也有苦衷——」
「有沒有苦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牽狗出去遛彎,就要懂得清理狗屎!千萬不要讓別人幫忙擦屁股!」
史密斯的臉僵硬住了。
百里冰朝他笑笑:「好了,我義父在會客廳等你!最後,祝你好運!」
……
會客廳內,很沉默。
百里渠爵士翹著腿,坐在首位,手中拿著報紙看著,旁邊放著一杯他最喜歡的立頓紅茶。
陳志超和顏雄兩人分別坐在他下首,見鬼佬史密斯進來表情各異。
「你來了?」百里渠的目光依舊停在報紙上,只是很隨意地指了指空位,「先坐下。」
「好的,爵士大人!」史密斯小心翼翼回答,然後畢恭畢敬找椅子坐下。
「飲茶,還是飲咖啡?」
「紅茶好了!」
百里渠點點頭,旁邊自然有傭人去準備。
很快,紅茶上來。
史密斯端著茶杯,幾次想要主動開口,卻見百里渠看報紙看的仔細,於是就忍住。
很快,百里渠把報紙一面看完,習慣性地把報紙摺疊好,這才抬頭看向史密斯,陳志超和顏雄三人。
「你們三個知道我一大早叫你們來有什麼事情嗎?」
陳志超不吭聲。
顏雄看看陳志超,見他不說話,就也閉住了嘴。
史密斯乾笑道:「爵士大人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交代?」
百里渠笑了:「你猜對了,我這裡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講!」
說完,百里渠揚了揚手中報紙:「史密斯,你知不知道今天香港報紙頭版頭條是什麼新聞?」
史密斯故作鎮定,「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操心競選,倒是沒怎麼關注過報紙新聞。」
「是嗎?你很努力呀!」
「爵士大人過獎!」
沒等史密斯把話說完,就見百里渠猛地抓起旁邊茶杯直接朝史密斯砸去:「該死的混帳!到現在你還在演戲?真以為我是傻子嗎?!」
茶杯蓬砸中史密斯左邊額角,劃破一個口子,隨即掉落地上碎裂!
史密斯嚇了一跳。
連陳志超和顏雄也被百里渠這突如其來一幕給嚇到。
在他們印象中,百里渠爵士一向是紳士風度十足,不管講話還是做事都很有分寸!
可是現在,他卻突然暴走。
「對不起,爵士大人!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史密斯不敢去擦拭額頭鮮血。
陳志超上前遞給他手帕,史密斯接過,只能暫時捂著。
「你不知道?」百里渠把報紙甩在史密斯臉上,「自己看吧!」
史密斯一臉無辜地撿起報紙,掃了一眼,報紙是《東方日報》,上面大標題寫著:「雷洛再遭遇刺殺,三兇手束手就擒!」
史密斯深吸一口氣,抬頭對百里渠說:「爵士大人,您該不會以為是我乾的吧?」
百里渠笑了:「難道不是?」
史密斯臉色難看,就在他想要打死不招,誓死否認時,陳志超在一旁道:「雷洛那幫人心狠手辣!尤其那個陳細九,最擅長嚴刑逼供,在警界號稱『陳閻王』!我相信,很快幕後指使人就會被撬出來!」
史密斯一聽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倒在百里渠面前,「對不起,我錯了!爵士大人,我不該隱瞞你的!都是那個可惡的石志堅,還有可惡雷洛!我也不想的!嗚嗚嗚!」
看著史密斯跪地認錯,百里渠長嘆息一聲:「其實你何必多此一舉?雷洛雖然靠著苦肉計在輿論上面占了上風,可是只要我們以靜制動,慢慢讓那些輿論散掉,誰不定你還能保住議員席位!可是現在呢?你雇兇殺人,如果被挖出來傳出去,不但你自身難保,連我也會被你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