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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下頭不對勁,馬班頭和祝家二兄弟,再加上姚十二,趕緊往上拉繩索。
夏安陽和陳娉婷也扔了手裡還抓著的馬繩和食盒,趕忙撲了上去。
有了這兩人的加入,那拉繩索的速度快得,祝三天覺得自己手掌都快擦出火來了。
好不容易把四人都給提溜上來了,夏安茹先確認四人是不是有事兒,好在除了驚魂未定和臉色黢黑之外,四人都沒什麼事。
當然這四人的驚魂未定,是因為拉繩太快,給嚇出來的。
祝家兄弟和馬班頭,見人沒事,便忙著去把還沒吊上來的工具給繼續拉上來。
在一旁瑟瑟發抖的三白則問:「怎麼樣!?出水了吧?!」
「沒。」有個大漢回答:「底下挖不動了,各位實在要挖,得去泰平城請了老師傅來,這井反正這麼挖肯定不行。」
壯漢雖然長的一張四方臉,看著很是粗糙,但是那聲音,細膩的很,聽著像趙忠祥老師講動物世界似的。
一聽沒水,陳娉婷啊喲一聲,轉頭就抓跑遠了的馬去了。
邊跑還邊罵罵咧咧,「什麼破馬,給我回來!再不回來燉了你!」
而夏安陽這才想起剛剛把食盒直接扔地上的事兒來,連喊著糟了糟了糟了,就跑去搶救食盒。
第205章 名譽掃地的三白
圍著四個大漢的,瞬間只剩下了夏安茹和他二舅,另加一個抓耳撓腮,看著很是不安的三白。
「所以,你說不對勁兒,是因為沒挖到水?」被迫接受現實的夏安茹,追問道。
這叫啥不對勁,這不是正常情況嗎?
在這兩天時間裡,其實夏安茹已經慢慢接受了,三白就真的很瞎這件事兒。
是她貪便宜,又天真,太相信三白的信口胡謅。
哎,教訓啊!!千萬記住,這是太過相信江湖人士的教訓!
不料,那四方臉大漢卻搖搖頭,然後從破舊的衣服前襟,掏出個黑黢黢的玩意兒,「底下挖到最後,都是這個。」
說完,他便把東西攤在了掌心裡。
好傢夥!
夏安茹眼疾手快,直接掠過那人的手掌心,把東西捏在手裡,然後問道:「大哥貴姓?」
「哦,我姓杜,叫我杜大頭就行。」那漢子回答。
果然......頭的確不小。
夏安茹略一點頭,才小聲說道:「杜大哥,這井咱們就挖到這兒了。挖不出來,工錢照算。至於什麼黑的白的,咱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成嗎?」
她這麼做,真的是為了他們好。
剛才那塊黑色的,夏安茹如果沒瞎,那就是煤。
這幾個月,走南闖北,她也看了不少,聽了不少。關於風俗人情,和律法規矩的書,她也啃過一點。
她現在非常肯定的一點就是,煤炭是大榮朝的管制物品。所有煤礦,照理說,都應該是皇帝所有。
這是律法規定的。
但是!
律法,只是律法。執行律法的,卻都是人。
肅州這地方,情況那就複雜了。
此地除了有州牧,還有藩王北安王,另有一品建威將軍陳虎。
照理,這事兒應該上報給鄭智明,鄭智明再上報給州牧,但是按照夏兆豐回來說的,州牧季宗林是個摳b。夏安茹就不確定,這煤礦開出來之後,州牧大人是否能用之於民。毣趣閱
不過更有可能的是,皇帝會直接派人來接管煤礦,之後不管這個煤礦能出多少煤,賺多少錢,都跟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夏安茹倒也不是貪圖那些本就不該屬於自己的錢。
可這肅州,地處邊關,崔承允之前就跟她說過,因為文物開發再利用,肅北軍才能過冬。
這採礦權,如果偷偷留給肅州,是不是肅北軍就有錢加強防禦工事了?
作為一個普通人,夏安茹願意承認自己有私心。但是這個私心,倒也不是為了錢進自己的口袋,而是希望自己將來會一直生活下去的地方,可以更安全一些。
可作為一個從未來來的人,夏安茹的法制觀念還是比較強的。
這讓她陷入了焦灼。
到底是報給陳虎,還是報給鄭大人?要是讓北安王知道了,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她覺得自己拿不出主意,老父親這兩天又不在。
電光火石間,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事兒得先瞞兩天。
反正這礦,總歸不會落到他們無權無勢的人手中,但是到底報給誰,得等爹娘回來再商量。
那杜大頭,本就經常幫著軍中幹活,深知想要活的久,廢話不要多的道理。
而且他又不是瞎子,挖出來的是煤礦,他能不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的多,所以他也只說有異樣,這姑娘看來也知道這事兒的輕重,讓他莫要聲張,也倒是正好。
他就怕有人咋呼,到時候這事兒真要被有心之人知道了,自己命說不定都得丟。
心知肚明的杜大頭於是也答的爽快,「呵呵,咱們軍戶,只懂種田。今日來這兒挖井,只知費了齊大人的工錢,卻沒挖出水來,至於別的......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聽這話,夏安茹就知道杜大頭是明白人,「幹活給錢是應該的,咱們這井挖的深,比一般人家還費力些,到時候我再跟齊大人說說,讓他再多給你們些辛苦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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