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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兆豐苦笑一聲,「呵,老哥,真是......就那麼不湊巧。」
「啊呀!」姚老八忍不住的捶胸頓足,「老弟啊!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裡,你娘沒教過你嗎?」
教過也沒用啊,我娘沒說我能穿越啊!夏兆豐心裡頭真是有苦說不出。
「這個路引,能補嗎?」夏安茹只想知道這個。
姚老八習慣性的去摸腰,「這哪能補啊,而且......」
這而且還沒說出來,前頭就有一隊官差路過。姚老八趕緊小聲說:「別說話了,老弟你頭壓低點,咱們走小巷。」
看姚老八這般緊張,父女倆雖不知為何要躲避官兵,卻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跟著姚老八低頭走了一路。
也許,他們身份不明會引起某些不必要的麻煩吧,父女倆如此想。
幾人在小巷子裡七拐八彎繞了沒多久,姚老八便說醫館到了。
夏安茹抬頭一瞧,一塊飽經滄桑的小匾額上有幾個褪色的字,上頭寫了無事館三字,這醫館......到底也是太潦草了些,就兩間門面,裡頭黑黢黢的,看著就一個大夫在櫃檯上打瞌睡。
「姚大爺,」夏安茹忍不住發聲,「孩子病的不輕,咱們......要不要換個大點的醫館?」
「是啊,」夏兆豐也點頭,「這地方,看著......」水平很有限啊!
父女兩人的質疑並沒有阻礙姚家人跨入醫館的步伐,姚十二解釋說:「全縣城,就這家醫館的老大夫人最好,能賒帳,咱們窮苦人家,能看得上病也不挑大夫。」
懂了,夏安茹點了點頭,怪不得這醫館看著破落,原來是賒帳賒的。
「娘,冷~~~」此時趴在梅香肩頭的小兜子喊了一聲。夏安茹一摸小兜子的額頭,果然這體溫又升上來了。
「那咱別耽擱了,趕緊進去讓大夫瞧瞧孩子吧。」夏兆豐這般說道。
於是幾人趕忙進了醫館,姚老八喊了兩聲於大夫,愣是沒喊醒趴在櫃檯上的老大夫,便只能動手推了下他。
那老大夫這才抬起了頭,抹了下嘴邊的口水,「啊,來人了啊,來來來,坐坐坐。」
這人說話聲音異常響亮,扯著姚老八就要往邊上的小方桌走去。
姚老八大聲說:「於大夫,不是我,是我昨日跟您說的我家的小孫子,孩子已經帶來了,您給他瞧瞧吧!」
說完姚老八從兒媳手裡接過孩子,抱著孩子在於大夫對面坐了下來。
總算夢醒過來的於大夫,這才搓了下已經長到垂掛下來的白眉,「哦,對,」他大聲道:「我想起來了!來,孩子,伸舌頭讓我瞧瞧。」
此時小兜子因為體溫又起來了,人便沒什麼精神,那於大夫眯眼搭脈很是瞧了一陣,最後開了方子說是得先把這寒熱給降下來,若是降下來了,後頭開方治病便容易了,若是一直降不下來,還得讓老姚家另去他處問問,他這個技術怕是不得行。
一聽這話,梅香又淚眼婆娑的看向了夏安茹,夏安茹瞭然的走到了黑暗屋子裡的小角落邊,打開包袱,側身倒了一勺藥,小心翼翼的遞給了瘋狂搓手的姚十二。
「啥呀這是!!!」於大夫這嗓門,怕是三條街外都能聽到。
姚老八也扯著嗓子回說是這兩位的藥,一喝寒熱就能退,就是時效有限。
於大夫嗤笑一聲:「哈!仙丹啊?」他倒也想見識見識,這一小勺黃不拉幾的玩意兒,能有啥用!
小兜子喝完藥,過不到一刻鐘,出汗出的腦瓜子上直冒煙,於大夫覺得稀奇,伸手一摸孩子的額頭,果然,這體溫又下來了。
於大夫一聲:「我去,果然是仙丹?!來來來,我把脈試試!」
說著便扯著孩子要把脈。這一把,於大夫說是自己能有七分把握看好這孩子,姚家人頓時放了心,梅香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給夏家父女磕頭,把夏家兩人嚇得直接往門外躥。
既然孩子已經安全到了醫館,別的事兒父女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問了下姚老八銀樓當鋪啥的往哪兒走,然後就說要告辭。
鋼鐵直男夏兆豐在踏入這縣城的那一刻,就已經九成九的接受了他們應該是穿越了的這個現實,這會兒他們身邊連個銅板也沒有,父女倆就想著得去當掉點什麼換點銅板。
夏兆豐身上有塊無事牌,夏安茹腦瓜子上插了個自己纏的珠釵,兩人想著先把這倆玩意兒當了再說吧。
姚老八在縣城賣魚都是挑著挑子走街串巷的喊賣的,所以對這兒也比較熟悉,一聽這兩人打聽的地方,便料想他們是要典當點東西好花用,於是便說自己帶他們去,這會兒縣城裡頭有點亂,別到時候再出什麼事。
其實還處於混沌狀態的父女倆,一聽老頭兒要帶路,忙不迭的點了頭。姚老八轉身進屋,從衣服內里的暗袋中掏出一塊碎銀給了兒子,說自己去去就回,隨後便帶著父女倆往小巷外頭去了。
於大夫這人耳朵不好,可眼神不錯,一看這家病人厚道啊,真給錢,那脈把的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別提多賣力了。
他還有意無意的打探,「欸?那倆人,是誰啊?行醫的嗎?那藥倒是真的神的很」
姚十二嗯嗯啊啊的說是自家親戚,別的便也不肯多說。於大夫見人如此,也不再多問,自己開方自己煎藥,一切都是親力親為,沒別的,主要還是因為太窮養不起藥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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