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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底下吵成一團的大臣,太子氣得簡直要吐血,他大喊道:「停下!!都給朕停下!」
吵嚷的場面,瞬間安靜。
鄭智淵挖了挖耳朵問:「太子剛才自稱什麼?!」
陰沉的太子,看向左副丞相。
左副丞相不敢接話,只能低頭裝死。
「太子剛才說停下,都真的停下嘛。」丘尚書眨巴著眼睛,說道。
「對,我也聽到了,說的是真的停下。」立刻有人呼應。
崔景山這才大聲的叨咕道:「微臣想呢,太子也不會稱自己為朕嘛,不然皇上這會兒正失蹤,殿下又特別確認皇上薨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殿下做了什麼手腳呢。」
「崔祭酒,」天子整個臉都感覺要崩裂了,「你對本宮,是否不滿?」
「是啊,」崔景山直接承認:「老臣就是不滿。皇上失蹤,您不著急著人去尋找,天天盯著鄭丞相確認皇上已經薨逝,是何緣故?作為一個輔佐過皇上,且被皇上指定為議事大臣的老臣,確實對殿下的行為非常的疑惑。」
說完老頭還不過癮,又補充一句,「且不滿。」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太子的臉陰沉得就像七月里的雷雨天,隨時可能劈個雷下來。毣趣閱
沉默了好一陣之後,雷公太子終於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控制住了自己想立刻一刀砍了崔景山的手,他微一嘆氣,「崔祭酒,誤會了。本宮只是心焦,屢次催促鄭丞相,公布父皇的消息,也是想讓消息流動的快一些,這樣也許找到父皇的希望就更大一些。
想來,還是本宮太心焦了,辦事才會有些衝動,的確是略有些欠妥了。不過尋找父皇下落的事情,也不會就此停止,本宮相信不日一定會找到父皇的。」
「殿下定會心想事成。」崔景山抱拳,微一躬身,朝太子行了一禮。
其餘朝臣,也都跟著喊了一句。
太子也沒什麼多餘的心思,繼續討論這事了,便揮了袖子就讓眾人都散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父皇的屍首和俞王的屍首!!而不是跟這些老油條呈口舌之快。
崔景山,崔家,還有鄭智淵,鄭家,呵呵,本宮總有一天要讓你們跪拜在本宮的腳下,做本宮的一條,不,是一群狗.....走著瞧!
太子回到宮中,喝完了湯藥,就聽下頭來報,說柳先生回來了。
他即可召見了柳先生。
「怎麼說?東西找到了嗎?」太子皺眉問一臉嚴肅的柳先生。
「沒有,」柳先生搖頭,「找遍了西州境內我們布置的節點,東西全部給打掃乾淨了。」
其實太子在西州布局已久。之前去沿海買來的火銃槍炮,他都放在了離俞王府不遠的秘密倉庫里。
這些東西,放在那裡,等大事一成,就是俞王謀逆的證據之一。
還有在西州的一批北蠻戰馬,太子也早早讓人殺了埋了。他要的並不是戰馬,而是戰馬上,偶然間得到的,俞王與北蠻將領的私通的信件。
此外,應該還有被俞王扣下的,參他私賣賑災糧等等的摺子......
可這一切,就莫名其妙都沒了。
今日與鄭智淵的對峙,太子為何如此無力,原因就在這裡。
原本,他應該把這些證據,都狠狠甩在鄭智淵的臉上的!!
可現在.......再重新布置,就來不及了。因為西州如今可不止禁軍,大理寺,兵部,皇帝親衛,都派了人去了西州,稍有不慎,就會把自己暴露出去,實在太冒險了。
所以即便此時俞王被抓到了,太子這裡的人,也必須弄死他。不然,沒有絕對的證據污衊俞王,到時候再讓他翻身,太子就怕自己不夠時間再弄死他了。
這原本都是計劃好的事情......難道是俞王早有察覺,把他們埋好的釘子,都提前處理乾淨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下要消減肅北軍的人數,卻給自己帶來了那麼麻煩....
陳將軍別的不講究,這個禮尚往來的事情,倒是一直能做到:滴水之仇,當湧泉相報。
得知連柳先生這回去西州都是做了無用功,太子原本挺拔的脊背,一下就委頓了下來。
他靠在椅背上,小聲說了句,「我那好大哥,倒是慣會扮豬吃老虎。以為他是個蠢的......呵呵,倒是本宮小看他了。父皇......找的如何了?」
「之前安排在去肅州路上,突然消失的一隊人馬,有了些蹤跡眉目。應該是被人殺了,然後又做了掩飾。
如此看來,皇上若是已經薨了,那屍首應該就在肅州,俞王應該也在肅州。」柳先生抱拳繼續說:「殿下,您現在要儘快做出決斷,不然......北安王和俞王本就走的近,肅州還有陳虎的二十萬大軍,萬一他們聯手起來,咱們這裡.......」
「怕什麼?!只要你確定父皇肯定是薨了,那本宮就是唯一的皇位繼承者,是正統!只要把父皇的屍首運回都城,那本宮繼位名正言順。
都城十萬禁軍,就不單單只有何永寧帶出去的一萬能為我們所用了。
不過即便禁軍那裡本宮調配不了全部兵力,但是福建那裡母后已經通知他們了,到時候謝家軍會直奔肅州,北安王和陳虎,讓謝家軍進城就免了麻煩,如若不讓......那他們便就是叛王幫凶,謝家軍會替本宮把他們就地正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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