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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風水的師傅,說那地方一定有水,咱們也是信錯了他。」崔承允回答的很是自然。
因為他說的是實話。只是信三白的人,是夏安茹而不是他本人。
「那這風水師傅~倒是火眼金睛啊!」姜公公就很客套的感嘆了一句。
崔承允立馬糾正他,「他是個瞎子。」
「啊?!」原本不怎麼相信崔承允說辭的姜公公,這會兒卻有點兒信了。
畢竟哪個瘋子扯謊會說自己請了個瞎掉的風水先生?這不故意引人懷疑嗎?
所以,崔大人說的,應該是真的吧?
「奴才若有幸,倒是真想見見這位瞎子風水大師。」姜公公又客氣了一句。
崔承允轉頭朝他說:「也許有機會。」
被他這麼一提醒,姜公公又開始不安了。不會吧不會吧?!皇上那麼信任他,不會真把他派去肅州監視挖煤吧?
雖然他也是深居簡出之人,可.......他不想離開都城啊!
第219章 常回家看看
崔姜二人一路走,一路說,只覺出宮要比進宮快不少,沒一會兒便到了宮門外。
因天色已晚,再加上武義還在姜公公那裡,所以崔承允當晚也歇在了姜公公處。
次日,崔承允去買了些禮品和小玩意兒,便準備回崔府住兩日。
臨走前,他還再次問了下武義,「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不了不了,」岔著腿,站在崔承允面前的武義瘋狂搖頭,「屬下就在這兒等您就行了。」
丟臉丟在一處便也罷了,他可不想到處去惹人笑。
行吧,崔承允點頭,「那你好好休息,回去的時候便坐馬車吧。」
哭唧唧的武義雖然覺得很沒面子,但是......也只能點頭應了。
臨到崔承允要走了,武義忍不住又喊住了他,「大人!您能跟屬下說說,您是怎麼熬過三天日夜奔襲的嗎?」
「我?!」崔承允認真想了下,「一是習慣了,我剛開始去肅北軍,就是騎兵,二是我有馬褲。」
「馬褲?!馬褲是什麼?!」武義大驚。
「就是騎馬穿的褲子,是按照以前北蠻俘虜的褲子樣子改制的,你沒有嗎?」崔承允開始凡爾賽了,「這個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嗎?」
「屬下.......沒有。」武義嗷嗷哭,「大人為何不早點兒告知屬下。」、
這話,多少是有點兒無禮了。
不過崔承允也沒多計較,只是回答的讓人有點吐血,「你也沒問過我啊。下回再出來,我給你一條便是。」
說完,就轉身,抬腿走了。
悲傷的武義,默默垂淚,想著下回到底該怎麼拒絕跟著這拼命三郎進都城。
崔承允騎馬到得崔府門口,便有門房認出了他。
門房激動地直往院子裡躥,邊躥邊喊:「二爺回來了~~二爺回來了~~」
無奈的崔承允只能自己栓了馬,好在等他把馬栓好,那瘋跑進院的門房又回來了。
「二爺,我來幫您拿東西!」門房非常殷勤。
崔承允淡淡點頭,「嗯,馬背上的東西拿好。父親在家嗎?」
「在的在的,」門房瘋狂點頭,「今日是國子監月休,老爺正好在家。」
於是崔承允便說先去書房見父親。
崔家,是世家大族,京城的府邸,已有百年歷史。不過現在他們住的,卻不是以前的府邸,而是崔家大哥去世之後,新買的宅子。
所以崔承允對這宅子,也不是很熟悉。
好在因為剛才門房已經亂喊了一陣,所以崔家正在外院的幾人都跑了出來,根本不需要崔承允一個個去找。
誰讓這位哥,跟大禹拜了把子做了兄弟,人家三過家門而不入,崔承允是三十過家門都不入。
連崔家老爺,崔景山,也難得出了大書房,出現在了正院的中庭。
只見他背手而立,雖已經滿頭銀髮,卻精神矍鑠,身形挺拔,看著就很有些文人風骨。
「回來了啊?」崔景山見二兒子回家,心中雖是高興,面上卻不顯,只淡淡問了一句。
崔承允自然知道自己老爹是什麼性子,也不放在心上,只朝爹鞠躬行了晚輩禮,答了一句,「是,皇上召孩兒回京問肅州軍情,恩賞孩兒回家看看。父親,我回來了。」
聽崔承允這麼一句,老父親也不知為何,只覺心中感慨萬千。
這孩子,也是個犟種,自從他大哥去了之後,他便棄筆從戎,直接去了肅州戍邊。
崔家,他是幾年都難得回來一趟。
家裡頭添丁添口,弟弟們娶親,姊妹們出嫁,他都因為軍務繁忙而抽不出空來參加,崔景山看著兒子原本平常的五官,因為經過了一番磨礪,而有了稜角,心中即欣慰又不舍。
可太過矯情的話,崔景山也不會說,他只朝兒子微微頷首,「回來就好,你母親在佛堂禮佛,你先去瞧瞧她吧。」
話音剛落,就見從抄手遊廊邊走來一群女人孩子,走在最前頭的,便是崔承允的嫡母崔老夫人,戴氏。
母子相見,那可比父子相見要鬧騰多了。
崔老夫人比較消瘦蒼老,跟白白壯壯的崔祭酒站在一起,看著幾乎不是同輩人。
她握著崔承允粗糙卻溫暖的大手,上下打量個不住,「你倒是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再回來的時候,就是給你爹奔喪的時候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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