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9頁
石志堅皺起眉頭，把鋼筆丟在文件上面，抬頭看向斧頭俊：「乜叫陽氣不足？」
斧頭俊一本正經道：「陽氣不足是我們習武之人講法，按照你們的話就叫腎虛！」
「呃？」石志堅眉頭皺的更高了。
「石先生，你不要不承認！其實在香港時候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石志堅覺得這傢伙自作聰明。
「我知道你有三個妻子，難免有時候會力不從心——」
「挑，我從不從心你怎麼知道？你躲在一旁看了？還是窩在床頭瞧到？」
「咳咳咳，石先生，你不要這麼敏感嘛！」
「我沒有敏感！我哪裡敏感了？」石志堅攤攤手，「我很好呀，我心胸開闊的狠！」
看著石志堅一點就著模樣，斧頭俊這才知道捅了馬蜂窩。
石志堅什麼都好，什麼都能忍，唯有在男人這個方面……他不能忍！
斧頭俊心裡後悔至極，已經做好準備要迎接狂風暴雨——
這時候，咚咚咚！
有人敲門。
「老闆，我把約翰－舒馬赫帶來了！」外面有人說道。
「讓他進來！」石志堅瞪了斧頭俊一眼，意思是今天暫且放過你！
斧頭俊縮縮頭，猛吐舌頭：「好險！」
「老闆，你找我？」約翰一進門就問道。
他已經做好視死如歸準備。
「請坐！」石志堅指了指沙發。
「不必了！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吧！」約翰梗著脖子，「當然，我還是要謝謝你！」
「謝謝我？」石志堅楞了一下，看向約翰。
「本來這種小事你完全可以讓別人幫忙傳話，不必親自來做！」
「這種小事？你認為這件事情很小嗎，不值得重視嗎？」石志堅皺著眉頭，指了指沙發，「你還是坐下吧，我不太習慣抬頭說話。」
約翰這才坐到沙發上。
女秘書端上咖啡。
約翰看也不看咖啡一眼，正襟危坐，紋絲不動。
石志堅也不勸他，自顧飲著咖啡，熱氣騰騰咖啡讓他渾身溫熱許多。
「是的，我認為這的確是小事！」約翰繼續道，「你不就是為了要開除我嗎？完全可以讓人傳話給我就好，不必這麼勞師動眾！當然，如果你是為了要當面羞辱我，權當我什麼都沒說。」
「咳咳，你說什麼？我要開除你？」石志堅放下咖啡，有些發愣。
「難道不是？」約翰冷笑道，「我最清楚你們這些資本家嘴臉，上次我當著那麼多人面兒頂撞了你，你不就是想要找個機會教訓我一頓，當面羞辱我嗎？那麼不好意思，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大不了，這個工作，我不幹了！」
約翰說完，撂下狠話，起身就要走。
「技術工人你不干可以，那麼廠長呢？」石志堅在背後悠悠地說。
氣勢如虹邁步出去的約翰戛然而止！
他愣在原地！
「我想要邀請你代替那位格林先生做廠長，怎麼樣，你願不願意？」石志堅淡淡的聲音繼續在後面說道。
約翰只覺腦袋瓜嗡嗡作響，分不清楚虛幻和現實！
怎麼會這樣？
不但沒被炒魷魚，還升職做了廠長？！
「我，我沒聽錯吧？」
約翰慢慢回過神，望著石志堅難以置信道。
「你沒聽錯，我就是這個意思！」石志堅從沙發上站起身，背著手一臉笑意地望著約翰：「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是！」約翰說話都結巴了，驚喜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很簡單！」石志堅背著手，踱著步來到他面前：「因為你是個真誠的人，敢與說真話的人！當時那麼多人，只有你有勇氣敢站出來指出我企劃中弱點，所以我覺得你值得信任！」
「當然——」石志堅話鋒一轉，「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相信別人，作為廠長不但要有高尚的品德，為工廠服務的決心，還必須要有經營頭腦——我研究過你的，你以前是開卡丁車遊樂場的，並且一開始生意經營的還不錯……」
約翰聞言苦笑一下：「現在倒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石志堅點點頭：「時勢造英雄，你只是運氣不好罷了！」
說完，石志堅目光直視約翰：「可是現在，我給了你機會！你來做決定，倒是是抓住這個機會，還是放過？！」
「我……」約翰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果你選擇抓住我的手，抓住這次機會，我承諾會給你最好的待遇，幫你還清銀行貸款！當然，你也必須要做出相應承諾，就是要把工廠管理好，讓工廠紅紅火火，讓更多的人吃飽飯！」
約翰激動了，眼圈發紅：「老闆——我，我願意！」
這一刻的約翰－舒馬赫，徹底被石志堅折服！
……
「這房子也太隔音了！」
「是啊，什麼都聽不到！」
「聽不到是你們笨，滾開！」
四五個人把趴在窗戶口的人攆走，然後讓出一條小道。
「你們幾個幹得好！等會兒我獎勵你們！不過在此之前讓我先聽聽看，裡面到底講些什麼？」之前那個譏笑約翰的禿頭胖子腆著肚子，大搖大擺地從小道走過來，把腦袋貼在窗戶旁，想要偷聽裡面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