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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不是在關心那些道友,是怕生意被人搶走!」
「仔哥,你明白就好!現在偏門生意好難做的!競爭大,仇家多!你不做,資源馬上被人搶走,回過頭想要再撿起來可就難了!」蛋撻文說完把啃剩下的蛋撻拋入江中,隨便用袖口擦了擦油膩嘴巴。
豬油仔微微搖頭:「我可不是逼你,我只是幫洛哥傳話,聽不聽是你的事兒!」
「安心啦!」蛋撻文用指甲剔剔牙齒,「那個乜鬼廉政公署只是做做樣子,搞不出事情的!講真,只要我們這些大社團放個屁,都能把它崩塌!」
豬油仔夾夾胳膊,免得夾在腋下的公文包掉落,這時一陣汽笛聲響起,卻是一艘船從遠處開來。
「不說了,仔哥!我要開始幹活了!」蛋撻文說完,揮手對身邊人道:「準備好,接貨咯!」
十來個馬仔從他身後湧出來,一人拿著手電筒朝著貨船閃了閃。
那艘貨輪從遠處的海面貼著碼頭掠過,看見信號後並沒有停頓,而是在遠處兜了個圈,這才朝著蛋撻文站著碼頭的泊位靠來。
「蒲你阿母,鹹魚全現在越來越膽小!兜這麼大圈子浪費時間!」蛋撻文朝地上吐口唾沫,開口罵道。
「蛋撻文,既然你要做事,我也就不多耽擱,走先!」豬油仔笑嘻嘻地揮手同蛋撻文告別。
「不送!有空飲茶!」
「不飲茶咯!有誠意就請我去九龍城寨煲火鍋!」
「小意思!到時候搞只又肥又大黑狗等著你!」
就在兩人嘻嘻哈哈時候,海面上突然燈光大作,衝出六七艘水警小艇和巡邏船。
與此同時,碼頭處也警笛大作,從四周衝出全副武裝軍警把碼頭重重包圍,而剛要離開的豬油仔,以及吩咐手下接貨的蛋撻文等人也直接被圍在中間。
啪啪啪!
幾盞探燈打開。
刺眼的光芒照在豬油仔等人身上。
「我丟!哪個不怕死的,敢射我?」豬油仔怒罵道。
蛋撻文也說:「有無搞錯?規費全都交了的,還跟我來這一招?」
「我們是香港皇家警察!舉起手來,接受檢查!」一人拿著大喇叭喊道。
豬油仔舉起雙手,被水警檢查身上是否藏有武器時,笑嘻嘻道:「阿SIR,自己人啦!我,豬油仔,認不認得?跟洛哥的!」
放到平時,只要豬油仔一說這話,絕對能安安全全離開,甚至對方還要巴結他給他點支煙,講幾句我錯了的話。
可是現在——
「豬油仔?唔好意思,帶走!」
「幾個意思?你們要抓我?」豬油仔一愣。
這時候一人從警隊中走了出來,「當然要抓你咯!洛哥我認識的,你,我也認識的!」
「顏雄,怎麼是你?」豬油仔一驚。
「為乜不能是我?」顏雄冷哼一聲,「不要以為有雷洛罩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豬油仔笑了,「你憑什麼抓我?我什麼都沒做,在這裡吹風犯法呀?」
顏雄也笑了,掏出手帕擤了擤鼻子,「既然要抓你,當然要道理了!」說完指了指那艘貨船,「我懷疑這艘船涉嫌走私!」
豬油仔沒說話,而是直接看向蛋撻文。
蛋撻文很光棍地伸出手道:「好說!走私我做的!顏探長,你要抓就抓我咯!這件事和仔哥無關!」
顏雄乜斜眼看了看蛋撻文,又扭臉看了看豬油仔,豎起大拇指:「犀利!這樣還有人幫你背鍋!」
豬油仔嘻嘻一笑,摸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大家講義氣了!邊個像顏探長你樣鍾意做狗?」
顏雄不氣也不惱,只是把擤過鼻子的手帕揣回懷中。
豬油仔一臉得意:「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可要走了!顏探長你不用送,今晚你對我的恩惠我會一五一十話給洛哥聽!洛哥他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說著話,豬油仔轉身朝自己車上走去。
「慢著!」身後顏雄傳來聲音,「我沒讓你走,你敢走?」
豬油仔帶人轉過身,看著顏雄:「怎麼,你還想留我?」
顏雄呵呵一笑:「我不但要留你,還要抓你!」
「給個理由呀!想請我去警署飲咖啡,也要有個理由才行!」豬油仔一臉不忿。
「理由?」顏雄猛地臉色一變,手指豬油仔,「抓你的理由就是——你是殺人兇手!」
「什麼?」
「不要再裝傻充愣!我手下鬥雞強四人是不是你殺的?還讓人把他們丟到海上滅口?來人,把豬油仔銬起來!」
「夠膽!你們敢動我一指頭試試?洛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些軍警被雷洛威名嚇得不敢上前。
顏雄惱極,直接拔槍上前頂著豬油仔腦袋:「想要活命就乖乖上車跟我走!要不然,我就以襲警罪名斃了你!」
面對囂張顏雄,豬油仔聳聳肩:「好,你厲害!敢切我生豬肉!」
顏雄陰笑道:「不好意思了,我是警察!你殺了我手下,我要替他報仇!」
「我沒有做!」
「做沒做,等法官判了再說!現在,等你去認屍!」顏雄說著,使個眼色,手下動手把豬油仔銬起來押到警車上。
等豬油仔被帶上警車,一名手下過來把豬油仔之前一直夾在胳膊下的公文包交給顏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