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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陽想著心事,默默的喝完了碗裡的藥。
老姐不愛喝,就不喝吧......今後老姐愛幹嘛就幹嘛,夏安陽發誓自己無論如何都會護著她的。
不過弟弟的愁緒萬千,夏安茹是感受不到的。
她的魂,現在正蹲在一畝蔥前發愁。
救命啊!
到底鬧哪樣啊?!
這地里只有蔥就算了,為什麼......她還帶不出去?!
空間裡明明可以拿起蔥,可靈魂回到現實,手上卻空空如也。
那水缸里的水,她也能掬起來,可回到現實,手卻依舊是乾的。
這破空間,難道就是放著給她一個人欣賞的嗎?!
可她到底為什麼要欣賞這一畝的小蔥?!
啊?!
這什麼破爛玩意兒?!還不如別給!
夏安茹蹲在蔥地旁,無能狂怒,可這空間卻沒有任何改變。
這裡的天空,也無風,也無雲,只白茫茫一片,白光照耀著綠油油的小蔥,讓夏安茹的世界,一片慘綠。
罵累了,她又魂穿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她又回到那空間找線索。
她,說到底還是捨不得這破玩意兒的。
夏安茹此人,別的優點的確不怎麼明顯,性格為人也是普通正常人,沒什麼很突出的,唱歌五音不全,跳舞如同鬼步,記性智商都只能算是個普通人。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有點和缺點都不怎麼明顯的正常人。
不過只有一點,可以說是比較明顯的,就是她從小就有點兒擰巴。
說擰巴可能不太準確,準確的說,夏安茹只要決定想干成件什麼事兒,就一定會堅持把這事兒給幹完。
不管需要多久,她都會堅持下去。
而且一旦進入狀態,她就會全情投入,不受外界任何干擾。
所以她雖然唱歌跳舞不行,但是繪畫素描就很不錯。
智商雖然算不上超高,但是卻有一雙巧手。做簪娘,什麼樣的材質,搭配什麼樣的花樣,她都信手拈來。
這些都不是天賦,而是她自己堅持了無數個日夜,苦練出來的。
她一般不會太堅持什麼事兒,但是一旦堅持起來,就必須干到底,這可能就是她最大的特點。
所以對於磕破了腦瓜子才召喚出來的,無用空間,夏安茹決定死磕到底。
她相信肯定是自己沒找對方法,所以才沒能召喚出空間裡的蔥,她必須繼續孜孜不倦的探索,才能解開這謎一樣的玩意兒。
於是她把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她的弟弟,給趕出了房間,說自己要休息了,讓他通知大家都不要來打擾她。
夏安陽很聽話的端著個碗出了門,心裡只希望姐姐能在大睡一覺之後,就恢復一點正常。
「怎麼樣?你姐把藥都喝了吧?」正要去看女兒的汪文芳,攔住了剛出房間的兒子,小聲問道。
「嗯,」夏安陽毫不遲疑的點頭,「都喝了,這會兒說想休息,不讓人打擾。」
「那她......」一起來的夏兆豐不知道要怎麼問出口,女兒精神是不是正常,這樣的話。
好在兒子懂他。
「挺正常的,放心吧。」夏安陽這麼說,也是為了讓爹娘放心。
畢竟,現在老姐這種情況,爹娘越關心,說不定給她的壓力就越大。
精神病人,還是要給予一定的空間的,不然盯的太緊,容易適得其反。
雖然不是精神科醫生,但是夏安陽卻對自己的理論充滿了信心,達到了邏輯自洽。
夫妻倆聽兒子這麼說,也不疑有他,很快便帶著兒子輕手輕腳的走了。
「咱們在這兒多留一天,外公他們沒什麼意見吧?」夏安陽問老爹。
夏兆豐略一點頭,「今天的房費,咱們出,應該沒什麼意見。」
「不過看外公的樣子,好像不太樂意.....」汪文芳作為女性,心思還是細膩些,「我瞧著小老頭又不想占我們便宜,可又捨不得那房錢,糾結著呢!」
「沒事兒,」夏兆豐卻不太在意,「你熏拉絲做的好,到時候他們也不愁賣,今天肯定能把房錢賺回來的!到時候想不想自己掏錢付房費,就隨他的意吧。」
一聽有熏拉絲吃,夏安陽一下來了精神,「熏拉絲?老媽做的?!哪兒呢?!咱們哪兒來的牛蛙」
要知道,熏拉絲以前可是王家外婆的拿手好菜,她是特地跟隔壁的申市阿姨學的,據說人家那是古鎮旅遊必買的本地特色。
所以汪文芳也耳濡目染,學了一手,不過因為蛤蟆早就成了禁止捕殺的保護動物,所以夏安陽所知道的熏拉絲,都是用養殖的牛蛙做的。
當夏安陽知道這熏拉絲最正宗的版本,居然用的是蛤蟆的時候,他的口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流了出來。
太嚇人了,為什麼要吃蛤蟆?
不過不管夏安陽怎麼流淚,今日這熏拉絲,是肯定要做的,畢竟姚家人的眼裡容不得浪費二字。
所以此時驛站後院的一角,姚家婆媳三個,正在和於大夫一起,處理昨晚抓的一桶的蛤蟆。
如果仔細看,在一角的角落裡,還鋪了塊草甸子,草甸子上直直的躺著一個人......
「哎,大廖這毛病,真是難搞哦。」於大夫把最後一隻取完蟾酥的蛤蟆扔回了木桶里,然後找了塊破抹布擦了擦手。
然後取出他的秘制膏藥罐,捏起一張被姚家婆媳剝下來的蛤蟆皮,塗上一點膏藥,「啪!」往人家額頭上一貼,完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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