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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對她,向來容忍。是她對不起他,拖累了他,這一世,再不會這樣了。
爾淇等人一直候在劉家周圍,爾淇生怕被阿瑪白啟責罵,不敢回府。到了夜幕初降的時候,他們終是等來了劉家夫婦的馬車。只是那駕車的人,並不是陰狠兇惡的劉大伯,而是一位姣花照水般明艷的少女。她神情端莊,動作卻不見生疏,端有一股颯爽之氣。
爾淇見狀,連忙欣喜地迎了上去,帶著哭腔說道:「哎喲喂啊!總算盼到你們了!玉錄玳姐姐,我可想你啊!保綬弟弟和坤貞妹妹可沒出什麼差錯吧?」
一隻手緩緩掀開車簾,小五爺慵懶地俯看著眾人,唇微微彎著,閒閒地說道:「不必憂心我,我豈是會出岔子的人?」
突然一張黑臉自他臂下鑽了出來。
勇者面無表情地眨眨眼,張口第一句卻是:「齊布琛沒有丟吧?」
爾淇嘿嘿樂著,伸出雙手,將矮小瘦弱的勇者大人高高舉起,興奮道:「沒事兒沒事兒,皆大歡喜!走,跟爾淇哥哥回府去。想看爾淇哥哥挨打麼?一會兒你就能看見了……」說到這裡,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即又眉開眼笑,衝著保綬道,「你小子啊,下一次可得和我好好聊聊你們是怎麼脫險的,肯定倍兒好玩兒!」
玉錄玳手執鞭子,低頭看向由爾淇牽著的勇者,溫聲道:「正月二十,我們再見。」
勇者得了隨身wifi,消滅了大壞蛋朱赫,心裡十分滿足。她並不說話,只是鄭重地衝著玉錄玳點了點頭。
康熙三十六年的正月二十日,是胤禩與郭絡羅的初定婚宴。
康熙帝雖未親自到場,卻特意指派內大臣明珠及內務府總管海喇遜、多壁等人臨場參宴,又格外恩准了與八阿哥交好的老九、老十及老十四等人半天的假,許他們前去與八哥同賀。
十四的風寒還不曾大好,尚有些萎靡不振。他暈暈乎乎地掀了車帘子,睡眼惺忪,盯著地面發著呆。
老十在他面前猛地打了個響指,隨即笑道:「怎麼?是不是太久沒見小青梅竹馬,害了相思病,打不起精神來了?」
十四連瞪他的力氣也無,怏怏地說道:「才不是。」
胤禟笑的暢快,也拍拍自己的胸脯,對著十四張開雙手,道:「來,小十四,九哥抱你下車。」
十四嗤了一聲,用力推開胤禟的手,強打精神,踩著奴才的背下了車。他正無精打采地站著,餘光卻忽地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坤貞!她怎麼在這兒?
胤禟搭著十四的肩,對著他說道:「知道麼?你的小青梅前幾天差點兒被拐賣了!」
十四的心乍然一緊。
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拍打了幾下雙頰,隨即裝作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晃到了勇者的身後。
勇者此時正和保綬、齊布琛待在一起。她手由保綬牽著,揚著小腦袋,似乎是在很用心地聽保綬說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仰視著保綬的下巴。
十四的笑容很陰森。坤貞可從來沒用這麼耐心地聽過他說話,向來都是愛答不理的模樣。他站在不遠處,暗搓搓地打量著保綬。
瘦的跟小雞仔兒似的。個子也不大高,等他十四阿哥到這個歲數,定然比他高上一頭。長得倒還行,但比起他十四小爺還是遜上許多。那雙眼睛是怎麼回事兒?半睜半閉的,跟沒睡醒似的。別笑了!似笑非笑的,怪滲人的。
十四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保綬很是彆扭。
他提步上前,用力拍了下勇者的肩,滿臉彆扭地說道:「我聽說你前一陣子被拐賣了?」
保綬正對著勇者、齊布琛說英語呢。勇者愈接觸保綬,愈覺得他有趣。保綬對於所見過的景致過目不忘,便是相隔數天,也能十分細緻地將景色畫下。保綬作畫,與十三等大有不同。他用的是炭筆和色粉筆,不但執筆方便輕巧,效果更十分神奇,聽得勇者十分好奇。
保綬還會說一些英文,皇帝是Emperor,太陽是sun,色粉筆是pastel。勇者從前也見過西洋人,卻不曾和他們對話過,如今細細一聽,竟驚喜地發現這英文的語言體系和仙女星系語十分相近。
在有趣有才又溫柔可親的保綬的對比下,十四在勇者眼中,變成了小透明——只是一個關係不錯的地球幼體罷了。
勇者只是淡淡地看了十四一眼,便又仰著頭,聽保綬說話去了。
十四心中忿忿不平,嘟囔道:「見異思遷。」說罷,他故意衝著勇者狠狠咳嗽,邊賣力地咳著邊啞著嗓子說:「小爺害了風寒,好難受啊……」
保綬絮絮地說著,也忽地輕輕咳了起來。
勇者立時狗腿地說:「要多喝水。」隨即就拽著保綬的手,拉他去喝茶水。
同人不同命啊。十四恨的不行,咳的上氣不接下氣。這回,是真咳了。
☆、第42章 十四執梅做貓豆
第四十章
康熙雖未親自到場,卻所賜頗豐。諸太監排成行列,將首飾金銀、綾羅綢緞等物送入安親王府,極盡富貴,旁觀者無不欣羨。
待梁九功念罷賞賜明細,合攏了聖旨,安親王福晉當即磕了個頭,喜極而泣道:「我家孫女從小養在親王身邊,親王對她管教寬鬆,使得這丫頭行事十分沒有規矩。萬萬不曾想到竟蒙聖主垂青,指給了八阿哥做福晉,且得了這麼豐厚的賞賜。若是我家那老頭子還在,肯定笑不攏嘴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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