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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提,倒是有人覺得這人簪的不過是一支桂花,可細瞧起來,桂花怎麼可能會有這般光澤?真花下頭也不會加了珠串當流蘇的。
可若這不是真桂花,那這是什麼寶石做的?居然可以如此的以假亂真,惟妙惟肖?
這可真是......好東西啊。
聽夏安茹這麼說,小二略打量了兩眼,老實道:「您這樣的恐怕沒有,但是咱們也有好的,小的給您拿了瞧瞧?」
「行,拿去吧。」夏安茹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又展現了下手上套著的閃閃發亮的,十九塊九拼爹爹包郵的玻璃大鑽戒。
這會兒鋪子裡頭人其實並不多,但是,在又是風災又是水災鬧了幾年之後,還有心思買首飾的人家,那肯定都是有實力的啊。
鋪子裡的小姐夫人們,紛紛看向夏安茹,越看越覺得這女孩兒身上的首飾,很是別致。
名貴不名貴的,不敢說,但是至少她們的確沒見過,關鍵還很好看。
夏安茹被看得......非但不害羞,還故意湊到人家跟前,假意挑選放在櫃檯上的首飾,這人邊看還邊說:「嘖,不行啊,都沒那個人賣的好看。這個款,怎麼這麼老氣。這個......嗯......你說呢梅香?」
梅香:?????
我說啥!?
怎麼臨時唱戲都不用彩排的?
可這會兒都演到這兒了,被cue到的梅香只能點頭,「嗯,您的最好看。」
這樣不會出錯吧?
夏安茹很誇張的甩著個帕子笑,「呵呵呵,那當然,還好咱們在客棧,遇到了那個珠寶商。不過說到底,也是爹爹面子大,不然這人怎麼可能讓我把他的好貨都選了走?不是說準備送去......呀,這個不好多說哦?」
說完這話,夏安茹還假意的看了兩眼旁邊的夫人小姐,然後扯著梅香,假裝耳語:「對了,這桂花簪他說有兩個,你說我要不要再去買一個,省的到時候他也去都城,到了八月十五,有人跟我簪一樣的花,多膈應啊!反正也就區區五十兩,便宜的很。」
「小姐,您喜歡就好。」梅香這耳朵被夏安茹的耳語快喊聾了。
可,在人家金鋪里說這些,這不是砸場子嗎?!
梅香這會兒心裡只念著阿彌陀佛,希望不要有人打死他們。
實際上,如果不是後頭跟著夏兆豐,就光她們兩個,這會兒估計的確已經快要被請出去了。
可就夏兆豐那冷麵冷臉的樣子......店裡的夥計們只能選擇沉默。
很快,那小二就拿著個托盤出來了,不過夏安茹的戲已經演完了,挑挑揀揀的只說不好,小二忍著氣,問小姐您到底要什麼樣的,小的給您拿去。
夏安茹一揚手,假意客氣道:「算了,不勞煩你了,我自有喜歡的款式,你們這兒挺好,就是不適合我。」
說完,還很鄙夷的朝在坐看她演戲的小姐夫人們看了幾眼,甩著帕子就走了。
臨走前,還不忘裝一回有錢人,「對了,小二你也辛苦了,老夏,打賞吧。」
然後就扶著自己的步搖,拎起裙子走了。
摳門夏不情不願的從懷裡掏出五個錢,兇巴巴的說:「拿著,小姐賞的!」
小二嚇得直說不要,心裡頭想著你們下回別來就算是謝謝你們了。
見小二不要錢,夏兆豐也毫不客氣的把銅板收了回來,然後喊著:「小姐,您等等老奴!」便跨出了店門。
出了門的梅香,很是不懂這對父女到底要幹嘛,她小聲問慢慢走著的夏安茹,「安茹,咱們到底要幹嘛?」
「釣魚啊。」夏安茹說完,回頭瞧了一眼,然後掩著嘴呵呵一笑。
夏兆豐上前一步,小聲道:「有人跟來了。」
「太好了,我還真怕自己白演這一場,然後還得去胭脂巷被那老鴇子卡油。」夏安茹一邊小聲說,一邊假裝抬頭看著街上的各種幌子,很是一副遊客的樣子。
她甚至還真的買了個荷包。
「你怎麼還真買!」夏兆豐咬牙想要阻止女兒。不過夏安茹回說是買回去給娘打樣之後,夏兆豐當即表示小姐您再多買幾個,老奴掏錢。
梅香反正是一點兒沒聽懂父女倆說的是啥,不過胭脂巷和老鴇子是聽懂了,她心裡頭百轉千回,但是還是決定閉嘴不問。
問了也白問,反正回答的都聽不懂。
幾人看看走走,逛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鐘,夏安茹轉身進了一條小巷,其餘兩人緊接著跟上。
後頭跟著他們的兩個丫鬟打扮的人,也匆匆跟了進去。
可進到小巷,兩個丫鬟卻見夏安茹抱胸站在路中間,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們,「想跟我去哪兒啊?」
兩個丫頭被嚇了一大跳,但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這位小姐,咱們也沒有惡意,就是瞧著小姐的步搖簪子很是特別,又聞小姐認識賣這珠寶的商人,不知小姐能否引薦下。」
這兩人是海利縣蘇家的丫頭,雖然這蘇家不是什麼巨富,但是在當地也算是排的上名號的,今日小姐因為要參加後頭幾日的中秋詩會,便想去金鋪選幾件稱心的首飾。
詩會嘛,作詩是假,相親是真,一般都是適婚男女隔著個湖或者隔著個園子遠遠的看上兩眼,所以這頭飾穿戴就顯得尤為重要。
正巧,遇上這女子,她這身份,真假不論,但是頭上的簪子步搖是真的讓人眼前一亮,當她跨進門的那一刻起,蘇家的小姐就瞧上了,於是便派了兩個丫頭悄悄跟上,瞧瞧那所謂珠寶商人,到底人在何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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