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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好瞧的.....」陳娉婷說著話,從側邊擠出了自家的棚帳,「不過既然你求我去,那我就去看一眼,他有沒有給咱們肅北軍丟臉。」
「哈哈哈哈,走啦~」夏安茹大笑幾聲,勾住了陳娉婷讓人覺得無比踏實的胳膊,兩人結伴去看崔承允最後一場比試。
結果嘛,崔承允自然是力拔頭籌,獨得千兩白銀。
他下了擂台,就直接把白銀送給了夏安茹。
不過夏安茹如今也是闊綽了,夏大款說:「可別給我啊,剛才結束的最後一場拍賣,可真是......總之,姐有錢。」說完,她還湊到崔承允跟前,小聲說:「欠你的銀兩,我也湊滿啦。」
今晚因為有花魁賽,闊綽的恩客把夏安茹最後的兩件拍品,直接喊上了天價。
兩件單獨的簪子,拍出了成套寶石翡翠頭面的價格。萬兩多的銀子,夏安茹已經落袋為安了。
聽夏安茹不收錢,崔承允倒也沒有太過糾結。他打算把銀兩換了銀票,都幫夏安茹存起來,等成親之後再交給她也一樣的。
反正兩人肯定會成親,她現在要不要都沒關係,因為這些錢將來都是她的。
五味齋的買賣,宋管事說在崔老夫人的極力推薦下,生意也很不錯,賺來的錢,崔承允也都讓宋管事給記了帳,把錢都扔進了銀樓。
到時候錢和鋪子,他準備一起交給夏安茹。計劃很完美,大崔挺得意。
這裡崔承允的比武擂台才摘得桂冠,泰平城府學的校場上蹴鞠決賽也開始了。
葉子牌的決賽則安排在了晚間,到時候哪家花樓出了花魁,便去哪家舉辦葉子牌決賽。
夜色,漸漸籠罩在了肅州的上空。
月亮,歪斜著臉,掛上了天空。偶爾有一絲白雲飄過,為歪著臉的月色,憑添了一抹姿色。
泰平城,終於進入了最為喧鬧的時候。
前有花魁賽,後有賽花燈,各大商販更是拿出了壓箱底的貨色,準備好了通宵營業。
月上中天之時,城內的喧囂到達了頂點。
肅州城的花魁,終於決出,而北安王也親自把一對寶瓶給了花燈賽的冠軍。當然,不是將軍府。
陳小姐雖然不服氣,但是看看那寶瓶好似也沒啥用處,便也罷了。
她早早的讓下人們收了攤,然後帶著鐵錘逛街吃喝去了。
此時的夏安茹,正與夏兆豐,崔承允,還有鄭智明,季大人,外加個隱身在牆角的熊二,站在了泰平城的城樓上,欣賞著最後的盛宴。
「明日......向家糧鋪便開始降價了。」夏兆豐語氣平靜的說了一聲。
崔承允接話道:「肅北軍準備了十萬兩白銀。」
「俞王和北安王那裡,也說好了。我明日已經約了幾家大糧商。」季宗林目視著天空,只覺自己是前途渺茫了。
皇上的申飭,他已經收到了。當然,收到申飭的,也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
北安王和俞王也都收到了。
可陳情表,三人一個都還沒遞上去。
因為糧價還沒打下來,而且歌舞昇平還得演到今日,所以他們也實在沒啥好陳情的。
事情反正就這麼個事情,不管皇帝是喜是怒,這事兒就差最後一哆嗦了,現在停下來,那禍就闖得更大了。
想著這些煩心事,季州牧只覺城樓下輝煌的燈火,遠瞧著,還挺像地獄裡的火焰的。
俞王和北安王,都是皇子。皇上再怎麼生氣,總不會拿他們怎麼樣,挺多就罵上兩句。
可他卻......哎,無根無基,風雨飄搖。人生渺茫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鄭智明這種憨貨身上,令他更覺得自己離完犢子不遠了。
哎,雖然這肅州州牧,不是什麼肥缺。可好歹也是個四品的官職,他真的不想失去啊!
可事已至此,他除了硬著頭皮幹下去,真的已經別無選擇了。
鄭智明......季大人看著站在身旁,滿身酒氣的這人,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鄭智明感受到了季大人含情脈脈的眼光,「你要看去看花魁啊,我前幾日去吃酒倒是看到過。其實也就這樣,不過就是比人家白點兒,腰肢軟點兒,跳舞好看點兒,五官精緻點而已。」
........這也叫而已?夏安茹心想。
這不就是樣樣比人強嗎?
「你在想什麼?」崔承允見夏安茹輕聲笑了一下。
夏安茹慫了下肩,「沒什麼,我就是在欣賞這人世的繁華。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這花燈節看了。」
「會有的,」崔承允隨著夏安茹的目光,向城內看去,「海晏河清,太平盛世,總有一天都會有的。」
「你知道嗎?」夏安茹扭頭問崔承允,「我做過一個夢。夢裡有你所說的太平盛世。」
「所以,老百姓在你的夢裡過的好嗎?」崔承允順著夏安茹問道。
夏安茹點點頭,「好。孩子有書讀,老人有錢養,也不怕外敵侵略,因為我們也很厲害。人們不用擔心吃不飽飯,因為有神農氏培育了很多品種的糧食。遠隔重洋的人,也能面對面說話,都城到肅州,只要一個時辰......」
她,有點想夢裡的那個地方了。
「雖然我們現在,並沒有生活在那樣的地方,」崔承允看著夏安茹目光閃爍,便輕聲勸慰,「但是我們可以讓這樣的想法傳承下去,也許到了我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那輩,這世界寰宇,便同你夢中一般模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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