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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夫,這也算是正式被收編進北上的隊伍了。
夏家幾人回了隔壁院之後,汪文芳和夏安陽才問父女倆,路費是否掙到了?東西好不好賣?
當得知家裡頭一下子有了六百兩的巨款之後,汪文芳第一個反應就是,「買馬!再不濟買騾子也行。夏安陽那電動車,不用也罷。」
他們家這連人帶車帶行李,起碼得七八百斤,她那小電驢,最大載重五六百斤,汪文芳想想就覺得不穩妥。
要不是因為這車買的時候號稱是電瓶車天花板,所有都是頂配,胎也是防爆的,她就覺得行李物品一放,人都不用坐,車胎肯定來個先爆為敬。
白天老母親還說自己是全家的希望,怎麼這會兒成了不用也罷?!夏安陽不幹了,「欸?!娘,您白天說的可不是這樣的啊!您放心,這車我剛才試過兩圈,除了得要人配合打方向之外,別的都沒問題。」
等兒子說完,汪文芳很憂傷的看向了那茅草屋牆上的一個大洞。
夏安茹順著老母親的眼神,瞧了過去,「呃......要不,咱們還是買個騾子吧?」
她現在算是准小富婆一枚,別到了錢沒花完,人沒了。夏安茹覺得生命安全重於一切。
一般情況下,娘倆都同意買牲口了,那夏兆豐應該立刻同意才對,畢竟鋼鐵直男一般都是寵妻寵女人設。
可這次夏兆豐卻有不一樣的想法,「咱們這回暫且還是先用著安陽的車再說,實在沒轍再買牲口吧。
咱們是跟姚家人一起走的,咱們用牲口,腳程肯定比他們快。你說到時候咱們是再買一頭給他們呢?還是讓人自己買一頭?我感覺都不太合適。」
說實在的,這人才相處了沒幾天,恩惠小了大了都不好,夏兆豐想的是人跟人相處,中間總得有個了解的過程,和一個度。
一起趕路的兩家人,這貧富差距不能拉的太大,要不然,夏兆豐總覺得不合適。
這道理,他跟家裡頭三人一說,三人立刻也就瞭然了。
「那安陽,」汪文芳不是矯情人,也很願意接受老公的意見,「你跟你爹一會兒把行李都搬車上,再配合著推了試試,如果實在不行,咱們再另想辦法。」
夏安陽喊了一聲得令!又拍胸脯保證,這車妥妥的好使,不好使他跟老母親姓。
「說什麼呢!」夏兆豐照著夏安陽的背上又是一巴掌,「你能不能換個玩意兒賭咒發誓?!」
「誒誒誒誒,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說順口了嘛!欸?!爹,你是不是大男子主義?瞧不上我媽?」
「臭小子,你給我過來!我這腿腳功夫很久沒用了,這會兒是得練練,有種你別逃!你給我過來!」
......
也不管父子倆,你追我打,一點兒不怕累的聒噪勁兒,母女倆此時已經進了屋,夏安茹咣啷噹,把裝了銅板的包袱扔在了木板床上,發出的聲響,異常動聽。
「這生意不錯哈,」汪文芳看著一大包的銅錢也高興的很,「咱們路上就邊產供銷一條龍,走哪兒賣哪兒,說不定到了目的地,還能攢出兩畝地來!」
「二十畝!把目標放大一點。」夏安茹豪氣的說道。
「不過......」說到土地,汪文芳又有點憂愁,「你老母親我,不怎麼擅長種地,你老爸也不知道會不會。你說......我們不去北邊,就在近點兒的地方行商什麼的,行不行?」
他們家穿來之前,一直住在南方常市,這會兒突然要去北方,汪文芳就怕到時候真適應不了北方的天寒地凍。
這事兒夏安茹倒也想過,不過在她看來,去千里之遙的北方,比呆在這兒要好,「肅州離這兒據稱有三千里,到了那兒,也沒人認識咱們,咱們這假冒的身份,也不容易穿幫。
所以哪怕到時候咱們偶爾露了點兒異常,別人想查,三千里地,您想想,也不是想查就能查的。往南走的話,估計咱們也走不了三千里那麼遠。」
如果想脫離姚家,單打獨鬥的話,感覺也不太穩妥。
按照夏安茹之前看的那史書上來說,這會兒如果算公元時間,差不多是北宋末,南宋始的一段時間。
那記載上說,宋末年,軍中突然出現譁變,當時因為連年的戰爭,民怨也大,各種雜牌軍也搞了不少事兒。
後來這大榮的開國皇帝,不知從哪兒得來一大筆錢,直接就砸錢策反了譁變的軍隊,收編了雜牌軍,滅了宋帝,把汴京改名為豐城,定豐城為都城。
雖說前朝皇帝的名兒,跟夏安茹記得的一個都對不上,因為之前五代十國那一段跟她記得的歷史也大相逕庭,中間應該是發生了點什麼偏差。
不過人物偏差雖然有,但是社會環境的變化,卻不怎麼大。
這會兒科舉早已經有了,宗族依舊重要,士農工商的等級劃分依舊存在,所以單打獨鬥跑去行商,難度太大風險也不小,從社會環境來說,他們也的確不宜脫離姚家這個大隊伍。
聽女兒這麼一解釋,汪文芳只得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哎,就是咱們家除了你爸也許可能大概懂一點農業知識,其餘咱們娘仨......估計夠嗆。」
夏安茹的真外婆是位老紡織人,所以汪文芳從小就是紡織廠託兒所長起來的,每天在布料堆里摸爬滾打,從小玩到大。
所以初中畢業之後,她就直接考了紡織中專,後來順理成章的進了紡織廠,再後來,工廠改制,汪文芳內退之後便開了個洋布店,兼職給人做做衣服褲子之類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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