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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安陽則在一旁用鐵鍬鏟土,覆蓋地上的一點血跡,「那可不得拿小點兒的?大的太亮了,萬一有啥情況,咱們不就暴露了?
更何況好使的都被我姐收她空間裡了,她還說要賣錢呢,到時候萬一丟了,她得剝我的皮。」
「也是,這太陽能燈,估計值不少錢呢。」反正肯定比冬瓜白菜值錢,所以夏兆豐點了下頭,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事兒一般,小聲跟兒子說:「對了,爹跟你商量個事兒。」
處理完了一塊血跡,父子倆繼續邊小聲說話,邊往前走。
「什麼事兒,您說。」無所知覺的夏安陽問。
「就是......你看啊,這夜黑風高的,咱們這燈又跟個鬼火似的,瞧啥都不仔細,這血跡可能處理的不是特別的乾淨。」夏兆豐說到一半,看了眼兒子。
可兒子卻不知道老爹說這些是啥意思,他茫然的轉頭,看向身後的老父親,「爹你啥意思?難道讓我......滋尿?我這幾天喝水少,尿可能沒那多。」
「胡說什麼啊!」夏兆豐真是受不了兒子的神仙邏輯,「誰讓你滋尿了?!」
「那不然你說什麼血跡處理不乾淨,咱們不也沒水嗎?要不然我現在回去,讓我姐弄點她的水出來?」反正只要不是給他喝,夏安陽無所謂老姐那水怎麼用。
夏兆豐覺得讓兒子猜,可能到天亮他都猜不到,於是他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樣,咱們到一會兒把這兒的血跡處理的七七八八了,就往反方向去,邊走,咱們邊往地上滴點兒血,萬一有追上來的人,也能誤導別人。」
「咱們也沒帶雞啊鴨啊的,血哪兒來?」夏安陽看向了老爹。
而老爹呢,只是靜靜的沖他笑。
夏安陽瞬間覺得頭皮有點兒麻,「爹,我是你親兒子吧?」
「兒子,我是你親爹吧?」夏兆豐反問。
今天,反正不管是誰,總得流點兒血!不是兒子,就是老子。
夏兆豐選擇讓兒子來。
而兒子選擇讓老爹來。
兩人是一路清理血跡,一路壓著聲兒爭執,最後決定,兩個人,一人放一半,誰都不吃虧,誰也不落好。
「你這破孩子,我算是白疼你了!哎!」夏兆豐痛心疾首。
夏安陽只想問一句,「爹,我問你,今天要是跟你一起來的是你姐,你會不會讓我姐放血?!」
夏兆豐愣了一下,才想說話,就聽夏安陽又跳腳了,「看看,看看,偏心眼子!」
「不是,你一個男的跟你姐能比嗎?」夏兆豐說著話,「啪」就給兒子肩膀來了一下,「男人嘛!就是要只流血,不流淚!」
「那您一個人流吧,我不是男子漢,我是小男孩兒。」
「惡不噁心!!!!」
父子倆吵歸吵,但是一路的血跡,還是大致清理了乾淨,待到要往反方向走的時候,兩人還就到底誰先割傷誰,又起了爭執。
自己割自己,到底還是下不了手。
最終,還是夏安陽屈服在了老爹的不給零花錢警告中,率先割破了手臂,然後一路滴滴答答,兩人往林子外的一條小道上走去......
別看父子倆吵吵鬧鬧,好像很輕鬆的樣子,但是他們的爭吵,都是壓著嗓子的。
畢竟情勢複雜,他們的吵鬧,也是為了緩解心裡的緊張。
而比父子倆內心更緊張的,是帳篷里正在施救的於大夫。
他也不知道第幾次,給崔大人把了脈之後,嘆了口氣,對一旁吊著胳膊的齊三說:「不行,創傷太大,這血一時三刻止不住,可血再止不住的話,恐怕......」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他!」齊三直接給於大夫磕了一個,「崔大人都是為了我,才擋的那一槍,要不是崔大人,我此刻就是個死人了!」
夏安茹看著眼前躺在兩張桌子簡單拼湊起來的臨時病床上的人,腦子裡亂鬨鬨的。
雖然她不知道這人是為了什麼受的那麼重的傷,但是看他之前還讓於大夫給流民的孩子看病,安陽他們去報官,原也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也管了。
想來,他應該算是個好人吧?
好人,還是得盡力救一救的啊......
「於大夫,咱們上迴路過揚州的時候,不是還買了不少藥材嗎,您能不能再試試口服草藥?」夏安茹問道。
於大夫點點頭,「要試的,方子我已經想好了,馬上就去抓藥,讓大廖煎了灌下去試試。
不過我話說在前頭,雖然他這個出血少了些,但是一直止不住,我再多藥下去,也只是拖點時間。
實在不行,還是得外頭找醫館,找好的大醫館,他們也許會有法子。」
說完,於大夫輕嘆了口氣,讓廖大勇去把他放藥材的包裹拿來,準備抓藥熬湯。
第108章 秘藥
夏安茹想著,自己藥箱裡的藥,雖然有雲南白藥可以止血,但那都是藥粉,剛才於大夫就已經用過幾次藥粉了,撒上傷口,也沒一分鐘,就直接被冒出來血給衝散了,根本敷不住。
空間裡的水,她也不敢隨便給人家喝,這玩意兒雖然短時能提精神,可也有副作用,姚外公是睡了三天,醒了。
可這人現在的狀況,夏安茹怕再給人餵下去,人家直接就一睡不起了......
頭孢倒是有,可那玩意兒也不止血啊。
不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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