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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
這會兒不吃飽,一會兒說不定開席會晚,餓著了怎麼辦?
「行行行,管夠。」姚外婆給安茹盛湯圓,心想著,這孩子說的話還真是奇奇怪怪,什麼叫吃我的席,聽著......真是不吉利。
不過轉念一想,她自己去吃外孫女的喜酒,只要抬腿就能到,還真是方便。以後安茹來來回回的,也就是幾步路的事情。
不錯。這婚事真是太讓人滿意了。
新娘伴娘二人,於是在一大早,一個吃了十個湯圓,半飽,一個幹了六個湯圓,然後說自己腸子可能黏住了。
元娘帶著梳妝嬸子來的時候,兩人正好吃完了湯圓刷好了牙,還互相監督了下,牙縫裡有沒有留下芝麻粒兒。
那梳妝嬸子進門就是道喜,問好了哪個是新娘,便讓夏安茹坐到了梳妝檯前,又問姚蓉,「嬸子,你家請的全福人呢?」
「哦~!等著,我去喊。」姚蓉趕忙跑了出去,喊來了也正好在走過來的喬氏。
喬氏這全福人,差一點點,就被馬狗蛋他娘給頂班了。
雖說喬氏公婆都在,兒女雙全,但是當初從海利出來的時候,她娘家雖說也往這兒來了,可卻一直沒聯繫上。
最後還是夏兆豐託了鄭縣令,去府城的時候問了管戶籍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喬家的人,這才繞了個大圈子找到的。
喬氏父母皆在,就是大哥家沒了倆孩子,二哥家也沒了一個。不過......這在往北走的人戶裡頭,情況算是好的了。
無論如何,喬氏最終還是在緊要關頭,找到了爹娘,當上了安茹的全福人。
跟著喬氏一起來的,還有丹姐兒和穀雨兩個小妹妹。
隨著梳頭嬸子喊著,一梳梳到尾,二梳到天明,三梳兒孫滿地,四梳舉案齊眉,喬氏輕輕的在夏安茹的頭上用篦子梳著,一旁的姚蓉卻突然忍不住鼻酸,眼淚瞬間滾了下來。
抱著個鍋,一直沒走的姚外婆安慰女兒,「今天是安茹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再說咱們兩家離的那麼近,想看女兒也是隨時的事兒。」
夏安茹聽聞母親哭了,『歘』一下轉頭,把喬氏手裡輕輕捏著的篦子一下甩了出去,姚蓉的眼淚,瞬間乾枯成了塔克拉瑪干沙漠。
「娘,等我公婆回都城了,大崔也回軍營了,我還得回家住的啊,總不能我一個人住一個宅子吧?」夏安茹自己不知道自己幹了啥,還一心安慰老母親。
「知道了知道了,梳子都飛了小姐,你還是好好梳你的頭吧,我去換衣服去了。」說完,姚蓉抬腿就出了女兒房門,喬氏元娘和姚外婆也跟了出去,她們把空間都留給這些小姑娘們。
雖然喬氏覺得女兒穀雨還小,才六七歲就聽這些.......倒也不是不行!從小好好學學,怎麼找到一個好相公,長大了就不會找到渣渣了,挺好,現在就可以耳濡目染起來了。
幾個姑娘,大的小的,機靈的,憨厚的,就是沒有一個不說話的。嘰嘰喳喳討論著禮服,首飾,喜宴......
梳頭嬸子就梳了一個頭,臉上還沒捯飭呢,那耳朵就已經嗡嗡的了。
終於,熬到頭了的梳頭嬸子拿出一根棉繩和一盒白色膏狀物,她對夏安茹說:「姑娘,可不能再說話了,我要給你絞臉了。」
夏安茹點點頭,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來吧!!」
絞臉嘛,她知道,就是用繩子,加上特殊的手法,把臉上的汗毛除去,讓臉變得更加的細膩。
反正古裝劇裡頭,姑娘絞臉一輩子也就一次,夏安茹不想隨便打破這會兒的傳統,她決定忍一忍算了。
梳頭嬸子看著姑娘好像知道絞臉是怎麼回事,於是只道了一聲,「姑娘忍著點。」然後上手開始『咔咔』把臉上的汗毛,用繩子給絞下來。
就這麼兩下,第一下,夏安茹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到了第二下,痛感總算傳達到了大腦,她眼淚毫無徵兆的就這麼掉了下來。
感覺到了劇痛的夏安茹,身子往後一靠,逃開了梳頭繩子的攻勢,「別!嬸子!!我相公不嫌棄我有臉毛,梳妝錢我也不少您,只求您手下留情。」
「那不行的,」梳頭嬸子也是實在人,「收了多少錢,就得辦多少事。再說,這嫁娶之事,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可真的不能馬虎。
嬸子跟你說,男人嘴上說的可不能信,現在說的好聽,啥啥都不嫌棄,可到時候親你臉蛋覺得扎嘴,那還是會嫌棄等你的。」
丹姐兒嚇得直捂穀雨的耳朵,穀雨嘎嘎笑個不停,「晚啦姐姐,我都聽到了!嬸子說我安茹姐姐的臉扎嘴呢,哈哈哈。」
夏安茹氣的要命,她據理力爭,「嬸子!!我這臉不絞也沒到扎嘴的程度吧?您摸摸,這不是嫩的嗎?」
丹姐兒也說,「就是,梁嬸,夏姑娘可是去做二品夫人去的,可不是咱們村東頭的小媳婦,你怎麼什麼話都亂說呢?」
這鄉下梳頭嬸子,選擇也實在有限,這梁嬸還是他們馬家村頭號梳頭種子選手呢,這聊天起來,也狂野的很。
「喲,瞧我這破嘴,」梁嬸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打了自己嘴,「我的意思是,姑娘臉上沒毛,將軍會更喜歡的。」
夏安茹心想,我管他喜不喜歡!!!反正我不喜歡!!
正想掙扎呢,卻見陳娉婷雙手捂著臉,一聲不吭的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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