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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頭兒卻也不好意思說這外孫女什麼。
畢竟......他自己也不是人家真外公,更何況夏家兩口子對他們也客氣的很,剛才結帳,要不是夏安陽不在,他又仗著兒子多,才險險把自家的房錢給付了。
夏兆豐那撕吧勁兒,差點兒把他衣服給脫了。
雖說摸出去160文銅錢,還是心痛,但是想著人家這幾天都幫他們賺了快一兩銀子了,姚老八那痛,便也緩解了不少。
他也看得出,老夏家是真心實意的想幫他們,他這人雖然沒文化,但是吃了五十多年的鹽,總能分得出好壞來。
老夏家,是好人,老夏家,比起兒子,更寵女兒。
所以......
「爹!您發什麼呆啊?!」捏著一把柴草的雙五喊了聲姚老八。
嚇得姚老八直接劈手就給兒子一掌,他怒問三兒子,「嚇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不是啊爹,我是看您......」
「不是什麼不是,還不趕緊走?!你那草甸子怎麼還沒編好,說不定今天就要用的。
對了,一會兒再多編點草鞋。給你大外甥也編一雙,要大的!」
說完,他便背著手,跟上了隊伍。
可憐的姚雙五揉著肩,嘟囔著安陽那腳可得編個草籃子,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走了一上午,遇上了個大集,順腿就停了下來。
「下個縣城,今日是趕不到了,咱們中午就在這兒歇息吧?」夏兆豐徵求大伙兒的意見。
姚家反正本來也沒打算進城,他們只要找個人多的地方,把攤子支棱起來就行了,所以自然沒有意見。
而夏安茹這兩天心思也完全不在賺錢上,汪文芳也擔心女兒精神不太好,隨便亂跑再出狀況,便也讓女兒這幾天別想著賺錢的事兒了,她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休息。
於是一行人跟洋洋灑灑的把自個兒鋪開了。
這些人裡頭,有乘涼歇腳的,有支棱小攤準備賣煎餅的,有努力的編著草鞋草甸的,還有拎著魚叉網兜到處找河溝的,更有帶著孩子亂逛的,反正大傢伙兒是愛幹啥幹啥。
於大夫也挑了個陰涼處,挨著乘涼的夏安茹他們,支棱起了自己那懸壺濟世的幌子,然後給再次暈厥的廖大勇又「啪!」來了個膏藥,接著一邊等生意,一邊倒騰起了他的蟾酥來。
這大集聽往來的人說,是每十日便有一次。
據說離這兒不遠處有個道觀香火還挺旺,所以這地方雖然看著雖荒了一點,但人氣倒是挺足的。
因為趕路,姚家這會兒也沒法做蛤蟆,所以今天何氏還是決定做蔥油餅,反正別的她也不會。
不過,這回是她第一次獨立操作,所以喊了汪文芳幫她瞧著點。
汪文芳再三叮囑兒子,看好姐姐,然後才起身去做姚家小攤的技術指導。
「爸,你去瞧瞧吧,我沒事兒,也不走遠。」夏安茹看到老爸那抬起坐下又抬起的屁股,就知道這位是要給老婆大人撐場子去。
夏兆豐立刻起身,「那,我去瞧瞧就來。」
其實他是覺得自家老婆也過於小心了一些。
在他看來,女兒好像的確沒什麼大事兒,她這頭破了,想要休息休息,這幾天不做纏花不做買賣了,不是很正常嗎?
的確不用那麼提心弔膽的。
於是樹蔭下,就留下了端茶送水的夏安陽,和看著來往行人發呆的傻大姐,還有一個昏迷不醒,貼著蛤蟆皮的,毒人。
夏安茹很憂傷,自己明明有那麼多的小蔥,卻沒法拿出來給大伙兒用,這簡直就如錦衣夜行般令人惆悵。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有拜佛燒香的習慣,所以才沒有開啟空間的靈性?!
第60章 行
正當夏安茹開始無限反省自己的前半生之時,就聽有個聲音傳來,「這位的幌子,是寫了大夫吧?」
姐弟倆探頭一瞧,旁邊於大夫的攤位前,來了個也舉著幌子的人,那幌子上寫著:神機妙算。
再一瞧那人的打扮,原來,是個道士。
夏安陽嘀咕,「道士不是也能自己治病嗎?怎麼的還得找大夫?」
那道士雖長著一雙死魚眼,可聽力卻非常靈敏,他哈哈一笑,接話道:「貧道只會治大夫不醫之症,大夫能治的,貧道卻不會。」
行吧,你說啥就是啥,夏安陽回說:「這位是咱們那兒的名醫於大夫,您有什麼不舒服,跟他說便是了。」
於大夫一瞧,來了生意,倒也熱情,他起身問道,「這位大師,是哪兒不舒服啊?要不要老夫給你把個脈?」
那道士往前湊了湊,眯起了眼白無限多的眼睛,然後才說:「這位大夫,我主要是這眼睛,年輕的時候受過傷,這些年看東西越來越模糊。
這幾日不知怎麼的,疼的厲害,麻煩您給我瞧瞧吧,我怕我真瞎了。」
於大夫拍了拍他的肩,「大師,我在這裡,你對面是條樹藤。」
「哦,我說您怎麼那麼瘦呢,」那道士扭過了頭,直接把臉懟到了於大夫眼前,「您瞧,我這真的越來越看不清東西了。」
旁邊的姐弟倆,忍的很辛苦。
雖然,人家眼睛不好,真的可憐。
但是這位大師把樹藤認成了於大夫,就真的離譜!
當然,夏安茹也知道看不清的痛苦,畢竟三百度的近視,百米開外基本也是人畜難辨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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