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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來杯咖啡!」高級警司威爾遜姿態拿捏地端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眼睛乜斜著被銬在桌子對面的靚仔坤!
身邊人過去幫威爾遜沖咖啡。
須臾,咖啡端了過來,威爾遜並不急著審問靚仔坤,反倒像是來到了咖啡廳,很是細緻地攪拌了砂糖,然後輕輕端起來,美滋滋地抿著。
靚仔坤舔了舔乾涸的嘴唇,望著極具誘惑的咖啡,吞了口唾沫。
隨即,他腦子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那晚他被顏雄從警局放出去,來到附近診所隨便包紮了一下傷口,當他準備付錢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他面前。
那人把他的醫藥費付了,靚仔坤卻不領他的情,因為那人是利兆天的下人溫澤頓!
靚仔坤記得清楚,溫澤頓把他引到路邊,說利兆天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他說。
天很黑,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停靠在路邊。
利兆天端坐在車內,咬著雪茄吞雲吐霧。
夜色朦朧中,煙霧裊裊,人影隱約可見!
靚仔坤不屑一顧,看了一眼坐在車內咬著雪茄的利兆天,捂著肋間傷口,準備轉身離開。
這時候利兆天在車內對他喊道:「靚仔坤,你要是現在扭頭就走,那麼你會後悔一輩子!」
靚仔坤不理他。
利兆天又在身後喊道:「難道你不想為你師傅報仇?」
靚仔坤身子停頓了一下,繼續蹣跚著往前走。
「那你妹妹呢?你有無考慮過她?」
靚仔坤身子一顫,停住身子,回頭目光凶戾地望著利兆天:「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有乜資格問我?」利兆天看著靚仔坤,像在看一頭垂死掙扎的餓狼,夾著香菸,語氣輕蔑地朝他噴了一口煙霧。
靚仔坤身子趔趄地疾衝過去伸手想要去抓車內的利兆天,這時候一個黑影閃現,一腳把他踢倒在地!
利兆天的保鏢牛雄,此刻猶如一頭猛虎,滿臉殺氣地盯著他。
靚仔坤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牛雄又一腳踹在他頭上,把他再次踹倒在地!
咔!
利兆天叼著雪茄從車上下來,伸出一腳踩在靚仔坤臉上:「我話你知,你在我眼裡就是廢物,不值得我出手!但是,你還有利用的價值!」
「你不是很想去找石志堅報仇嗎?OK,我滿足你,給你機會!不過石志堅那邊人才濟濟,高手如雲,你憑什麼報仇?去丟臉嗎?」
靚仔坤掙扎著,利兆天一腳踩下去,把他的臉狠狠碾壓在泥地里,「還有,我沒讓你起來的時候,你最好乖乖聽話!」
靚仔坤冷哼一陣,不屈道:「要殺要剮,隨便!」
「我為乜要殺你?有無搞錯?我可是很善良的人!」利兆天一臉的浮誇,「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確定,你現在去找石志堅的話,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所以我要幫你!」
「吶,我的計劃就是——」利兆天俯下身子,對著靚仔坤低語了幾句,「怎麼麼樣,一環接一環,這就叫做連環套!石志堅那個撲街打死也不會想到你會被我收買!」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我只會殺了你全家!哦不不,殺人太殘忍了!我下不了手,不如這樣,我放過你那個癱瘓老媽,至於你妹妹嘛——聽說她叫程家芳,學習很好,在學校年年拿第一!這樣說來簡直前途似錦!」
「你到底想要怎樣?」靚仔坤幾乎是用怒吼的,目眥欲裂狠狠地盯著利兆天。
利兆天笑了:「我能這樣?不過牛雄他好鍾意小女孩的,尤其那些學習好的!你說是不是啊,牛雄?」
牛雄舔了一下肥厚的嘴唇,「多謝老闆!如果這個撲街仔不聽話,那麼我會把他細妹伺候的舒舒服服!」
「不要!」靚仔坤屈服了,他大聲說,「你們搞我好了!不要搞我妹妹!」
「說得好!我最敬佩你這樣的男兒!有情有義!為了家人委曲求全,肝腦塗地!」利兆天湊到靚仔坤面前,笑眯眯道:「那麼我們講好了,你幫我搞掂那個石志堅!」
靚仔坤,無話可說!
利兆天直起身子,夾著雪茄朝靚仔坤臉上彈彈菸灰,笑道:「一言為定!」
……
「呼!」靚仔坤深呼一口氣,從回憶中醒轉過來。
恰好這時威爾遜也飲完了他的「餐前咖啡」,要正式開始食大餐了!
他把檯燈的方向挪了挪,讓燈光直射靚仔坤的臉。
那是一張原本很俊朗的臉,此刻卻被糟蹋的不成樣子,鼻青臉腫的,看起來很是狼狽。
威爾遜隨手翻看了一眼手頭資料:「程家坤,綽號靚仔坤,對嗎?」
靚仔坤不吭聲,他手被銬在椅子上,很不舒服。
威爾遜朝身邊人使個眼色,「把他手銬打開!」
「呃,這個?」
「怎麼,連我的命令都不聽?」
「是!」警員上前,把靚仔坤的手銬打開。
靚仔坤活動了一下手腕,望著威爾遜道:「能不能來支煙?」
「你想抽菸嗎?我還以為你想要飲咖啡!剛才見你看我飲咖啡樣子,口水都快流出!」威爾遜從懷中摸出一盒香菸,甩出一支朝向靚仔坤。
靚仔坤伸出手顫巍巍把那支香菸夾到手中,「多謝!」
「不客氣,只要你肯配合我,別說食煙,就算食大餐也是可以!」威爾遜微微一笑,顯得很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