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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巾帕一掀開,就看到皇帝瞪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啊!!!!!」彥妃嚇得屁股一滑溜,直接坐在了床邊的腳踏上。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腚疼了,站起來就往後退了三步,嘴裡喊著:「子青!快,快去瞧瞧!!皇上好像薨了啊!」
皇帝那眼睛瞪得,可老嚇人了,這一看就是死不瞑目啊。
可憐見的,果然還是被皇后給毒死了!
雖然心中很是害怕,但是彥妃卻還是踮起腳,朝皇帝那裡探望......
忽然。
「薨你個口吐芬芳的!」皇帝捂著腦袋,慢慢坐了起來,緩緩開口問:「朕睡了一晚了?外頭是炸雷了嗎?這才一月底,怎麼就有雷了?!」真不吉利。
彥妃坐在地上,遠遠瞧著皇帝,嘴巴無論如何都合不攏......
這都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啊?
見彥妃舉止無狀,剛才又聽她說自己薨了,皇帝對彥妃,意見也不小,「你真是越老越沒個樣子了,怎麼的?我醒了,你不滿意啊?」
已經清醒了的皇帝,又成黃員外了。
「您已經睡了整整三......四天了。」三天還是四天來著?啊呀,不管了。
彥妃接著說:「張御醫想盡了辦法,都沒能讓您甦醒,所以妾以為您......那啥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說完,彥妃便雙手合十祝禱了幾句,然後讓子青趕緊的去把謬大夫叫來。
這位現在是崔宅的駐場大夫,於大夫和張御醫今天全天都得侯在北營,沒法過來。
子青才剛出了房間,彥妃才跟皇帝說了讓柴五去打探響聲到底是哪兒來的了,反正,肯定不是打雷!
兩人說了沒幾句,打探消息的柴五就來了,「皇上,您醒了啊!皇上,您終於醒了,奴才這幾日簡直是......」
「先別說這些,外頭出了什麼事兒?!打聽清楚了嗎?」皇帝現在特別的緊張,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聲音,動靜能如此之大。
老實說,這響聲,他在夢裡都聽到了。
皇帝原也是天地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人,可在經歷了大榮朝這幾年的風災連洪澇,洪澇連乾旱,乾旱連暴雪之後,他老人家是真的受不起這驚嚇了。
天地之間,傳來崩裂之聲,那是有大地動的前兆啊!
要是這會兒再來個地動......那他這皇帝......還做啥?老天爺都讓他趕緊滾了!
所以皇帝看著柴五的表情,就異常的嚴肅,眼睛瞪得老大,嘴抿的死緊,好像下一刻就要撲出去咬人了。
「回,回皇上,彥妃娘娘,剛才隔壁富豐莊來說了,這大概率是肅北軍新造的火炮,搞出來的動靜。夏師爺和宋管事已經去北營打聽去了,您稍等片刻,要不,要不奴才給您去端碗粥來?您這都好幾天沒吃了。」
柴五現在只想出這個房門,一下子面對醒了的皇帝,他還真是有些不適應了。
「先不用了。」皇帝擺了下手,心裡惦記著柴五說的新造的火炮,所以就想試試自己能不能走動,可以的話,他也想去北營瞧瞧。
他才想掀了被子想下床,就聽門外一聲慘叫。
「萬萬不可啊!!!」謬大夫手腳並用的沖了進來,「您在床上久躺不動,萬不可隨意下床!老夫先給您把個脈!」
說完,謬大夫直接單膝跪地,伸出一個右手,仿佛要對皇帝求婚一般,「等老夫給您把了脈,確定沒有哪裡有淤血阻滯,您才能下地。」
要不然,容易噶在當場。那他這一趟的苦頭,算是白吃了!
他們用了不少藥,皇帝又一直處於昏迷當中,也沒有什麼用藥後的反饋,所以謬大夫就更加要當心再當心。
沒有昏迷這麼長時間經驗的皇帝,只得重又半躺在了床上,任由謬大夫把脈。
謬大夫先給皇帝把了左手。
然後換了右手。
再換左手。
再來右手。
直到皇帝閉著眼睛,忍著脾氣,咬牙問了句,「怎麼?我這是沒脈搏了嗎?你把了老半天把不出個所以然來?」
彥妃也很緊張,「皇上如何?這醒都醒了,應該沒事了吧?」
沉默了半響的謬大夫,這才問了句:「您現在感覺如何?人可覺得疲累?」
被謬大夫這麼一說,皇帝連呼吸都覺得不暢快了,「累,頭暈,胸悶,乏力,呼吸不過來,腹部也有些脹痛......」
「您現在氣血兩虛,稍等啊,老夫去去就來,您躺著別動哈!」謬大夫說完,便跑了出去。
啥情況啊!?那位爺的脈象,怎麼比昏迷的時候還嚴重了呢?
好在雖然脈象虛浮,但是生命危險是沒了,好好調養些時日,估計就能把身上的毒全解了。因為張御醫不在,謬大夫就怕自己下藥不准,於是準備去翻了醫案再定奪如何用藥。
哎,醒的不是時候啊!
謬大夫走到半道,還抓到了想要把一碟子豬肝偷偷倒在花園裡的大廖。
「大廖!你幹嘛?!」謬大夫大喊一聲,「這豬肝怎麼不吃?不吃怎麼補血?」
史上最慘工具人,大廖,哭唧唧的回答:「吃不下了啊,您試試一天三頓,每頓不是豬血就是豬肝?我實在是頂不住了啊......」
「不是,大廖,你聽我說,那位貴人已經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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