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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手下說完,許白林就拒絕了。
然後,他再次恢復清冷,幽幽地說道:「先讓她們自己解決,必要的時候,你們推一把,趕緊解決清了,我實在有些厭倦把時間都放在這種爛事上!」
「是,白爺!」
手下領命後,帶著人出去了。
偌大的書房,只留下他一個人,顯得異常安靜。
彼時。
沈小曼這邊,已然亂作一團。
章沐婉還是說出來了。
許玉堂聽著她口中的話,就像是耳朵間接性失聰,難以置信的讓她又重複了一遍。
等到章沐婉再次重複一遍,他還是瞠目結舌的樣子。
許久。
他才艱難地轉頭看向躲在角落裡孩子們,又轉向沈小曼,幾近瘋狂地咆哮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說啊!」
那咆哮的聲音,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帶著穿透力,連旅館外路過的行人都聽見了。
沈小曼嚇得肩膀一抖,卻死死攥著那個牛皮紙袋不肯鬆手,也沒有說話。
許玉堂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見她不說話,直接衝過去,拼命似得要從她手裡搶來牛皮紙袋。
嘶啦一聲。
牛皮紙袋在搶奪的過程中,被扯開了一個口子。
許玉堂用力的扭著沈小曼的胳膊,仿佛要扭斷了似得,才從裡面扯出幾張紙。
然後,也不等沈小曼搶回來,先轉頭去看那幾張紙的內容。
好巧不巧。
他搶走的正是最後有著結論的那幾張紙。
當他看到最下面寫的一句話時,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原地。
他甚至沒去管沈小曼將幾張紙又搶回去。
章沐婉看著眼前的一幕,又瞥了眼那兩個孩子,勾起紅唇,笑盈盈地轉身走出房間,騰出地方,給這一家子先折騰!
畢竟,任何男人,都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的。
哪怕這個男人是個窩囊廢,恐怕也不願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替別人養孩子,還養了那麼多年……
事實上,章沐婉離開房間是對的。
因為許玉堂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就薅住沈小曼的頭髮,左右開弓的打了她好幾巴掌,又將她一把摔在地上。
「你……你這個賤人,賤人!」
他越想越氣,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大腦里也有亂糟糟的。
似乎十年前的記憶,如同畫面般,一幕幕從他腦海里閃過,又重疊在一起……
終於在某些畫面中,讓他尋到了許蛛絲馬跡。
譬如,預產期的時間不對。
又譬如,懷孕的時間不對!
再譬如,那個昏昏沉沉的夜晚,很不對!
許玉堂感覺整個人要炸了。
狂躁,暴厲,充斥著他所有的感官與情緒,讓他抬起腳,狠狠地在那個女人的身上踹起來!
「你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是誰?」
他陷入了瘋狂。
旁邊。
縮在角落裡的孩子看到這一幕,早已經嚇得眼淚鼻涕橫流。
他們想過去攔著爸爸,卻又不敢,只得眼睜睜看著媽媽被爸爸打……
不知過去多久。
許玉堂所有的怒氣,隨著暴力,漸漸發泄出去。
此時的他,冷靜了下來。
他沒去看孩子們,只是坐在床邊,一把揪起沈小曼凌亂的頭髮,讓她直視著他。
「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或許,我不會那麼絕情,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你聽明白了嗎?」
他咬牙切齒地說著,連吐沫都噴到了沈小曼的頭髮上。
而沈小曼被打的不輕,卻意外的沒有昏過去。
她只是很疼,渾身都疼,連腦袋也疼……
可她卻在停留片刻後,桀桀怪氣笑起來,像極了烏鴉難聽的叫聲。
她將十年前那個夜晚,很輕描淡寫的說成了替代。
沒錯。
許玉堂就是那個替代,替代了別的男人親爹的位置。
她告訴他這一切,並不是怕了。
即便被打成這樣,她的內心也是很強大的,沒有被打敗。
她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明明她也是無辜的,為什麼連許玉堂也這麼對她?
於是。
她將那個大雨的夜晚,說的何其無辜,好像從頭到尾,她才是那個無辜可憐被人坑害的女孩……
許玉堂靜靜地聽著,心裡卻毫無波瀾。
他跟沈小曼在一起這麼多年,不說百分百了解,卻也知道,她絕對不是無辜的人。
相反。
她的心,比任何人都狠!
只是,她太會偽裝了而已。
「所以,杜俊生為什麼會在那個房間?而且,把你送進去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小曼說的斷斷續續,連帶著咳嗽,聽到這句話,卻愣了一下。
「我……我不是都說了?我也不知道……」
「你放屁!」
許玉堂直接厲聲呵斥一句。
雖然泊村偏遠,但他在這個村生活了這麼多年,卻知道村里一向太平。
當初,在兩位大隊長的治理下,也從沒出過陰損的壞事。
那個村子的村民,除了嘴碎點,可心裡沒那麼壞。
也就是說,沈小曼說的話里,漏洞百出!
當即,他一巴掌打在沈小曼的腦袋上,厲聲質問:「你少在這給我謊話連篇,沈小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把自己說的這麼無辜可憐,其實,你才是那個最惡毒的女人,當年,你連你養母都敢毒殺,你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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