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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她目光停留在許玉堂翻牆的背影上,眼底閃過一抹怨毒之色。
他竟然為了謝怡,連自己的身體和性命都不顧了?
還是謝怡說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她先下手為強,許玉堂就要跟她在一起了?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想著想著,沈小曼的表情漸漸露出病態的猙獰,五官近乎扭曲!
在炕上,他就念著沈卿卿的名字!
現在,又為謝怡擋了這一下!
那她算什麼?
院子外,許玉堂和謝怡嘀嘀咕咕的聲音傳過來,聽得沈小曼眼睛都有些充血了!
「許玉堂,這輩子,就算你只是個踏板,也能是我的踏板!」
「哪怕你是一條狗,也是我沈小曼的一條狗,你也只能對著我搖尾巴!」
……
許玉堂和謝怡去了衛生所。
謝怡的鼻子已經止住了血,唯獨鼻尖被戕破了,要每天消毒。
而許玉堂的後背,被砸出一大塊青紫,隱約還有一道深深的血印子,差一點就破皮了。
由於衛生所條件有限,除了外傷因素,也檢查不出別的毛病,只能先給他開了點藥酒,還有止痛片和消炎片。
回去的路上,謝怡攙扶著許玉堂,忍了很久,才輕聲說道:「我沒有讓她不能生出你的孩子,是她胡說八道冤枉我,你別信……」
「你不用解釋。」
許玉堂虛弱地說了五個字。
剛才劉桂芬給他擦了藥酒,又讓他吃了一次止痛片和消炎片,疼痛感減輕了許多,可還是會隱隱作痛。
謝怡頓住腳步,轉頭與許玉堂對視,一字一頓道:「她剛才,是真的要殺了我,如果不是你替我擋這一下,只怕我的腦袋已經被砸個大口子了,所以,你真的要跟這種女人結婚嗎?」
許玉堂調整著呼吸的頻率,看了眼謝怡,幾乎面無表情。
「以後,你不要再去找她,照顧好你自己,要是遇到合適的男人,就嫁了吧。」
話落,他掙開謝怡的胳膊,蹣跚地向前走去。
「……」
而謝怡怔楞地望著他的背影,卻沒有再流淚。
月光揮灑,拉長了他漸行漸遠的影子,與她的影子重疊,又慢慢的分開,直至消失,從此不再交集。
謝怡知道,她終究是徹底失去可以飛黃騰達的機會。
她曾幾次問自己,對許玉堂到底是不是愛?
可面對他滿是疤痕的臉時,她內心的波動,卻不是心疼,而是厭惡。
是了。
她不願意面對這張臉,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以後得丈夫俊朗不凡。
她也一樣。
她甚至設想過跟許玉堂結婚後,要以怎樣的心態和他過日子。
答案是無。
無論怎麼設想,她都無法接受一個臉被毀容的丈夫。
可當她得知許玉堂要跟沈小曼結婚,她心裡卻充滿了不甘與憤怒,讓她幾乎失去了理智。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那種不甘,到底是什麼。
是唾手可得的廉價!
是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
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想到這,謝怡不禁勾動嘴角,露出一抹譏諷地笑意。
沈小曼以為她嫁給許玉堂,就能飛黃騰達,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了?
她怕是還不知道,許家已經拋棄許玉堂的事。
可笑的是,許玉堂竟然沒有告訴她這件事?
漸漸地。
謝怡釋懷了。
她不能擁有的東西,沈小曼也不過是痴心妄想。
不知道她得知這件事後,對許玉堂會是什麼態度?
她很期待。
畢竟,這也是許玉堂該付出的代價!
誰讓她人財兩空呢?
到現在,她還欠著不少錢票沒還清。
她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
……
沈家二房。
沈卿卿和鄔毅先領證的事,算是板上釘釘了。
饒是沈父不願意,在家裡,也得少數服從多數。
誰讓他媽和他媳婦都同意了?
一條胳膊擰不過大腿,兩條胳膊一起擰,還擰不過嗎?
好在沈卿卿這個女兒,心疼爸爸,特意從空間裡拿了四瓶茅台酒,讓鄔毅去送給她爸,總得讓他老人家心裡得個慰藉不是?
沈父看著鄔毅拎來的四瓶茅台,滿眼的幽怨之色。
可他的手卻很誠實,按著四瓶酒,捨不得挪開。
「沈叔,這是同意了?」
鄔毅同樣按著酒瓶一角。
「我……」
沈父剛說了一個字,看到老娘和媳婦活動著胳膊,又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早領證,晚領證,還不都一樣?」
他幾乎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沈卿卿瞧著她爸的表情,立刻抿著嘴兒偷笑。
到了第二天。
鄔父和鄔毅父子穿的整整齊齊,帶著鄔康他們,來沈家正式下聘……
第438章 低調的鄔家
先前沈卿卿和鄔毅定親,鄔家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聘禮,鄔父原本想動床下面埋著的東西,卻被兒子拒絕了。
以至於鄔父心裡始終覺得虧欠這個未來兒媳婦,心裡很不舒服。
所以,他只能時刻提點著二兒子,讓他對卿卿好,絕對不能辜負她,委屈她,要聽她的話,跟媳婦作對,是沒好下場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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